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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东迁事宜,王李二家

  说着,药铺掌柜扒开青瓷药铺的封口,给姜夜看了看里头的药丸。

  一股清寒苦郁的香味顿时窜入鼻腔。

  【咒丸-辟邪清瘟丸】

  【效果:服用十二时辰内,百疫不侵、驱邪镇魂、伤愈加速】

  【代价:连吞三粒,双目渐染青灰,昼间视物如隔薄雾,同时获得「瘟视」,可视瘟疫流动轨迹,定位源头。

  连吞十二粒,化为「药奴」,需每月吞食「活人瘟种」——染疫未死者心脏续存,肉体伤愈加速,失去痛觉。】

  ‘咒丸?’

  姜夜心神微动,这东西他其实不算第一次看到,看到血穗金禾的时候,也跳出来过效果和代价。

  不过那个很简单,效果“短暂压制饥火”,代价“长时间服用会增幅饥火”。

  而这个咒丸不一样,不仅会影响目力,甚至最终会化为所谓的药奴。

  冯掌柜说着介绍道:“姜掌事,这咒丸效用虽妙,但一人至多吞服一粒,吃多了会积攒药毒,颇为伤身,需谨慎服用。”

  “好,冯掌柜悬壶仁心,那我便收下了,若再遇鬼怪,可来作坊寻我。”

  姜夜双手一拱,抛开代价不谈,这瓶丹药效用还是很大的,对于瘟疫能够防患于未然。

  说罢,接过药瓶。

  冯掌柜眼看他转身就要离开,忽又喊住姜夜:“还有件事,老朽需提醒一二。”

  “冯掌柜请说。”姜夜脚步停顿,回身道。

  “不知姜掌事可听闻南浔军战败之事。”

  姜夜点点头。

  “南浔军一败,西域危矣,听说官府马上就要颁布《暂避令》了,只需登记造册,便可豁免路引,迁往东面,姜掌事需早做打算。”

  这个情报倒是挺重要的,暂避令....需回去谋划一番。

  “多谢掌柜。”

  .

  酉时五刻,暮色初染檐角。

  【你已打完万拳,体魄+1】

  意识回归本体,算算时间,其实还能再打万拳,但姜夜却不打算继续了。

  有些事情需向众人交代一二。

  于是叫来作坊全体,聚集前院。

  “二位师弟,陈师叔所说,关塘江败况之事,你们也都听见了吧。”

  二人沉闷着点头。

  “好。”姜夜拾起一根木棍,在地上用石子比划:

  “关塘江距离长宁,仅八百七十里,虽间隔三城,可这三城的守军,怎抵得过南浔三十万铁甲?破城不过旦夕之间!

  “也就是说,至多一月,妖潮必噬长宁!”

  姜夜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

  南浔军,作为越国镇疆柱石之一,其威势....怕是最底层的士卒,都接近千斤饿殍!

  这等焚城煮海之师,竟溃于关塘...也不知那妖潮,有多可怕。

  “我等皆为匠户,一无路引、二无调令,若就此往东,被巡检司逮着,少不得八十脊杖,刺配还乡。

  “但听冯掌柜所言,官府即将颁布《暂避令》,东迁豁免路引。

  “待官府榜文张贴之日,便是我等离开之时。

  “所以都收拾一下,贵重木料、斧凿这些家伙事儿都包好,随时准备撤离。”

  姜夜说完,二人心头顿时涌起酸涩。

  毕竟生于斯长于斯,历经十余载,骤然要背井离乡,远赴陌生东土,实难坦然。

  惶惑与惊惧如潮水般漫上二人心头。

  尤其是大胖,他和黑猴不同,黑猴自幼漂泊无牵无挂,他却尚有老母倚门待归,阿姐更卖身于李家音讯杳然。

  此去东行,这长宁县故土,除非官军收复失地,否则此生恐难重踏。

  “师兄....”

  大胖攥着衣角:“我家中尚有年迈老母....”

  “接到作坊来。”姜夜截断话头:“东撤时带上你娘。”

  说着从袖袋摸出十两官银:“记得你还有个姐姐在李家卖唱?赎身钱拿去。”

  “师兄....”大胖声音微颤。

  “以后多做工,给我挣回来就行,去吧,我让壹号贰号与你一同前往。”

  姜夜挥挥手,既作为作坊掌事,这点承担是应该有的。

  说罢,步入工棚,开始木作。

  105点灵枢,只够木工效用-壹,凿目钉魂的点数得继续攒。

  .

  且说大胖离开作坊后。

  南街暮色沉沉,往来行人个个面色凝重,交头接耳间俱是惶惶。

  关塘江溃败的噩耗显然已传入市井。

  只有那些没有经历过战乱,尚不知事态险厄的年轻男女,仍三三两两结伴前往鹊台嬉闹,香囊的甜腻混着酒气飘过街巷。

  一路将两种反差都收入眼底的大胖,心中暗叹。

  妖潮都快压境了,这些人竟还有心思过七夕。

  他沉默着回到家,说完东迁之事后,老母亲却死活不愿,更是扬言:“便是死,也要死在祖宗牌位之前!”

  面对顽固的老人,大胖只得搬出母亲最疼爱、也最愧疚的姐姐,费尽口舌向老母亲保证,会带姐姐同迁,这才勉强劝动老人。

  搀着母亲回坊的路上,刚要走出巷子。

  忽见一群锦衣华服的富家子弟,在仆从侍女的簇拥下路过巷口。

  “李少,你家何时离去?”

  “怎么也得教训完刀把堂才走,否则咽不下这口气!”

  李少面色沉凝的回道,随后反问:“你王家呢?可是收拾好细软,准备去府城了?”

  “这.....”王正被问及自家计划,大脑瞬间一空,支吾着转向身后女子:

  “诶,对了,姑姑,咱们何时动身?”

  那女子身着涂白织锦裙,挽着天青披帛,额间珍珠抹额映着月光,眉眼如画却冷若冰霜,正是长宁第二美人——王簌秋。

  此时听侄儿发话,她朱唇轻启:“十五前后。”

  李少闻言打量这位冰美人玉雕般的侧颜,眼神晦暗:“倒是与家父筹划的时日相近,也不知长辈们对这时间有何讲究?”

  “走!鹊台要开锣了!我们赶紧过去,届时先让我家刀马旦给诸位舞一个!”

  王正顿时来了精神,挤眉弄眼:“可是那位腰如细柳的....嘿嘿。”

  “哈哈,是极是极。”

  李少纵声长笑间朝王簌秋身侧挨近。

  王簌秋见状黛眉微蹙,身后侍女浮香当即横步拦阻,冷目攥拳。

  李少见状也不尴尬,讪笑着退回王正身旁。

  巷檐阴影里。

  大胖目送这群人消失在街角。

  李家大少身边的刀马旦,模样有点熟悉。

  像是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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