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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亲自跟随

  接下来大概过了七八日。

  陆远的日子过得惬意,他本想去拜会他那个便宜师父,然而,对方却是提前传来消息。

  定下吉日。

  说是要好好聚一聚,顺便要给他介绍几个重要的人认识。

  晨雾未散,陆远已立在赌坊后院。

  他反手紧握刀柄的刹那,一滴露水正从百年古槐的叶尖坠落。

  锵——

  刀锋出鞘的龙吟声惊碎最后残雾,辟甲一十二式如行云流水。

  青砖地面上的积水被刀风卷起,在空中凝成细碎珠帘。

  陆远心神浸入刀势流转,隐约间竟能感知到刀锋破开晨雾的细微震颤。

  嗤!

  第七式“破云式“刚使到中途,刀身突然发出奇异的蜂鸣。

  陆远瞳孔微缩,眼见七寸刀罡自刃口吞吐不定,将飘落的槐叶无声剖成两半。

  “成了?“

  他收势驻刀,鬓角已渗出细汗,本能地查看命格。

  「辟甲一十二式,厚积薄发,刀罡九寸(150/150)」

  “不对!“他前日查看进度时,分明记得《辟甲一十二式》的进度是(132/200)。

  此刻脑海中浮现的却是(150/150)。

  刀尖垂地,震起一圈涟漪。

  陆远望着水面倒影中神色惊疑的自己,忽然想起三日前拍下长红时,

  命格分明闪烁过一次。

  后来本欲深究却又忘却:“难道…是长红的关系?”

  想到此处,他急忙查看其他功法进度,赫然发现竟皆有减少。

  陆远欣喜非常,“没想到「厚积薄发」命格,还有隐藏的属性。”

  感受着刀法突破之后的状态。

  陆远不禁眉头微蹙,刀法虽然练成,然而,他并没有达到传说中的内劲。

  无非是劲力有所增加,刀法更加犀利。

  “不过…刀罡九寸倒是一个让人防不胜防的杀招。”他喃喃自语。

  九寸刀罡,相当于一条小臂。

  别说正常人想象不到,就是内劲大成的高手…亦是如此。

  陆远不喜杀人。

  当年加入帮派也是为有个出路,虽不说被迫也非是为了好勇斗狠。

  只是最近听得多了帮内故事,见到的许多前辈。

  更加理解“身不由己“的含义。

  有时,不是你找事而是…事找你。

  比如当日购买长红——

  不买得罪帮主,买了得罪副帮主。

  左右逢源,笑对人生,除非…当个傻子。

  “远哥…帮主来信,您过目。“

  陆远愣神的功夫,钱九斤急匆匆地冲到后院,手里捏着一封请柬,喜道。

  “帮主?“陆远回过神将打开请柬,竟是邀请他明日过府一叙。

  “该叫师父,不是叫帮主了。“钱九斤笑嘻嘻的提醒。

  “师父…“陆远轻笑一声,“你说得没错,是该改口了。“

  钱九斤搓了搓手,贱兮兮问道:“那明日…“

  陆远瞥他一眼:“想去就跟着。“

  能见曾劲松自然是火竹帮弟兄的夙愿。

  钱九斤闻言“嘿嘿”连声道谢:“远哥英明!远哥圣明!“

  “少拍马屁!“陆远没好气道,“蓟瑞丰跟得怎样了?可有什么发现?“

  钱九斤摇头:“老卜、宋粮、阿毛轮班盯了七日,那厮每日除了上山伐木便是勾搭刘寡妇。“

  “倒无甚异常。“

  陆远挑眉:“夜里呢?后半夜可曾盯梢?“

  “后半夜…“钱九斤眨巴着眼,“也要跟么?“

  这本是陆远临时起意,当下被问得一愣,反笑道:“你说呢?“

  “这…“钱九斤抓耳挠腮,“要不让弟兄们再蹲两宿?”

  陆远正欲开口,张黑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急道:“远哥…蓟老狗拿钱来赎玉蝉了。”

  陆远与钱九斤皆是一惊,近乎异口同声道:“他哪来的钱?”

  张黑摇摇头,如实道:

  “不过,我见他的脸上有伤,应该是被人打了一顿。”

  陆远神色一眯,暗暗猜想蓟瑞丰背后一定有人,说不定,就如香姐猜测的那样——是那群过江龙,

  “告诉老卜他们不要再去跟着了。”真若是那群过江龙,这三人肯定吃亏。

  钱九斤略微沉吟片刻,虽有不甘仍旧回道:“明白!”

  ……

  夜晚。

  修炼《养生经》的时候,陆远还在思索着坤五爷的悬赏。

  这绝对是一个机会,难得的机会。

  能不能娶香姐全靠它了。

  想到这里,陆远心情变得迫切,心思一转。

  抄起战刀消失在房间之内。

  穿过几条巷子子来到了城北朝峰街。

  根据卜季几人的话,这家伙在勾引上了一个寡妇,在把头第三家。

  抬头望月。

  明月正悬于西方,戌时六刻。

  陆远四处巡视了一圈,发现一家门锁泛着锈花,身子一跃。

  做了一次翻墙跳院的贼。

  院子里面杂草丛生,破烂的木头凳子水桶,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

  他随便找了一处空地,盘膝而坐,一边修炼,一边听着蓟瑞丰墙角。

  屋内灯光身影窜动。

  不时传出一阵一阵衣衫和身体摩擦的声音。

  黑漆的房子里春情如火。

  不等女子娇呼。

  “呵呵,果然男人的烦恼不分时代。“

  “可惜我不懂配药,不然,一定赚得钵满盆满。“

  就在陆淡暗自苦笑时,屋内传出女子的埋怨声:“你个挨千刀的。“

  “当真是一日不如一日。“

  “老娘当初怎么就看上你这个银样蜡枪头?“

  啪——

  女子话音刚落,立刻一道巴掌声起紧跟着是蓟瑞丰的骂声:

  “他妈的!“

  “这么喜欢废话,明天把你卖到窑子里天天伺候男人。“

  “让你爽够了!“

  旋即,一阵女子哭泣声,钻入陆远的耳中。

  女子哭了一会,乖巧了许多声音都跟着变得温柔:

  “今晚你还去送饭?“

  蓟瑞丰有气无力道:“废话,完事后快去做饭,免得让他们饿了肚子。“

  说话间,他不忘抹了一把自己的脸,摸到伤处,疼的龇牙咧嘴。

  “他们是谁,怎么夜夜要吃食?白天饿着了?”女子好奇问道。

  “少打听没用的,你只要知道,老子是在帮玄竹堂的猛人办事。“

  “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蓟瑞丰回忆着那群人的凶相,心有余悸。

  “玄竹堂?“

  陆远眸光一凝,心中跟着一惊,此事若牵扯到玄竹堂。

  怕不是单单的猛龙过江,这般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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