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大唐:父皇,你也不想遗臭万年吧

第92章 拆东墙

  盐跟酒不一样,盐是百姓生活必须之物。

  在没办法提高供盐总量的情况,只单纯提高盐的品质,盐价的涨幅会更大,对百姓而言是祸非福。

  景老三呆愣一下,旋即后背生汗,为自己的思虑不周后怕不已。

  “殿下,是小民想当然了。”景老三沮丧道。

  李承乾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景老三你未免泄气太快,既然单纯提纯市面上的粗盐没用,你为何不想办法增加粗盐的数量,然后再提纯呢?”

  景老三差点被绕晕。

  “殿下,怎样才能增加粗盐的数量呢?”

  李承乾对盐的认识,还没景老三丰富。对于景老三的问题,他自然回答不了。

  但他心里有个猜测,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大唐的某些地方能产盐,但这种盐人没办法食用。

  “对于这样的盐,如果增加一些类似木炭提纯的程序,能不能把其中毒素净化掉,变成可食用的粗盐?”李承乾道。

  还能这样吗?

  景老三眼睛微瞪,突然他一拍大腿激动道:“殿下,有!”

  大唐的盐主要来自于海盐、池盐,还有少量来自于井盐。

  井盐主要产自剑南道,但实际上大唐很多地方都有卤盐矿,可只有剑南道某些地方的卤盐矿产出的盐是能食用的。

  其他地方的卤盐矿,采卤晒出的盐是有毒的,人吃了会拉肚子,严重的甚至会死人。

  被太子殿下一启发,景老三迫不及待,想要找个卤盐矿试试。

  “景老三,你去找村正,无论是需要人还是财物都可以跟他提,他会尽量满足你。”李承乾很认真道:

  “景老三,如果你真能把有毒的卤盐提炼成可食用的粗盐,孤会亲自为你请功,或可封爵。”

  盐关乎国政命脉。

  景老三被“封爵”两个字刺激的脸色潮红,干劲十足。

  ……

  高平家三代都是卖酒的,在升平坊有间祖传的酒铺。

  他家的浊酒味道醇正,价格也实惠,所以生意不错。

  三代积累,高家家境也算殷实。

  高平幼时就被高父请了先生教导,年长后又让他参加科举,只可惜几次都未能高中。

  高平因此心灰意冷,回家继承了家业。

  又在父母安排下娶两个门当户对的妻子,一年后妻子为他生下儿子。

  之后的生活平淡却也幸福。

  可是好景不长,前几日有豪仆上门,声称要买他家酒铺。

  高平第一反映就是拒绝,这可是他家祖上三代传下来的酒铺,怎么能卖?

  豪仆没说什么转身离开,高平以为此事就算过去了。

  谁知当天夜里,他家酒铺的东墙就被人推倒。

  高平气愤不已,跑到衙门状告,衙役前来查探,结果只扫了两眼,就说是他家酒铺的墙不结实,自己倒的。

  衙役刚离开,豪仆再次登门,满脸阴笑的问他卖是不卖?

  高平早猜测是这家伙干的,恼怒的拒绝,说死也不会卖掉祖产。

  豪仆失去了耐心,脸色阴冷的威胁道:“昨夜拆你家酒铺东墙只是个警告,若你再不识相,小心杀你妻儿老小。”

  “你敢,你还有没有王……”高平愤怒不已,但很快他想到刚才县衙衙役的做派,顿时心凉。

  这些豪仆跟官府有关系!

  但到底是首善之地的百姓,知道的衙门可不止万年县,还有大理寺、刑部呢。

  高平不肯屈服,咬死不卖,准备去其他衙门状告。

  “今晚你全家最好都别睡太死。”豪仆阴冷冷说了一句,转身带着仆从离开。

  高平关了酒铺回到家里,一家人忧心忡忡的商议对策。

  就在这时,李承乾登门,直接开门见山,询问高家的酿酒方子卖不卖。

  “好哇,你们这是不给我们家活路,要我们的酒铺就算了,还想要我家祖传的酿酒方子,我打死你!”

  高平抄起远离的耙子就要往李承乾身上抡,房遗爱从后面跳上来,一脚将高平踹飞。

  几乎是在同时,四周跳出来六个持刀大汉,两人护卫在李承乾身周,四人跳进院里,持刀架在高家人的脖子上。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袭击太子殿下,真是找死。”房遗爱大喊道,摩拳擦掌就想上去一巴掌拍死高平。

  啪。

  房遗爱的巴掌还未落到高平的脑袋上,他自己先挨了巴掌,扭头对上李承乾微瞪的眼睛:“喊什么喊?”

  李承乾看了看面若白纸、浑身颤抖的高家人,挥手示意侍卫们放开他们。

  高平这会儿有些懵。

  面前这位贵人竟然是太子殿下吗?

  “高平,你刚才说的什么酒铺的事,跟孤无关,孤今日来只是想买你家的酿酒方子。

  看来你是遇到了难事,说说看,若有冤情,孤或可为你做主。”李承乾走到高平面前道。

  “有冤情,小民有冤情啊,肯求太子殿下为小民做主。”高平扑通一声跪下泣声道。

  这会儿他已经想清楚,若真是太子殿下想要他家的酒铺和酿酒方子,轻易就能让他松口。

  根本不可能使用推墙这等下作手段,更不需要以杀人威胁。

  高平把自己遭遇的事情讲了一遍,李承乾对一名侍卫道:“你持东宫腰牌,去找万年县县令,让他给个说法。”

  侍卫很快归来,身后跟着万年县令权知让和一众衙役。

  “臣万年县令拜见太子殿下。”权知让躬身下拜,李承乾说了声平身,带后者起身,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权知让挥挥手,衙役将两个夺了帽,同样身穿衙役服饰的人押了上来。

  “殿下,想买高家酒铺的人是清河崔氏的一个旁支子弟,当日出面的就是他家的豪仆。

  昨夜推倒酒铺东墙的人,也是这个豪仆派派出来的人。

  臣有眼无珠,招来的衙役里竟有人跟崔氏豪仆勾连,偏帮崔氏豪仆。

  请殿下责罚。”

  权知让言语简短的把事情说明白,自请罪罚。

  “权卿何罪之有,手底下人那么多,岂能没有混账之。

  这两人,你自行处置。

  至于你说的那个崔氏子,你亲自出面找他谈,警告他今后不要再骚扰高氏酒铺,同时赔偿酒铺的损失。”李承乾道。

  “臣立刻去办。”权知让领命而去。

  “谢太子殿下大恩。”高平一家人跪地谢恩,心甘情愿献出祖传酿酒方子。

  李承乾命人收了方子,坚持给了钱。

  堂堂太子殿下,不至于贪百姓这点小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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