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将门虎子的哀叹(求追读)
肥肥胖胖的马孔目看着面前的卢俊义,张口笑道:
“员外这般人物,如今都来为那青面兽杨志作保,料来他杀那泼皮也是想着为民除害,确是罪不致死啊!”
牛二每日在天汉州桥下到处惹事,百姓们又都替杨志出首,民意难违,马孔目心中早有从轻处罚杨志的意思。
如今又有卢俊义出面,正好做个顺水人情。
白落五百两的纹银这种事,何乐而不为呢?
卢俊义早有预料,面上则装作一脸感谢的模样。
身后的石秀则是彻底送了一口气,心想:好歹保了杨志一条性命,待他发配时,自己自去劫他上山便是!
事情已定,卢俊义拉着马孔目的胳膊站起身来:
“卢某多时不曾见那杨志,大人能否给俺批张状子,让俺见上一见,上下我自另外花钱打点,绝不为难马大人!”
说着卢俊义又将一锭五十两的大银塞到其肥腻的手中!
感受着掌中沉甸甸的银两,马孔目二话不说,急急地写了一桩告纸,吹了又吹后,方才将他递给卢俊义:
“员外放心,府里的判官与我是至交好友,凭此状纸绝能保你在狱中畅通无阻!”
“那便多谢马孔目了!”
……
在二人赶往开封府大牢的路上,石秀打量着手里的状纸感叹道:“员外所言当真不假,用大宋的权力替我们办事,这感觉当真痛快!”
卢俊义笑道:“如今保得杨志性命,接下来如何便看他的造化了!”
石秀左手轻握着状纸,右手拍了拍沉甸甸的包裹,说道:
“大官大吏小弟没见过,这类节级、小牢子我却最是识得。给些钱银,事情必然能办得妥帖!”
到了狱牢,卢俊义报了名号、漏了印信、亮了状子,狱内一应官差都是毕恭毕敬。
更有石秀在一旁当散财童子,一众人更是忙不迭地引路,直把二人捧到杨志牢门前。
这汴京的大狱,那有身份的人的,压根就不可能进来;那没身份的,便是死了都难有人晓得。
能有现在这般排场的,还真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便是见多识广的杨志见此一幕也都兀自呆楞住,看着快步走来的石秀他更是惊道:“兄弟,你怎地在此处,又如何这般大弄?”
见着卢俊义到了地方,牢中众人也都各自散去,只留下个小牢子站的远远地,只做做样子。
“全赖俺身旁的这位大名府的卢员外。”
石秀上前拉住围栏道,“他做买卖时正遇着俺们山寨到山下演武,与林教头较量一番后,便同你一般被请到山寨吃酒!得知林教头受高俅小人百般欺压,便自发下山要来替他接回家眷!”
杨志听得此言,不由想起当日他听闻林教头遭遇,却只是默不作声,不由面皮发烫。
他当初还指望高俅开恩,能放他一马,可未想到最后却落得个深陷死牢的下场!
卢俊义雄壮异常,如今又站在狭窄的牢狱里,杨志却早见着他。
但如今闻听卢员外不避生死地来此搭救,他连看也不好意思再看,只得低着头抱拳道:
“员外恁地义气,也难怪江湖到处的好汉都传递你的好名!小弟杨志有礼了!”
卢俊义抱拳道:“杨制使不必如此,我与石秀兄弟已为你上下打点好!当案的马孔目已将你重轻惩处,最终大抵只是个发配充军,不消多时便能从死牢囚里搬离出去了!”
杨志闻听自己不必偿命,当即便跪地拜倒:“多谢员外活命之恩,小弟若有来日,必然舍命以报员外!”
卢俊义心想:“翌日到我麾下,冲锋陷阵、领兵交战却都是舍生忘死的时候!”
他赶忙一个箭步上前道;“都是江湖兄弟,杨制使切莫客气!”
卢俊义石秀二人宽厚的身躯瞬间便遮住牢门。
一旁的小牢子虽被两个遮天蔽日的后背挡住了视线,却也只做未见。
石秀从怀中掏出一个包裹道:“这里面二两、五两、十两的纹银,各有十个!你藏在身边慢慢支用。”
看着杨志眼含热泪地接过包裹,石秀开口劝道:
“兄弟,这污龊官府你死命想留他为何?只要你言语一声,我石秀探明你押运的消息,自领军马前去劫你上山,一同杀贪官护黎民,岂不痛快?”
见杨志只是低着头默不作声,石秀无奈,长叹了口气,只得说道:“兄弟,保重罢!”
卢俊义亦道:“杨制使,多多保重!”
看着二人渐渐远去的背影,杨志面有挣扎,却终究还是不曾开口。
待二人走后,杨志透着窗栏望向外面的青天白日,低声呢喃道:
“先祖啊!如今的大宋千疮百孔,污腐遍地,民不聊生!为了这般的朝廷效力,便是我真的光耀了门楣,百姓还会像爱戴你们那般爱我杨志吗!!!”
未果不久,马孔目得了好处,果然将状子改的轻了。
判了牛二寻衅在先,杨志不慎误致人亡。
牢狱中很快便得了正式的状纸,将杨志从死囚牢里提出。
官差都得了卢俊义的好处,也都知杨志是替百姓除了个祸害,自是时常照顾杨志。
杨志又有石秀给的钱银带在身旁。
石秀原本带给卢员外的监狱度假生活,反倒是提前带给了这杨志!
待到六十日限满,便自有人解杨志到开封府听断!
当州的府尹看了申解请由,将杨志脊杖二十,又纹了面,正思虑将其刺配何处。
那马孔目以为卢俊义爱杨志武艺,便又出言建议。
直将杨志再度刺配至大名府充军!
卢俊义各处早都使了银子,衙役们上下维持,自方便杨志,便不深述。
最后只知杨志收拾了包裹行李,连治棒疮的膏药都未要讨,便顶了一道轻枷钉,随两个防送公人上路,直赶往北京大名府……
再说回卢俊义并石秀离了汴梁大狱,便寻路往酒楼来,一路上石秀闷闷不快,显然是对杨志的迂腐感到不解与不满!
回了房间,屋内又只有阮小七一人在屋内刷刀练武,桌面早收拾干净,显然闻焕章早离去多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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