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奇幻玄幻 人在女频大逃杀,敌方七个穿越女

  赵肆站在云城行辕的庭院中,对着身旁的唐书恒吩咐道:“云城如今局势复杂,各方势力都在暗中较劲,行辕这里就交给你了。密切关注太子和三皇子的动静,一旦有异常,立刻飞鸽传书。”

  唐书恒单膝跪地:“世子放心,属下必不辱使命!”

  待安排妥当,赵肆点了点头。

  五更梆子将将敲过,云城南门的守军正打着哈欠换岗。

  两个头戴斗笠的江湖客牵着一头灰驴晃出城门,粗布衣上还沾着马厩草料。

  一人背着药箱,一人的扛着布幡,上书“铁口直断”四个褪色大字——正是易容成算命师徒的赵肆与伍天佑。

  二人在云城外的竹海中穿行,四周突然漫起了青灰色的浓雾。

  伍天佑正要摸出火折子,却被赵肆按住手腕——东南方竹梢上不知何时悬了八盏白灯笼。

  赵肆踩断的枯枝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碎响竟在竹节间荡出了七重回音……

  “簌簌……”

  伍天佑猛地转身,斩马刀劈向身后晃动的竹影。

  刀刃斩碎的却是一截裹着红绸的断骨,绸面用金线绣着“奠”字。

  琴音便在此刻从地底渗出来。

  八盏白灯笼穿透浓雾,映出八名赤足少女惨白的脚踝。

  她们踩着竹梢凌空飘行,大红嫁衣下摆浸着尸水,每走一步都滴落腥臭的黏液。

  轿顶玄猫的金瞳忽明忽暗,竖瞳里映着赵肆的轮廓,轿帘被阴风掀起时,露出黑绸覆目的海棠。

  “世子来迟了。”她声音裹着琴弦震颤,惊起竹海深处无数夜枭。

  抬轿少女突然齐刷刷转头看向赵肆,脖颈发出竹节断裂的脆响——她们根本没有瞳孔,眼眶里塞着两粒发霉的铜钱。

  伍天佑咽了口唾沫,握紧刀柄的手微微颤抖:“世……世子,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肆微微皱眉,低声对伍天佑说道:“不要轻举妄动。”

  说完,他朝着轿子径直走了过去。

  轿帘被金瞳玄猫的尾巴掀开半寸,海棠的声音伴随着琴音传了出来:“世子这身江湖打扮,倒比蟒袍顺眼。”

  “姐,莫要拿我打趣了。”赵肆轻笑。

  海棠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世子这是去哪里?”

  “渭水。”

  渭水之行,关乎他太多的谋划,无论是大幽剑藏,还是背后隐藏的诸多秘密,都让他必须踏上这一趟征程。

  “当初不是说了一同前往么?世子为何单独行动?”海棠微微侧头。

  “因为找不到你。”

  玄猫瞬间化作桃花,跳出来大声道:“放屁!你就是想……”可惜话还未说完,就被海棠冷冷打断:“你不要插话。”

  桃花撇了撇嘴,虽心有不甘,但也只能乖乖闭嘴。

  “当初姐姐走的时候说的是,走的时候会来找我,但是现在情况有变,而且眼下我刚好有空,机会难得。”赵肆回答的中规中矩。

  “那边有什么变化?”

  “有大量的江湖人士前往渭水。”

  桃花冷笑道:“哼,找死!那是他们能染指的东西么?”

  在她看来,那些江湖人不过是自不量力。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海棠叹道。

  在这世间,为了利益不顾一切的人太多了,数百年来她早已见惯不怪。

  “我认为,这是人为的。”赵肆眼神一凛。

  这么多江湖人同时前往渭水,时间又如此巧合,绝不可能只是偶然,背后必定有人在暗中推动。

  “那你有什么办法?”桃花问道。

  “去了就知道了,不去怎么知道?”

  “那你准备怎么办?”

  “你们跟着我就行了。”赵肆指了指自己的脚下。

  他心里清楚,有海棠和桃花在身边,虽然多了几分变数,但也多了一份保障。

  海棠若有所思,随后点了点头。

  紧接着,她的裙摆下涌出无数黑水,那黑水如汹涌如潮,瞬间将周遭的一切都吞了下去。

  随后黑雾一闪,她带着桃花又隐入了赵肆的影子里。

  ……

  二人一路奔波,两日后来到一处茶棚,直接寻了个角落坐下。

  赵肆将写着“铁口直断”的布幡往旁边一放,低声说道:“早知道不扮算命的了,成天还得拿着这玩儿赶路,麻烦死了。”

  伍天佑差点没憋住笑。

  这些天他算长见识了,平日里高高在上不苟言笑的世子,竟然在离开了王府之后是这样有趣的一面。

  到底,他是个怎样的人?

  真是怪哉。

  说的也是,如果能享受,谁又愿意拼命呢?

  “两碗凉茶。”伍天佑将三枚铜钱拍在油腻的木桌上,余光瞥见官道尽头卷起的烟尘。

  “世子,有人来了。”

  赵肆慵懒的眼神一变,说道:“叫公子。”

  “是。”

  “实力如何?”

  “四境,不过看气息,底子比较扎实,但其中一人有些飘忽,可能受了伤。”

  马蹄声碎,枣红马驮着两个身影冲进茶棚,惊得茶棚东面拴着的灰驴喷了个响鼻。

  青衣女子滚鞍下马,秀丽的面容苍白,眉间却带着不正常的赤色,左臂绑着的布条还渗着黑血。

  跟来的蓝衫青年慌忙去扶,腰间剑鞘撞在桌角发出“桄榔”一声,女子身后的包袱皮也被长条硬物顶出棱角,分明是装着兵器。

  伍天佑瞥见那马腹已经沁出血沫,眉头皱了皱。

  赵肆瞧着二人举手投足间的利落,便知这二人手上是有功夫的,示意伍天佑不要轻举妄动。

  他心中一动,当下整理了一下自己“江湖算命先生”的行头,施施然走到二人桌前。

  赵肆抱拳道:“二位,相逢即是有缘,在下略通相术,不如让在下为二位算上一卦,如何?”

  二人对视一眼,眼中瞬间闪过一抹戒备。

  男的眉头微皱,语气不善道:“我们赶路赶得正累,没心思听你这些江湖骗术,你还是去别处寻主顾吧。”

  赵肆却不恼,依旧笑意盈盈道:“莫急莫急,在下这卦,向来只渡有缘人。我瞧二位一路走来神色匆匆,周身还带着几分肃杀之气,想必是遇到了些棘手之事。我这卦,说不定能帮二位化解一二。”

  “滚开!”青年抬脚便将赵肆的卦幡踹到了一边。

  赵肆看着女子裙摆的灼烧痕迹,心中隐隐猜到了些什么。

  这方圆数十里有个赤火寨最喜打家劫舍……

  “天煞在西,血光在东。二位可是在东南方十里亭遇到了麻烦?”

  女子猛地攥紧包袱,男子已经横身挡在前头:“江湖术士也敢妄言?”

  此言一出,茶棚里气氛一时之间凝滞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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