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大唐:父皇,你也不想遗臭万年吧

第60章 抢李世民的名人名言

  时隔多日,再次踏入崇文馆,再次见到满脸严肃的孔颖达,李承乾心情复杂。

  那本天降的史书,他几乎日日翻看,从字里行间揣摩真意。

  后来的东宫属官,以直谏太子,卖直邀名之辈众多。

  最初李承乾认为孔颖达也属此流,但仔细揣摩思考后,他觉得不是。

  孔颖达是骨子里就不知变通,他为师甚严,见太子有错必严词纠正,风格跟魏征很像,却没有魏征会拿捏分寸。

  他的言辞,总会给李承乾被孩视的感觉,是故总事与愿违,非但起不到劝谏作用,反而让太子变本加厉。

  再见孔颖达,李承乾心态平和许多,他率先拱手行礼:

  “学生见过孔师。”

  孔颖达愣了下,在太子未来之前,他已经进行了许久的心里建设。

  在他的预设场景里,太子进入崇文馆后径直落座,对他视而不见。

  然后他会以太子不遵师重道为切入口,引经据典,好好劝导太子重视儒学学习。

  太子这么有礼貌,倒是给他整不会了。

  孔颖达深呼吸一口气道:“太子落座吧,今日我们来讲尚书…”

  “孔师,今日我想听史。”李承乾刚坐下,就打断了孔颖达的讲话。

  老师讲课最不喜被打断,孔颖达心里浮现怒气,抬头却对上太子平和的眼眸。

  太子不是在捣乱,是真的想听史。

  孔颖达心里冒出这个念头,他沉声问道:“太子想听那段史?”

  “先讲公子扶苏被赐死,再讲巫蛊之祸,可以吗?”李承乾很有礼貌的询问。

  孔颖达嘴角抽动。

  “太子为何要听这两段史?”

  “以铜为鉴,可正衣冠;以古为鉴,可知兴替;以人为鉴,可明得失。

  孤想了解这两段史,当然是以前人为鉴,纠正完善自身,不覆前人之辙。”李承乾道。

  “三鉴”一出,如洪钟大吕,震得孔颖达呆愣当场,嘴里不停呢喃重复这三句话。

  这段话是十年后,李世民祭奠魏征时说的,现在被李承乾臭不要脸抢先说出来,看着孔颖达呆滞的神色,他心里暗爽。

  “殿下大才,有此三鉴,殿下足以青史留名。”孔颖达终于回过神来,眼神复杂的看着李承乾。

  差生突然考满分,没有一个老师心情不复杂。

  孔颖达没再多说什么,讲起了扶苏被赐死的故事。

  跟以往总是坐立不安不同,今日的课李承乾听的很认真,时不时还会发问。

  侍讲结束的时候,李承乾收获满满,诚心实意的朝孔颖达深深一拜,感谢孔师教导。

  孔颖达嘴唇嗫嚅几下,终究没忍住道:“殿下,我朝陛下不是秦皇汉武,殿下也不是扶苏刘据,不必过于忧虑。”

  咦,很难得听到孔颖达对自己说安慰的话,李承乾温和一笑:“孔师所言甚是,孤不忧虑,唯有发奋。”

  李承乾为何要让孔颖达讲刘据扶苏呢,因为这是历史上很典型的皇位继承人惨败的案例。

  扶苏亲善儒学,向有贤名,却迂腐不知变通,明明有忠于他的将军和三十万将士在身侧,却被一封矫诏诏书赐死。

  刘据面临绝境,不想跟扶苏一样等死,悍然发动兵变,却失败了。

  孔颖达的说法是以子反父,有违孝道,不符为君之道,是以不得人心,注定要失败。

  李承乾却不这么认为。

  他觉得刘据之所以失败,是因为刘据太相信自己的太子地位,也太相信自己那英明神武的父皇,未曾未雨绸缪。

  结果事到临头,仓促起兵,才注定失败。

  继而他又想到了史书上的那个李承乾,嗯,怎么说,比扶苏刘据还不如,起兵造反还没开始就被发现了。

  “孔师你说的很对,孤不是扶苏,不会愚孝到选择自杀,孤也不是刘据,会被一介佞臣逼到绝路,更不会是后世史书的李承乾。”李承乾离开崇文馆,心里暗暗想着,脚步越走越坚定。

  大安宫,前殿。

  李承乾刚走到门口,还未入内就听到里面阵阵靡靡之音,夹杂着李渊的大笑声。

  早有宫人入内通报,李承乾径直入内,没有遇到阻拦。

  李渊眼睛余光瞥见李承乾走来,往里面扭了扭身体,像是没看到一样,继续欣赏歌舞。

  哟,这是有怨气啊。

  也是,自己许久未曾来看望大父了。

  李承乾走到李渊面前,挡住他欣赏歌舞的视线,恭恭敬敬行了个大礼,大声喊道:“孙儿承乾,拜见大父。”

  “哼。”李渊冷哼一声,把头扭到一边,“难得大唐太子殿下,还能记得大安宫里有个没死的老头子。”

  “大父,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孙儿这段时间是在忙正事,不是故意不来跟您请安。”

  李承乾走过来,挨着老爷子旁边坐下。他轻拍拍手,侍立在门外的高禄小碎步走进来,手里捧着一张虎皮毯。

  “大父,您看,这是前些时候孙儿带着伴读们去骊山狩猎,亲手射杀的大虫。

  匠人将其剥皮硝制成毯子后,孙儿就想,我大唐谁有资格能将这百兽之王的皮毛制成的毯子,坐在屁股下呢?”

  李承乾一本正经,一拍大腿道:

  “孙儿思来想去,整个天下唯有大父有这个资格啊,于是赶忙将其拿来孝敬与大父。”

  李渊视线落在虎皮毯上,表情再难绷住,哈哈哈大笑起来。

  “还是高明儿孝顺,快些拿来,让大父坐上试试。”

  终于把老头子哄好,李承乾松了口气,亲自把虎皮毯铺好,扶着李渊坐下。

  “哎别说,坐着是舒坦。”李渊很受用,拉着李承乾一起坐下,一起欣赏歌舞。

  中午时,李渊特吩咐御厨,将午膳做的丰盛些,祖孙两人一起吃了顿饭。

  “承乾,你今日来,恐怕不单单是来给大父请安的吧。可是有什么事需要大父帮忙,尽管道来。”酒足饭饱之后,李渊问道。

  李承乾看着须发斑白的大父,心里沉甸甸的,自去岁裴寂死后,大安宫冷清了许多。

  即便每日歌舞依旧,但李承乾知道,大父心里是孤独的。

  他突然有些不忍心利用大父。

  “男子汉大丈夫有话便讲,犹犹豫豫,吞吞吐吐,像什么样子。”李渊训斥道。

  片刻后他目光又柔和下来,伸手揉揉李承乾的脑袋:“说吧,趁着大父还在,能帮你一点是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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