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之中,鱼龙和死狗一样,被扔在地上,发出扑通一声响。
他的面上,还有道道血痕,皆是被鞭子抽过的痕迹。
“什么内景强者,在县尊的手中,连一招都撑不过。”押送他的狱卒冷笑道。
能够肆无忌惮的鞭打一位内景,他们这辈子都找不到这样的机会。
鱼龙发出一声愤怒的嚎叫,结果又是一鞭子过来,打的他浑身抽搐,半响爬不起来。
李天霸等人也是如丧考妣,一个个收入牢中。
等到所有的开窍武者都被关入特制的牢房之中,狱卒们观赏了一会他们的表情,才一一离去,关上了牢门。
过了一会,陈大年的声音响起:“大家怎么样。”
李天霸没好气道:“还能怎么样,完蛋了。”
“你们怎么突然对县尊出手呢,现在全部被抓住。”陈大年埋怨道:“县尊为人和善,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
李天霸咆哮道:“你脖子上,长的是屁股吗?”
鱼龙发出哈哈哈哈的笑声,笑声越来越大,在狭窄的空间中反复回荡。
“我鱼龙,年少成名,闯荡春山府,也得了一个天才的名号。怎么命运如此悲惨,先是被权贵折辱,现在更是被一个七品大的芝麻官,玩弄成这样,老天何其不公!”
声音悲戚凄凉,令人心生叹惋。
监牢外传来声音:“姥姥的,谁在笑?想吃鞭子是不是。”
鱼龙的声音戛然而止,面上仍旧是死灰一片。
内景被废,他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和手段,以后再也没可能提升境界。
而朱天成,最不可能放过的,就是他。
可以说,悲惨下场已经注定。
李天霸同样心有戚戚,当初听信陈易的蛊惑,非要伏杀县尊。
没想到这些队友,一个赛一个废物,根本就是竖子,不足以谋。
他看向陈易的方向,却见那个罪魁祸首居然在睡觉。
李天霸哀叹一声,“算了,终究是个孩子,这件事也怪我,没有考虑清楚。”
李居明和李居德靠在一起,抱怨道:“爹,你怎么办的事,怎么能让瑶儿他们被抓住呢?”
李天霸面容青紫,“什么意思?这能怪我吗?我明明送他们秘密出城,谁知道他们怎么被朱天成发现的。”
瞳在陈易的耳朵中发出库库的笑声,“看起来,你的队友发生了内讧,开始互相指责了。”
陈易问道:“你还有几天能够炼化完香火?”
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
看起来拉鱼龙这些人也没什么用,还是要靠自己动手,实在是太废物了。
“五天够了吧,可是炼化完香火,我们合起来,也不是那朱天成的对手啊。”
“以我五窍的实力,加上你,应该踏入了中景的门槛了吧,对付朱天成,没有问题。”
瞳摇了摇头:“他开辟了内景图,就是质变,除非你能用我的石化,否则没办法抵挡。”
“你的石化也是一种内景图?”
“不错。”
“那要怎么才能用出石化?”
“不行的,你现在的境界不够。”
“可是你当初不是对我用过石化吗,为何现在不行?”
“我当初有庙在,能够持续不断的吸收香火,所以石化可以随便用。现在香火是一次性的,用一点少一点,所以才要附身在你的身上。”
“那庙呢?”
“被你一锤子砸了。”
陈易无言,想起来,当初打碎瞳的金身的时候,确实也将那间小庙一起摧毁了。
“那要什么境界才能使用石化?”陈易问道。
瞳思索了一下,“其实,内景图本质上,是用法力催动的,也就是说,你拥有了法力,我们联手,就能用出石化了。”
陈易沉默,他倒是明白法力是什么东西。
这是开到九窍之后,诞生了神识,内息结合神识,拥有了灵性,就称之为法力。
也就是说,他必须打开眉心祖窍才行。
可是现如今,他没有上等开窍秘法,拿什么开到九窍。
“难道要用普通法代替?”
如果不追求完美开窍,李天霸他们身上应该是有完整的开窍秘法的,可是,九窍诞生的祭字神通,可能就永远出不来了。
牢房之中,一片唉声叹气。
李天霸敲了敲牢门:“怎么办,难道我们就这么等死。”
鱼龙沉默不言。
李居明的眼睛看向陈易。
李居德则完全崩溃了,他的女儿被关入牢房,不知面对什么样的命运,他想都不敢想。
陈倩问道:“陈易,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她知道陈易向来有决断,李天霸虽然身为家主,也多半听他的,也许有什么办法能够脱离绝境。
“你们这群人,居然将希望寄托在一个小辈的身上。”
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李天霸看去,却见最角落的牢房之中,一个白衣清瘦老头端坐其中,他头顶稀疏,双颊深陷,鼻子却硕大无比,看起来颇为丑陋。
“罗威,你怎么也在这里。”
李天霸有些惊讶,此人却是安阳县五家豪强之一的罗家的家主,同样是九窍巅峰的境界。
“李老头,你是我们几位九窍中最强的,居然也被抓住了。”罗威道:“看来那个传言是真的。”
李天霸苦笑:“我可不是最强的,最强的在那呢。”
李天霸指了指鱼龙。
罗威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鱼龙!你这条毒龙也被抓了。”
他仔细看了两眼,发出嘲讽的笑声,“看起来被废了啊,内景都破裂了,不过朱天成还是留住了你的九窍。”
李天霸道:“罗威,难道你知道什么内幕?”
他一阵心惊,看起来,五大豪强家族,居然一夕之间,全都被灭掉。
“我只知道我们死定了,精魄和灵气全部都会被提取,从此沦为废人。”罗威道,“这都是陈家的错。”
陈易抬起头来,眉头微皱,这又和陈家有什么关系了?
陈大年面色不善,“罗老头,你不要血口喷人,朱天成要杀你,和我陈家又有什么关系?”
“你们陈家的人,都该死。特别是那陈长生,如果不是他,也没有我今日的祸患。”罗威冷冷说道。
李天霸皱眉:“你把话说清楚。”
罗威看了他一眼:“你们知道,朱天成的妻子,是如何病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