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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济苍生

戏子弄乾坤 何二狗i 2308 2024-11-15 07:53

  陈悠然说完脆生生拍了个巴掌,一脸期冀看向段聪。

  段聪点点头,抱拳朝陈悠然说道:“林西公子虽年轻,但想人不敢想,实在后生可畏,段聪佩服。”

  陈悠然一愣,急忙起身回礼:“段大哥解释详尽易懂,若没有您的点拨,林西也想不出此法子。我只是平日里看些民情游记之类的闲书,碰巧罢了。”

  “…”段聪没顺着回话,只是报人一笑:“林西公子向来古灵精怪,不必拘礼。”

  之后段聪坐在书桌前,抽纸点墨便开始写刚刚陈悠然说过的办法,顺便还将沙盘上以井引水的图简单画了出来,又着重在入水口处画了一个三角符号。

  沙盘被段聪留在陈悠然房里,而段聪出去跟丰文彦汇报有关渭水的问题。少年一个人坐在沙盘前想搞懂这东西是怎么做出来的,除此之外,他发现自己从早上到现在都没有见过温露。

  刚刚丰文彦还说温露外出调查知县董思远,而旗吉要去县衙查知县的住处,那么…

  陈悠然扭头看向百里群居的方向。

  距申时还差三刻时旗吉便敲响陈悠然的房门,也不管人是不是应声便推门而入,陈悠然窝在床上熟睡,整个人都蜷起来像是对外界极不信任,旗吉知道昨夜里这孩子缺了觉,也不催促,坐在茶桌前看着沙盘走神。

  旗吉知道,以陈谨行告诉他的信息来判断的话,林西的确是值得怀疑的,无论是陈家二公子去洛阳百里群居,或是林西忽然以查陈悠然未查完的案子为理由加入锦衣卫,这都有点太巧合了。

  一直到门外又传来敲门声的时候旗吉才慢慢起身,走到床边拍了拍少年的肩膀:“醒醒,我们要去一趟县衙,林西!”

  楼下备了轿子,陈悠然迷迷糊糊不知道什么时候上了轿子,只觉得晃晃悠悠让他更困了许多,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少年的心随着落轿的声音“咯噔”一声惊醒,茫然看着掀起轿帘的旗吉对他说:“林西,再不出来陈谨行该亲自出来接你了。”

  陈悠然本就不是会耽误正事的人,一惊一急起身的时候头顶磕上轿顶磕得呲牙咧嘴,然后跟着哈哈大笑的旗吉一起进了县衙。

  陈谨行带着丰文彦在大堂与人说话,陈悠然跟着旗吉绕路准备去知县的内院查探,少年看到大堂里的身影,加快脚步跟紧旗吉问道:“旗吉大人,那个中年男人就是布政使黎世修大人?”

  “对,这布政使自到了洛阳便马不停蹄去了周围几个施粥点,说一早开始就有人上报说施粥棚已经投入修建了,他过来却没有看到动静,这会儿正骂县丞的。”旗吉小声说道:“那县丞这会儿也不好过,知县是个能扛事的,这县丞一直都是个草包,这下所有的事情都压在他身上,泥菩萨过江他自身都难保。”

  旗吉带着陈悠然往县衙住的院子里去,远远便瞧见院子门口站着四个人,两个县衙的衙役,另外两个却不是县衙的人。陈悠然跟在旗吉身后默默咬牙,那衣裳他可熟悉极了,上一世他还是陈悠然的时候,独闯百里群居时就见过这种衣裳,现在看来是韦嘉木的人。

  韦嘉木,或者说胡光远都不愿意让他们查知县住的地方,这就有些巧妙。

  旗吉不是好惹的,走近之后亮了身份表示自己是朝廷派来的,可那两位衙役像是有人撑场子似的:“不行,没有县丞的命令,谁都不能进入知县的院子,会破坏痕迹。”

  这话气笑了旗吉,回头看了一眼几步之外的陈悠然:“林西,喊你那个暗卫拿牌子过来!”

  陈悠然看那暗卫的视线朝他看来,也不多说,张嘴喊道:“鹿九!”

  鹿九在外面是一个足够忠心的暗卫,就连请安的姿势都跟在临溪楼不太一样,在楼里总归是要亲近一些,可一旦在外人面前,即便是单膝及地都让人觉得那是五体投地的姿势。陈悠然一副费解的样子看着前方:“我要进那个院子。”

  有一点没让陈悠然想通的是,怎么韦嘉木的人会在看到那块牌子之后冲他行了大礼。他不清楚以前林西有没有看过鹿九手里那块牌子,但是他是从未见过那块牌子的样子。

  不单是陈悠然,就连旗吉都严肃了不少。

  陈悠然一直站在院中观摩,对知县屋子里可能会存在的东西少年有自己的考量,但是并不准备插手。根据中午时分陈谨行的态度来看,现在这帮人明显是怀疑他的,陈悠然不怕怀疑,但是他也不想去花时间被人信任。

  就像他记得旗吉跟他说过信任这东西从来就不是说出来的,可即便是做,陈悠然也要从信任做到更信任,而非从怀疑做到信任。

  院门口其中一个男人很快就离开了,陈悠然扭头时发现韦嘉木的人只剩下一个。那两个衙役知道自己守在这儿完全没什么用处,更别提刚刚好像惹到不该惹的人,这会儿便觉得是自身难保。

  陈悠然在院子里来来回回走了几趟,觉得这院子不太像一个知县住的地方,倒有些像储钱的院子,似乎这知县将本来属于自己的院子让了出去,倒是自己住进一处不属于自己的地方。

  “鹿九。”陈悠然走到厢房前抬头看向屋顶。

  “主子。”鹿九低声喊道。

  “你帮我找一张这县衙的平面图。”陈悠然吩咐道。

  鹿九浅浅吞咽一下,单膝及地抬头看向陈悠然,眼底满是担忧:“主子,大主子催您回家,听嬷嬷送信来讲,大主子在家中大怒,指责您离开都城,嬷嬷也未能幸免。”

  陈悠然偏头挑眉,两步走近鹿九:“义父可有为难安嬷嬷?”

  “鹿九不知情。”鹿九低头回到,另一只膝盖也跟着跪了下去。

  陈悠然烦这个,吩咐鹿九让其起身便转身出了院门,“你让我想想。”

  时间越紧迫,陈悠然就越想更早去一趟百里群居,鹿九不能跟着他,而温露则是最好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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