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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0章 公元前57年之大汉王朝(十一)

  刘病已自幼聪慧好学,少时便向东海人澓中翁学习《诗经》。

  他天资聪颖,对经典的理解和领悟远超常人,深受老师喜爱。

  然而,刘病已并非只知埋头苦读的书生,

  他性格豁达开朗,喜欢游侠之风,

  常常与朋友斗鸡走马,驰骋于长安城内外。

  他的这种性格,让他结识了许多来自不同阶层的朋友,

  从达官显贵到市井小民,无所不包。

  尽管刘病已被养育于掖庭,享受着皇族的庇护,

  但他并不满足于深宫中的生活。

  他常常以各种名义出行宫外,探索这个广阔的世界。

  他的足迹遍布长安诸陵、三辅地区,甚至更远的地方。

  他尤其喜欢流连于莲勺县的盐池一带,那里是百姓劳作的地方,

  盐池边的劳苦人民让他看到了生活的另一面。

  刘病已最常去的地方,是他祖父刘据曾经居住过的博望苑以南的杜县和鄠县。

  这两地之间有一个名为下杜城的地方,是刘病已最爱光顾的所在。

  下杜城是一个热闹的市井之地,商贾云集,

  百业兴旺,但同时也鱼龙混杂,藏污纳垢。

  刘病已常常身着便服,混迹于人群中,与小贩讨价还价,

  和游侠畅饮美酒,甚至在街边的棋摊上与老者对弈。

  在这些看似随意的游历中,刘病已深切体会到了民间的疾苦。

  他看到盐池边的工人日夜劳作,却只能勉强糊口;

  他听到市井小民抱怨赋税沉重,生活艰难;

  他也目睹了地方官吏的腐败与不公,百姓们敢怒不敢言。

  有一次,他在下杜城的酒馆中,

  听到一位老者诉说儿子被官府无端抓走的遭遇,

  老泪纵横,刘病已心中不禁一阵酸楚。

  他意识到,这些百姓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

  他们的命运被无情地摆布,而他们却无处伸冤。

  与此同时,刘病已也在这些游历中学会了辨别闾里间的奸邪。

  他看到一些地痞无赖欺压百姓,却因与官吏勾结而逍遥法外;

  他也发现了一些小吏利用职权,敲诈勒索,中饱私囊。

  他开始思考,如何才能让这些百姓的生活变得更好,

  如何才能让官府真正为百姓服务。

  他还关注到了地方吏治的得失。

  在一些地方,官吏清廉公正,百姓安居乐业;

  而在另一些地方,官吏腐败横行,百姓怨声载道。

  刘病已深知,吏治的好坏直接关系到百姓的福祉,

  而一个清廉高效的官府,是百姓生活的保障。

  通过这些亲身经历,刘病已逐渐形成了一种对民间疾苦的深刻理解和对吏治的敏锐洞察。

  他不再是一个只知书本的少年,而是一个对社会有着深刻认识的青年。

  他开始思考,如果有一天自己能够掌握权力,

  该如何去改变这些不公,如何让百姓过上更好的生活。

  汉昭帝在位时间短暂,年仅二十一岁便英年早逝,且未有子嗣。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西汉王朝的继承问题再次陷入困境。

  为了稳定局势,霍光等人经过商议,决定立汉武帝的孙子、昌邑王刘贺为帝。

  刘贺是汉武帝第五子刘髆的儿子,血缘上属于汉武帝的直系后裔,因此被选为皇位继承人。

  公元前74年6月2日,汉昭帝刘弗陵驾崩,年仅21岁,且无嗣。

  这位年轻的皇帝在位期间,虽然有霍光等人的辅佐,

  但朝堂之上始终笼罩着一股压抑的气氛。

  他的去世,让整个帝国陷入了短暂的权力真空之中。

  为了稳定局势,大将军霍光迅速行动,

  与群臣商议后,决定迎立昌邑王刘贺为帝。

  刘贺是汉武帝的孙子,身份尊贵,

  按理说,他的继位本应为帝国带来新的希望。

  然而,刘贺的性格和行为,却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刘贺即位后,迅速展现出了他的荒诞无道。

  他似乎对朝政毫无兴趣,整日沉溺于享乐之中。

  他将昌邑国的旧臣全部带入长安,这些人大多是一些阿谀奉承之辈,

  他们陪着刘贺日夜饮酒作乐,毫无节制。

  刘贺的宫殿内,每日都是歌舞升平,酒肉狼藉。

  他与妃子们整日宴饮,妃子们也毫无约束,

  有的甚至不穿衣服,公然在宫中嬉笑打闹,毫无礼仪可言。

  在汉昭帝的丧期尚未过去时,整个长安城都笼罩在一片哀悼的氛围中。

  朝堂之上,大臣们身着素服,面容肃穆,以表达对先帝的哀思。

  然而,就在这样的时刻,

  新继位的昌邑王刘贺却开始了自己的荒淫无度的生活,

  完全不顾及礼仪和规矩。

  刘贺进入未央宫后,很快就对宫中的美女们展开了肆意的玩弄。

  他不仅对新选入宫的宫女们随意轻薄,

  甚至连汉昭帝的后宫佳丽也未能幸免。

  有一次,在后花园内的一个小亭子里,刘贺带着醉意,

  公然与昭帝的嫔妃王婕妤坐在石凳上。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亭子里,周围一片宁静,但这种宁静很快被打破。

  刘贺靠在石凳上,眼神迷离,带着一丝邪笑,对王婕妤说道:

  “婕妤,昭帝已不在,这宫中如今是我做主,你何必拘泥于那些旧规矩呢?”

  他伸手去拉王婕妤的手,但王婕妤猛地一缩,脸上露出惊恐和厌恶。

  王婕妤颤声说道:

  “陛下,婕妤身份低微,怎敢与陛下如此亲近?

  婕妤恳请陛下自重,也请陛下尊重婕妤的名节。”

  她的声音中带着哭腔,眼神中满是哀求。

  然而,刘贺却毫不理会她的反抗,反而更加放肆。

  他用力去扯王婕妤的衣服,边扯边笑道:

  “你这小妮子,何必如此拘谨?在这宫中,谁敢说三道四?”

  王婕妤拼命挣扎,试图推开刘贺的手,但刘贺的力量远比她大,她的努力只是徒劳。

  “陛下,请您放手!婕妤宁死不从!”

  王婕妤的声音中带着哭腔,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她用力挣扎着,试图挣脱刘贺的束缚,

  但刘贺却毫不留情,继续撕扯她的衣服。

  “你这女人,真是不识抬举!”

  刘贺怒道,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凶光,

  “在这宫里,我说了算!你要是再不从,休怪我不客气!”

  王婕妤见刘贺如此蛮横,心中绝望,只能低声哀求:

  “陛下,婕妤是先帝的人,您这样,

  会辱没先帝的名声啊!婕妤求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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