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心然笑了笑说道:“此次不一样,云贵多是山路崎岖,行动异常困难!”
“除了玄甲军,剩下便是把各个部的精通山路士卒,抽调出来进行作战。”
将领们原本兴奋的心情一下子被言下之意击溃,顿时沉寂了下来。
这并非意味着所有人都能参与进攻云贵,而是需要从各个部队中抽调出擅长山地战的士卒,形成一支特殊的军队。
这一决定立即让大多数将领们黯然失色,因为他们知道,这次的战役可能只有少数人能够参与,其他人将只能在后方支援或者接着驻守其他等地。
“在出征之前,切要把这士卒整训好!”徐心然强调道。
“遵命!“
这样的安排也是没办法,南方都是什么玩意,那都是穷山恶水,比重庆都严重多了,虽然太平军士卒不少都擅长爬山找路。
毕竟重庆也是多山,这里的孩子多是在山上长大的。
那也遭不住,南方那山脉险峻,环境恶劣。
成立这样的军队,也是更好的应付西南地区环境,而且这样的军队之后也可以很好的威慑西南,甚至缅甸等地。
总的来说,山地兵也是必不可少的,而只有玄甲军是不够的,抽调其他军中士卒也是难免的。
在场的将领也多是知晓此事。
等着会场散去,离开府衙门口。
杨仲明连忙叫住王一彬道:“王校尉!等等我!”
王一彬与杨仲明边走边说道:“不知杨找我何事?”
“这一次云贵战事,定有你的一份名额,届时可要校尉多担待担待啊!”
王一彬一听,立马就知晓是来拉帮结派的,不由皱着眉头,他们都是降将。
只是王一彬在其中为太平军立下不少功勋,又在培训表现优异,才逐步走到此步。
不过也比之前在大明好多了,之前才只是千户罢了,手上只有三四百兵马,还是缺兵少粮,不受朝堂待见。
如今地位至正校尉,手下名义可有一千多兵马,还是精锐无比,虽然调动不了,但地位还在四川无比崇高,饷银充足,而且对于之前的投降将领也少有微词。
他可不想参合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毕竟军中有宪兵,被他们发现,哭都没得哭。
他自认为在太平军中,晋升道路通明,凭着努力定会光宗耀祖,万一名流千史,这才是他的夙愿!
杨仲明看着他的反应,立马知晓是误会了,连忙解释道:
“校尉莫要误会,我也是考核通过之人,知晓如何守规矩!”
“这,我来是为了此次南方军事罢了,此次攻打云贵二地,在各路军中抽调之后,也是少不了竞争。”
“以校尉的阅历,知晓川南各种山地,云贵定然也是拦不住的,此战之后,我说不定要恭喜校尉升任至团长了!”
王一彬的神色也愉悦起来,毕竟杨仲明说的事实,升任极大可能。
不过也知晓他这是来攀关系的,想之后立功的事情带着他,好让他也可以分一杯羹。
“不过你我都不知道是否在一个序列,如何担待?”
杨仲明笑着说道:“无碍,无碍,之后分配才知晓结果,没有那就算了!”
王一彬更加确定这是想搭上自己。
人情世故就算是在太平军都无法避免,官员与官员之间,将领与将领之间,甚至百姓的十里八乡都是这样,自古以来,华夏档口都是如此。
太平军算是好多了,毕竟过分一些便会被宪兵或者其他部门告状。
其实别说现在,后世也是如此,那虽然好很多,但也好不了哪里去。
徐心然也就无所谓了,知道就算管,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还不如划清楚红线在哪,谁碰抓谁。
——
崇祯十四年一月二十。
李自成的大军轰然攻克了汝州。汝州(今河南汝州市)为义军往来之要道,山中又有土寇,没多久,土寇大败皆降。
跟原本历史不一样的是,此次是先攻破洛阳,后攻破汝州。
汝州沦陷,使得河南近半地区都落到了李自成的手中,让他的威势瞬间顿时大震,天下震动。
特别是李自成对于士绅的手段,那可是比张献忠相比毫不逊色半分。
河南的士绅们在李自成的统治下感到前所未有的黑暗与恐惧,他们唯一的期盼就是早日有王师归来,但是让他们出钱,那是不可能的,毕竟朝堂的事情岂能让他们出钱出力!
现在天下三大贼,张、李、徐已经是天下人都知道,分别在南北西震惊天下人。
天下人对于大明的信心也是逐步减少,甚至觉得离王朝崩塌不远了,毕竟朝堂就算是平定也要很长时间,而且造成的妥协也会离下一次的大乱很近。
不过三贼的说法流入到四川,倒是让很多人不满。
太平军岂能是那一些流寇相比的,哪怕是百姓都这样觉得,毕竟流寇什么样子他们也知晓。
而士绅都觉得太平军和蔼起来,毕竟看着中原士绅的凄惨样子,再看看自己,瞬间幸福感就来了。
现在财富减水眼中,家丁也无迹可寻,但是不管是做生意、耕地,也不再跟之前那般税务繁重,还有上下打点甚多,最关键是没有一口气否定所有士绅,让他们有也资格入仕,也没有性命之忧。
心中甚至想着,太平军夺下天下,可比其他义军好太多了,不由心中涌动一些期待,毕竟就算任何义军看来是都不会放过士绅的。
与此同时的杨嗣昌已经来到了襄阳等地,在随州、信阳与李自成已经交锋二场,虽然略有小胜。
但是整个明军大帐,皆是人心惶惶。
前几天总兵猛如虎、参将刘士杰迎战,刘士杰率军深入战阵,所向披靡。
此时打下胜仗的喜悦也不复存在,猛如虎与刘士杰皆在杨嗣昌大帐内忧心忡忡。
那是因为杨嗣昌现在都还在昏睡之中,这一些时日杨嗣昌的身体可是愈发糟糕起来,之前好歹可以起来坐着,看看文书,甚至偶尔让侍卫扶起来走走。
现在倒好,经过一系列的长途跋涉,如今已经卧床不起。
第二次战斗后,一切事务交给监军万元吉处理。
“如何,今天督师可有起来用食?”
猛如虎着急的问着旁边的郎中。
“将军,督师这是劳累过重,再加上惊忧交加,恐怕撑不住几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