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永王就迫不及待的召来了谢瑶琴。他打量着谢瑶琴,看着她体态婀娜,清冷的面容,想起昨晚,他就十分愤恨,他得不到的,怎么可以轻易让萧衡得到,萧衡算什么人。薛缪开始像他献计对萧衡用美人计时,他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薛缪生气的问他要不要天下,又说得了天下什么都还不是他的。永王是有志向的人,谢瑶琴是他的,萧衡一定要争取的,萧衡所表现出来的才能,是他争夺天下需要的人,所以同意了薛缪的计策。
“拜见殿下。”谢瑶琴款款屈身行礼,已经是那么古井无波。看着永王炙热的眼神,她心底一阵厌恶。
“快快免礼。”永王露出笑容,要伸手去扶她。
谢瑶琴不着痕迹的起身,避开了他。
永王心底出现一丝不快,但没有发作,想来谢瑶琴不是第一次这么对他。他转移话题道:“昨晚怎么样?”
想到昨晚,谢瑶琴芳心一颤,眼里闪过一丝慌乱。萧衡后面的举动,实在是不堪入目,酒后意乱情迷,好一番抚摸,她竟然大脑一片空白,没能反抗。虽然最后萧衡清醒过来,没有剑即履地,但是自己……想到这里,她又羞又怒,恨萧衡无赖,明明答应的却又反悔,恨自己居然没有当场发作……好一番挣扎,谢瑶琴才稍稍平息了心情,她道:“回殿下,昨晚民女多番打听,萧衡意志坚强,并不曾吐露北方任何的情形。”
永王把她的表情看在心里,心里更不是滋味,当知道还是一无所获时,他心里更加愤慨了。
“罢了,此事你已经尽力了,本王会遵守约定的。”永王沉默了一会才道。
谢瑶琴福了福,她希望永王遵守约定,不会再为难谢氏一族,她又行礼道:“民女告退。”
永王本想让她多待一会,没曾想她自己主动离开了,他脸上还挂着尴尬的笑容,在她转身离开,他的笑容马上消失,变成了贪婪和嫉恨。看着她婀娜的身影,想着这天下最美的尤物在床上承欢,永王心里恨恨道,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谢瑶琴才走,薛缪领着张俊来见永王,永王因为前事,心情还有点不愉悦,但还是请薛缪坐下。
在薛缪的示意下,张俊英俊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霾,然后恢复正常,他从容道:“殿下,据臣几日的观察,萧衡对殿下赏赐的美女并不曾享用,珠玉也没有动用半分。”
“什么?”永王心惊,天下还有这么不爱财不好色的人?
张俊继续道:“臣秘密注意,他曾派人往北方而去,只怕是在谋划什么,只是臣怕打草惊蛇,所以没有贸然去截留那个人。”
永王倏地看着张俊,张俊直视着永王,没有低头。
薛缪皱着眉头,道:“殿下,以此看来,萧衡定是看出了什么,所以派人前去报信,昨日收到高适来信,说陛下未对殿下起疑,同意殿下率兵北上。萧衡这么一来,只怕要坏事。”
永王惊起来,焦急的道:“薛先生,该如何是好?”
“殿下,臣以为,萧衡必须除之。”张俊抢先道,心底恨恨道,萧衡,是你自找的。虽然张俊不知道他喜欢的王婉茹就是跟萧衡,可是谢瑶琴也是天下尤物,何况谢姑娘那么钟情自己,就算自己暂时没有接受她,那也由不得萧衡来插足。想到昨晚,张俊就恨不得把萧衡碎尸万段。
永王皱眉,要杀这个人才,他现在还有点舍不得。
薛缪捋了捋长须,脸上出现狠色,道:“殿下,种种迹象,显示萧衡非凡的能力,此人城府极深,只怕是收买不了了,只能杀之,若此人在北方,将是我们一大劲敌。”
永王转身思考了半响,然后转身,沉声道:“可是杀哥哥的钦差,如何交代?若是萧衡死了,哥哥还会同意我北上么?”
薛缪阴笑道:“此事简单,只要不着痕迹就行了,如果是他自己出意外呢。”
永王恍然大悟,对啊,如果是萧衡自己出什么事情,自己再打点感情牌,还有谁能阻止自己呢。
“殿下,臣观测了,后天天气大好,南方的春季要至,适合打猎,咱们可将猎场设在江陵城外十里的蒲田,那里三面环山,一面是悬崖,咱们可如此如此……”薛缪低声说着,永王边听边点头。
“好,就这么办。”永王一锤定音,三人脸上各有表情。
而萧衡,自从今早回到馆舍,就一直心不在焉。他谢绝了今天的一切邀访,以身体不适为由,在馆舍休息。他现在是又悔恨又是自责,自己招惹的女孩还不多么,昨晚精虫上脑,居然对人家那样,在这个贞洁极其讲究的年代,不像现代上了床还大多不是自己的人,谢瑶琴那么高傲,自己该摸的都摸,呸,是不该摸的都摸了,她会怎么想,要么嫁自己,要么把自己碎尸万段吧。萧衡相信谢瑶琴应该选择后者,她是婉茹的表姐啊,何况,她心里喜欢的是张俊,自己真是禽兽,萧衡自责不已,不知该如何是好。
下午,萧衡收到永王的邀请,说后日去蒲田打猎。
打猎?南方的春天来得比较早,今天是腊月十七,今年冬雪已过,天气回暖,万物复苏,是好打猎的天气,萧衡还没有见识过呢,何况永王的邀请,他也不能拒绝。因此他回复使者,说明天养精蓄锐,后天一定到约,永王使者回去复命了。
晚上,萧衡早早睡下。第二天,萧衡还是感觉比较乏力,毕竟他以前少喝酒,这几天接连不断,他的身体又不是铁打的,酒后后遗症来了,乏力,没有胃口,还好唐朝的酒都是粮食酿造,没有掺杂敌敌畏什么的,所以才没有头疼,只是没有心思做事,一天就吃了几大碗酸汤。
第二天晚上,萧衡秘密安排了一些事情,他的行动都是被永王派人监视着的,所以他一直都没有派人跟高适联系,他那日派出的人,也是虚张声势,并不带任何消息,只是想试探,可惜永王那边也精明,并不曾抓他的人。就这样无声的交锋了一次。
经过这几天的观察,永王反意毕露,自己这几天一直在这里没有离开,一是为了稳住永王,二是给高适安排的时间,合并成两个大区域的事,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他在这里迷惑永王,希望能拖延几天。
萧衡安排好了,再想怎么离开的时候,一个属下进了来。
“李琛,这么晚了,什么事?”萧衡询问。李琛是大内高手,肃宗特意指派保护他的。
李琛回答道:“大人,我白天在街上走的时候,突然一个小孩给了我一张纸条,叫我晚上交给将军。”说完递过来一个纸条。
萧衡接过纸条,上面写了几个字:清水塘榕树下,有事相告。
萧衡翻来复去,这字是用左手写的,他陷入了沉思。既然说是晚上交纸条给自己,那就是叫自己晚上去见了。清水塘是一个池塘,那里有一棵榕树,那里比较偏僻,离这里也只有半里路远。
现在是夜半十分,萧衡披上外套,氅肩上厚厚的羊毛,十分暖和,准备出去。
“大人,可否有诈?”李琛疑虑道。
萧衡指了指外面,叹了口气道:“这两天外面层层监视,只怕永王起了什么心思,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倒要去见见这个人。”
萧衡在李琛的保护下,悄悄离开了馆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