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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还住青楼?

戏子弄乾坤 何二狗i 2362 2024-11-15 07:53

  楼中的姑姑提前接了信,严阵以待地将这小主子接了进去,连平时招客的姑娘们都散得干干净净的。

  好在这青楼离温露他们住的地方不太远,几步路拐弯就到的路程。

  楼中的姑姑好吃好喝伺候着生怕怠慢了这位爷,陈悠然先舒舒服服洗了澡,等被安置到一处雅间后便有人送菜上来,少年看着眼前一道一道被端上来的佳肴,眉头紧皱:“鹿九,民不聊生你还敢给我安排此等山珍海味?!”

  鹿九急忙跪了:“主子,这些并非鹿九安排,鹿九现在就知会姑姑一声。”

  陈悠然狠狠甩了甩袖子,他本以为到洛阳能洗个水澡便是天大的福分,谁知在这水深火热之际他还能看到满桌的美食,想到这儿他忽然担心若是丰将军住的地方也是此番景象,怕是他今晚就要被兄长扒皮拆骨了。

  匆匆跑到旁边的客栈,跟着小二上楼去这所谓的上房,小二一路走一路说,说这片地方是洛阳城最富庶的地方,这间客栈也是最好的客栈,所以附近都没有看见饥民的影子,陈悠然忽然顿住脚步回头看了看楼下空了大半的桌子,问道:“你该是听过这洛阳城中的消息的了吧?”

  “听过听过。”小二可能觉得陈悠然气盛,便收起笑脸一副垂手而立的恭敬模样,说出陈悠然想听的话:“这儿是新城,您进城之后便是直接就到了这片地方,而其他地方已经涌入不少别的地方来的老百姓了,各庄各村都有不同程度的饥民进城,想着来洛阳城讨个说法,顺带也能讨点饭吃。”

  小二聪明,刚刚城中守卫带几名气宇不凡的公子进来时他就发现了,还发现其中一位是男装扮相,便猜到些由头。不长时间这又来了一位更精致的公子,他哪里敢怠慢。

  陈悠然进了屋大家正吃饭,桌上摆着馒头和几道简单的家常菜,这让陈悠然松了口气,脸上笑着伸脚勾了个软凳也坐下来:“那边的饭菜我吃不习惯,就来这儿吃点。”

  馒头虽然有点噎,但吃起来舒服多了。吃过了饭,旗吉表示要亲自去一趟县衙,陈悠然一看旗吉的眼神就知道他想带着自己去,摇摇头:“我想等陈将军来。”

  “我可以去。”温露急忙起身。

  旗吉摇头:“不,你在这儿呆着。”

  “旗吉大人对女子有偏见,是不是楼兰的姑娘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陈悠然默默反驳道。

  “且不谈我楼兰女子,我在长安城这么多年,都没怎么见过城中女子深夜外出。”旗吉淡淡说道:“我一个人去也可以。”

  “林西,现在是戌时,将军若是傍晚离开长安城,那最快也要亥时才能到,夜路不好走,你且跟着旗吉大人先去看看情况。将军若是到了,我一定叫他等你。”丰文彦试探性地问了问。

  陈悠然抬头看见旗吉一副期待的样子撇了撇嘴,慢慢起身:“那好吧,希望不会太远。”

  县衙并不太大,旗吉带陈悠然跳进院子之后便像是进了自家后花园一样自在。这县衙里有衙役守夜,所以偶尔会走过两个人,嘴里还碎碎念着什么。旗吉带着少年大摇大摆穿过吏舍,一直走至县衙西南角的位置才停下脚步跟陈悠然说:“就这儿了。”

  “您再说大声点争取把人全引过来!”陈悠然压着声音说道。

  “这地儿连仵作都不敢来,平日里也就算了,现在这儿可是知县的尸体,你想,最大的知县都这样儿了,其他人还不是惶惶不可终日?”旗吉推开小院儿的门,嘲讽道:“所以你不用害…”

  陈悠然也准备跟着人踏进院门,听到旗吉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急忙双手揪住旗吉后背的衣裳,背上密密麻麻升起一股子惧意,心想旗吉是不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跟着便轻轻侧头准备从侧面看看院子里的情况。

  旗吉只是怔了一下便察觉到身后的衣裳被揪住了,正要说话见身后的少年小心翼翼探头偷看,他起了戏弄的心思,忽然大声“嘿”了一声。

  陈悠然汗毛直立,吓得差点跳起来,见人咧嘴偷笑这才轻轻捂住自己的胸口看着旗吉:“劳大人自重些!”

  “胆子这么小还非要调查陈悠然的事情,就算要执着也要有实力才行。”旗吉边说边走进院子,说出刚刚让他觉得意外的一点:“这儿有蛊虫的味道。”

  陈悠然也害怕,紧紧跟着旗吉朝院子里走,一听蛊虫更是直接贴着旗吉的手臂走路了,另一只手从怀里拿出天眼琉璃镜紧紧捏着。

  旗吉看见天眼琉璃镜,了然:“原来这镜子在你这儿,让陈谨行一番好找。”

  “我拿着这镜子就是希望我能跟悠然公子一样勇敢。”陈悠然用力说道。

  旗吉听着这话倒是挺认可的,扭头看了一眼陈悠然:“那你觉得陈悠然有你聪明吗?”

  “这不是废话吗!”陈悠然一听这个就忍不了了:“悠然公子有勇有谋,很多事情都是他独自筹谋,从查出第一个人开始连带了不少人出来,只不过他没有帮手又不愿意轻易相信别人罢了,我功夫不行,又没办法离开临溪楼,否则我肯定跟着悠然公子一起来洛阳了!”

  “一起来也是送死,还好你没来,现在还能帮些忙。”旗吉从袖间拿出一把钥匙去开停尸房门的铜锁,但是并不耽误说话:“你知道他的不少事情,很大程度上能帮到谨行的忙,谨行是肯定要查清楚他弟弟的事情,你若是也想查清楚就应该帮陈谨行。你拿了人家弟弟的天眼琉璃镜,今天上午在陈府我还听到陶夫人责骂谨行,人还是要知道感恩的。”

  陈悠然凑近了旗吉去看人的眼睛:“人人都说旗吉大人少言寡语,即便是开口也从不知客气为何物,让人觉得寒风侵肌般刺骨,怎么我就没看出来?”

  旗吉手下动作没停,也不知道在捅咕什么:“陈府的人于我有恩,你又是个可造之材,我还缺个帮手。”

  “哦…”陈悠然长长应了一声:“您是看我无父无母孤苦可怜才施以援手教我做人吗?”

  旗吉不回应,伸手继续在铜锁上鼓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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