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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太仓之狱,并受族诛(月票加更)

家姐冯太后 大帅兄 2728 2025-04-08 10:26

  冯珙执掌中军,本来乏善可陈,只有一事或可一提。

  奚沉、宿迁二人被冯珙调到了麾下。

  对能重回冯珙麾下,二人也是喜不自胜。

  自冯珙斩杀边让,回朝未曾受赏,且无音讯后,他们都已经对冯珙能再回中军不抱有希望了。

  没想到半年后,还有如此转折。

  之前的相处,冯珙对奚沉、宿迁还是较为满意的。

  尤其是宿迁,虽然卖相上差了点,但是颇有急智,又办事妥当,口风很紧,是个可造之材。

  奚沉,长得还行。

  冯珙如今除了每日操练士卒外,就是在家陪着孕中的阿晴,倒也过了一段太平时光。

  不过,有些人可能就过不上这样的太平时光了。

  ……

  桑乾河的河水泛着诡异的鲜红。

  男男女女的哭泣声,叫骂声,混杂在一起。

  随着一具又一具的尸体被扔进桑乾河中,岸上的声音也渐渐变小了。

  直到只剩下哽咽声。

  乙浑冷漠地下着一道又一道的命令。

  行刑的士卒已经麻木了。

  不知疲倦般的,一刀接一刀的砍下去。

  人头滚落在地,尸体连带着血液被扔进河里。

  乙浑看了眼高悬着的太阳,擦了一把汗,“下一个。”

  一个青年男人眼神麻木,也不反抗,像失去所有气力一般,被拖拽到了河边。

  他是李铉的幼子。

  “父亲啊,这便是你想要的吗?”

  闭上眼睛。

  一刀砍落,人头高高飞起,然后滚落在河边的芦苇丛中,两眼怒目睁起,死不瞑目。

  从正午一直杀到了太阳只留下个余晖,人头堆满了芦苇丛,尸体都被桑乾河水带走。

  李铉的亲族、姻亲,没有哪个逃了出去。

  数千人在此被处决,并受族诛。

  单论被处决的人数,已经不亚于当年死于国史案的人数了。

  皇帝的车架停在不远处。

  一身黑色冕服的拓跋濬面无表情。

  上百名大臣站在他的身前,战战兢兢。

  烈日在天上悬挂了一天,有年老些的大臣已经快要昏死过去。

  心理承受能力差些的,已经双腿发软,险些直接跪倒在地。

  经历过当年国史案的大臣大多还好些,没经过的那些大臣,真是如芒在背。

  拓跋濬上位时,努力营造起一个仁德贤明的帝王形象。

  但是现在他不想贤明下去了。

  他发现太武帝当年是对的。

  皇帝,就该杀人。杀他个人头滚滚,血流成河,这些贪官污吏才知道怕,才知道收敛。

  他钻回车架。

  小黄门驾着车回城。

  护卫的甲士拿着兵刃,跟随在两侧。

  大臣们见皇帝走了,一个个方才失态的坐到地上。

  乙浑瞥了眼这边,让手下的士卒将芦苇丛边上的人头高高堆起。

  等到差不多快堆了一半的时候,他又上去踹了几脚,试试结不结实。

  谁知道一脚踹过去,竟然直接塌了,人头又纷纷滚落在地。

  ……

  和李铉比,张奚的运气要好很多。

  李铉自裁的消息彻底点燃了拓跋濬心中的怒火。

  匹夫一怒,血溅五步。

  天子一怒,血流千里。

  张奚的运气好就好在,他还活着。

  活着就有价值。

  当然,如果他给不了拓跋濬一个满意的答复,下一个被族诛的,就是他了。

  张奚在牢中不停地哀嚎着,求饶着。

  但是并没有等来拓跋濬的一点怜悯。

  拓跋濬走到他面前,冷眼盯着他,“你们倒卖粮仓的财物,到底用来做什么了?”

  “罪臣实不知啊!”张奚痛哭流涕,“这些事都是李铉负责的,罪臣没有动过那些东西啊…”

  “没动过?”拓跋濬勾了勾嘴角,“好一个没动过啊……”

  “那你为何要参与进来,嗯?”

  拓跋濬捏住他的下巴,逼问道。

  “罪臣受到那李铉胁迫,若是不从,全家老少皆有性命之忧啊,陛下。”

  张奚的鼻涕眼泪齐下,眼看着裆里也快兜不住了。

  哀嚎还在继续。

  声音凄厉婉转。

  又过了一会儿。

  “还没招吗?”拓跋濬嗓子有些嘶哑地道。

  “没有,那张奚嘴严实的很,怎么都不肯招。”来人恭敬地道。

  “那看来他是真的不知道了。”拓跋濬冷笑道,“到死了都还是个糊涂鬼。”

  “那张奚的亲族可要杀了?”

  “罢了吧,这张奚看起来牵扯的并不算太深。”拓跋濬犹豫了一下,“按照前些日子颁的新律法处置。”

  现任冀州刺史源贺当初上书劝拓跋濬推行仁政、减少滥杀后,由高允等人拟定的新律法。

  拓跋濬的意思是不准备族诛了。

  “唯!”

  乙浑应道。

  只是在离去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凶光。

  回到府中后,乙浑迅速安排了几名亲信,四散前往不同州郡传信。

  当日灭口李铉,是因为李铉知道的实在是太多了。

  乙浑留下张奚,并非是因为心慈手软,而是因为一方面张奚一直没有参与到他们真正的计划中来,另一方面,也是担心两个要犯要是都死了,皇帝会怀疑他。

  从今日的事来看,皇帝的怒火虽然消弭了一些,但是还是没有放弃追查。

  事情只要做了就会有痕迹,太仓的事也好,李铉的死也好,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万无一失。

  既然皇帝还是咬着不放,乙浑不得不用其它的事情来转移一下皇帝的注意力了。

  乙浑从来都不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有什么对不起皇帝的。

  他的幕僚林金闾告诉过他,这个世界本来就该是弱肉强食的。

  乙浑的人日夜兼程,不敢有丝毫懈怠,只因为他们的妻子都在乙浑手中。

  倘若耽搁了乙浑的事,也不知有几人能得以苟活。

  离得近的州郡,第二天就收到了乙浑的传信。

  这些州郡长官,都是和李铉有过“交易”的。

  他们得知了李铉族人和姻亲都被处死在桑乾河旁,血染红了河水,人头堆得和小山一样。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曾经宽厚待人,礼贤下士的君主,如今怎么变得如此凶残。

  还是说拓跋家的皇帝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如此,只是之前藏的好没有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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