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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战争将至

鹰起法兰西 那谁来着 3039 2025-04-12 10:47

  在狂怒的作用下,这个时期的人们所不能理解的肾上腺素瞬间爆发。

  肩膀上的重伤、大腿上的箭伤,以及浑身的其他伤势似乎都已经不翼而飞。

  贝尔纳八世狂奔的速度,竟然比他完好时候的还要迅速。

  “去死吧,混蛋!”

  贝尔纳八世嘶吼着上前,喉管里满满的都是血腥味。

  脚下踩着死去同伴的尸体,手中的长剑直指叛徒的后心!

  亨利一把丢掉手中的匕首,仿佛脑后生眼般的旋身闪避。

  闪避的同时还不忘重新拔出长剑,躲过了贝尔纳八世的攻击的同时,反手就刺向贝尔纳八世缺乏肩甲保护的左肩。

  贝尔纳八世见状,连忙倾斜身子。

  亨利的长剑,比原定位置偏斜了少许,直直的击中了贝尔纳八世胸甲上的珐琅徽章。

  徽章在大力的作用下瞬间崩碎,碎片划破脸颊的瞬间,贝尔纳八世突然伸出左手,死死的抓住亨利的剑刃,右膝狠狠顶向其裆部。

  亨利一把松开剑柄,左脚就已经踹上了贝尔纳八世的肚子。

  贝尔纳八世的膝击未能奏效,反而是被他踹翻在地。

  隔着有些凹陷的胸甲,痛苦难忍的捂住肚子蜷缩在泥水中。

  肾上腺素逐渐褪去,浑身上下不断传来的剧痛,几乎快要让他的视野模糊。

  恍惚间,他看见身旁又跑来了三个巡逻队的残兵,搀扶着他缓缓站起,谨慎的与亨利他们对峙。

  “不用管我,拦住那个该死的杂种,他必须要为今天的事情付出代价!”贝尔纳八世仇恨无比的仰起脑袋,嘶哑的喊声混着血沫喷出,一把就推开了身旁的士兵。

  剩余两名士兵犹豫了片刻,对视一眼后立刻扑了上去,却被亨利三两下的就给砍翻在地。

  这个曾经的铁匠学徒,从来都没有机会接触过剑术,却能在短短的不到一年的时间里,进步到如此技艺娴熟的地步。

  此刻的他宛如一个战场上的剑术大师,每一次挥剑都能打击到敌人无法顾及的弱点。

  尽管并不优雅,但他的剑锋总是能精准地刺入两位战士的锁甲缝隙,每一次的挥砍都能带起血花。

  “这次算你运气好,下次,我会连同你还有那个该死的特卢瓦伯爵,一并杀死!你就洗干净了脖子,等着我吧!”

  在将两位士兵解决完毕后,亨利有些遗憾的嘲讽着。

  他的余光不受控制的瞥向正在朝这边杀过来的罗贝尔等人,尽管仇恨已经让他迷失了自己,但仅存的离职还是告诉他,此刻绝对不能再耽搁了。

  丢下这句嘲讽后,转身跟着其他勃艮第溃兵一起,朝着身后的森林逃窜。

  “不要跑,像个男人一样,面对我!”贝尔纳八世顽固的拒绝着身旁士兵的搀扶,一瘸一拐的追赶。

  “他跑不掉的!”罗贝尔策马掠过战场,眼中死死的盯着系统地图上高光标注的亨利。

  只是一刹那的功夫,他就已经杀穿了整片战场,来到了贝尔纳八世身旁。

  战马疾速向前,没有理会其他的溃兵,目光锁定在亨利狼狈逃窜的背影上,手中的长剑借着马势斜劈而下。

  亨利暗骂一声,转身停下。

  由于没有配盾,此刻只能举剑格挡。

  战马错身而过的瞬间,亨利手中的那把原属于公爵家族贵族子弟的,精钢锻造的勃艮第长剑竟被生生斩断!

  罗贝尔的含怒一击之下,剑刃余势未消,直直的将亨利砍飞出去,胸前的板甲衣也被割开了好大一条口子。

  罗贝尔狂野的勒住马缰,在冲出去了十几步后,终于停下了战马。

  身后的骑兵们这才赶来,胡乱的劈砍着一切挡路的溃军。

  几个骑兵同时盯上了亨利,手中的武器不断落下。

  亨利狼狈的爬起,惨叫着翻滚躲避,身上却仍然多出了许多伤痕。

  他还想再做反抗,却被罗贝尔的骑兵们,用绳索绊倒。

  几个骑兵飞快地跳下马背,一拥而上的将他按进泥浆。

  脖颈被胫甲压住所带来的窒息感让他疯狂挣扎,直到罗贝尔的剑尖抵住他的咽喉:“我只是一个没注意,竟然就让你这样的奸细混了进来,该死的杂种,你要为今天的事情负责!”

  亨利还在挣扎,仇恨的怒骂,控诉着罗贝尔以及贝尔纳八世他们,去年的时候在勃艮第犯下的罪行。

  随着他的骂声,勃艮第还在顽抗的士兵们在重骑兵的冲击下早已溃不成军。

  失去指挥的士兵们完全陷入了溃散,却被特卢瓦的轻骑兵迂回包抄,挨个杀死。

  即便是少数几个侥幸逃进森林的溃兵,也会被很快的追上,逐一杀死在树林之中。

  雨水中混杂着土腥味与血腥味,战争过后的泥地上到处都是折断的兵器与垂死的伤员。

  老斥候队长卢卡斯竟然还没有死,浑身淌血的带着残存的士兵们追杀着勃艮第人。

  当最后一个勃艮第骑兵被特卢瓦的战士们追上,用战锤砸落马背后,林间的空地里突然就陷入了一片寂静,只剩下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垂死者的哀嚎声以及雨点击打铁甲发出的叮咚声。

  “清点伤亡。”

  没有理会亨利的指控,罗贝尔自顾自地策马离开,目光扫过尸横遍野的战场。

  很快,战斗结果就被统计了上来。

  就在刚刚发生的这场战斗中,将近六百人的勃艮第军队无一生还,而特卢瓦方面则是折损了将近两百人。

  这样的战损比,已经足够很多贵族夸耀了。

  但在这个节骨眼上,几乎还是让罗贝尔有些心痛的窒息。

  就在罗贝尔心痛的时候,贝尔纳八世被搀扶着走近,染血的板甲在雨水的冲刷下,不断向下流淌着血水。

  他踉跄着走向被缚的亨利,一脚就踢碎了他染血的门牙。

  “你说要让我洗干净脖子等着你?现在告诉我,是谁快要死了?”

  贝尔纳八世突然推开两边的士兵,一把拽起亨利的头发,将那张仇恨到扭曲的脸按进泥水。

  窒息的本能让亨利疯狂踢蹬,直到肺叶即将炸裂时才被提起。

  “蒙塔尼?那是什么鬼地方,你为什么会认为我会记得这种小事?”板甲护手重重的砸在亨利鼻梁,软骨碎裂的闷响令人不自觉地皱眉,“如果没有你们效忠的那个该死的狮鹫,你以为会有这些事发生吗,你以为我愿意做这种肮脏的事情?”

  西蒙还想上前阻拦,却被罗贝尔目光制止。

  当贝尔纳力竭的停下拳头时,亨利的怒骂已经变成了含糊不清的呜咽。

  即便是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诅咒着贝尔纳八世不得好死。

  罗贝尔默默叹了口气,对着贝尔纳八世递过了自己的佩剑。

  贝尔纳八世却摇了摇头,从腰间拔出了那把被亨利扔在地上的匕首,抵住了他的咽喉。

  “真正的战士应该用剑决斗,获得体面的死亡,但你不配!”

  匕首缓慢的切开亨利的气管,喷涌的血柱在雨水的冲刷下,瞬间将地面染成淡红。

  亨利徒劳地捂住伤口,眼睛看向曾经家乡的方向,口中不断的呢喃,最终抽搐着瘫软在满地的泥血中。

  “对不起,我又欠你一次”贝尔纳八世丢下匕首,随即瘫软地倒下。

  “快,医生!”罗贝尔飞快地将他扶起,打断了某个军官手中拿着一封密信,试图上前汇报的举动。

  按照密信上所说的内容,距离即将到来的大战,已经不过一个月的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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