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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又来个

  时光飞逝,等陈恕己跟上官笙兰回到客栈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

  刚一回到店里,独眼发直的白毛女就冲到他面前:“你俩去哪儿闲逛了?中午饭小爷都是凑活着吃的,赶紧去把晚饭做了!”

  才意识到自己跟上官笙兰在外面逛了一整天,陈恕己不好意思讨个饶,溜达到后厨去了。

  好在上官笙兰比他懂人情,身上递过两个包裹:“这是给姬少主和步先生准备的礼物,今天实在抱歉,我跟掌柜的都没有在金陵城逛过,一不留神一整天都度过去了。”

  姬追雪接过包袱,打开一看发现里面是个干练的黑色束发带,也就将今日的憋屈抛之脑后:“挺好挺好,上官你也没给小爷买些不对付的,黑色正配小爷!”

  目送她兴致冲冲回屋对镜重新绑头发,步钰慢条斯理解开包袱,掏出一本《御制诗初集》。

  微微一怔,她的眼神不由得复杂起来:“这是陈掌柜给我买的吧?也不知道他是好心还是其他。”

  上官笙兰拉过凳子坐到步钰对面,叹了口气:“步先生可曾告诉掌柜的,自己过去的经历?”

  见她摇头否认,上官笙兰也不含糊:“既然如此,就不要想那么多,掌柜的只是看你喜欢读书练字,特意在书店选了很久才买下这本诗集。”

  缓缓合起诗集,步钰似笑非笑:“上官女侠,看来对陈掌柜观察的很仔细啊。”

  此话一出,大堂中顿时安静下来。

  过了好一阵儿,上官笙兰才扭过头去,问起其他事情:“掌柜的上午买了不少粮食,粮铺的伙计应该已经送到了吧?”

  步钰自然不会对她穷追猛打,点头道:“不错,已经记录在账上,我让他们把米都先搬到地窖里去了。”

  “那就好。”

  “……”

  “……”

  相顾无言之际,没用多少时间做好一桌饭的陈恕己掀开门帘,端着大盘小盘来到桌边:“来尝尝,这是我今儿个在天桥获得的灵感,保证你们不会吃亏!”

  紧跟其后的,是同样端着盘子的姬追雪:“姓陈的你快点,小爷这边可都是烫的,泼你身上了可不管啊!”

  “什么话!常言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切!豆腐冷了,那还能好吃吗?”

  姬追雪总是能够另辟蹊径,脑洞大的陈恕己都招架不住,只能加快速度,两人携手把一桌菜摆好。

  忙活完之后,两人坐到凳子上,由陈恕己先夹起一块儿孜然羊排:“吃饭!”

  也就一会儿功夫,一桌子菜就被吃的干干净净。

  喝完碗里最后一口汤,姬追雪毫无矜持的打了个饱嗝,满意拍打着旁边陈恕己的肩膀:“不错不错,既然又知道带礼物,晚上的菜增添了新花样,小爷就勉为其难原谅你吧!”

  “那我还真是感谢姬少主宽宏大量了。”随口打趣回道,陈恕己将四人碗筷摞起,交给上官笙兰,“后厨还留了点饭菜,给楼上那位送去……还说这个齐小姐的家里人来了没?咱不能一直自费养着啊。”

  双手接过碗筷,上官笙兰摇摇头:“书信一来一回得要好几天。不过那位灵波剑庄的齐庄主确实是个人物,不会就这么放任自己女儿闹事不管的,估计也就是这一两天的事儿了。”

  陈恕己不屑撇嘴:“哦,那快着点吧,我看着齐大小姐就闹心。”

  姬追雪乐了:“不是姓陈的,咱们店里就你一个掌柜的是带把的,其他都是女人,怎么你还上赶着把水灵灵的姑娘往外面撵?”

  陈恕己冷笑一声:“按你这么说,是觉得你们仨跟齐小姐差不多,还是不如她?”

  此言一出,正准备起身拿白纸练字的步钰果断摇头:“那妮子是个白痴,别拿我跟她比,纯属恶心我。”

  只不过一边说着,她一边看向姬追雪:“就是不知道亲嘴提及此事,姬少主又是如何想的了。”

  姬追雪登时炸了毛:“姓步的别给小爷添堵啊!那什么狗屁齐小姐,连小爷一根毛都比不上!”

  她这边嚷嚷着,端盘走过的上官笙兰无奈出言提醒:“姬少主还是小声点,嗓门太大人家又不聋,冤家宜解不宜结,何必呢?”

  上官笙兰的话客栈里其他三人还是肯听的,姬追雪哼哼两声,也没再言语。

  看着场子防止出事,陈恕己见事态平息,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代替送饭的上官笙兰准备关上客栈大门。

  此时外面已经入夜,周围颇有些安静祥和,没有半点杂音。

  只是——

  嗖!

  正拿起新买的门闩,陈恕己就听外面一声异响,听声音正是朝自己这边来的!

  刚听到这声响,陈恕己立刻后撤几步回到大堂内,双手竖起门闩的同时运转内力,以备不时之需。

  噗通!

  正当他戒备之时,却听一声闷响,一道黑影直接砸在了客栈大门的不远处,落地之后便没了动静。

  ……什么情况?

  看到眼前这一幕,陈恕己有些发蒙。

  回过神来,他下意识看向夜色中的周遭。

  只见天色已晚光线昏暗,客栈周边依旧那么安静,根本没有其他可疑的踪影。

  突然窜出来,倒在地上就不再动弹,难道是碰瓷的?

  不对不对,现在还是大正呢,哪儿来的碰瓷货。

  何况大正律法也不是吃干饭的,真有碰瓷影响恶劣的,下到关进大牢思过反省,上到收监等待秋后问斩,有的是各路招式伺候。

  所以这位到底什么情况?

  正胡思乱想着呢,除了腿脚不便的步钰,另外两人已经凑到身后。

  姬追雪一看这架势乐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吊死在你家门口的终极恶心人法子?小爷还真是第一次见。”

  “去去去,”陈恕己哭笑不得,“这人不知道哪里掉下来的,摔死还差不多……呸呸呸!这人未必死了呢!”

  他俩忙着拌嘴,上官笙兰仔细观察一番后,开口道:“不管是什么情况,最好还是去看看再说。如果意外受伤,咱们及时救治,能帮着捡回一条命可造七级浮屠。”

  “你等等,”伸手拦住她,陈恕己顺便将手中门闩递出去,“还是我去看吧,毕竟我内力比你深厚,真要心怀不轨也很难伤到我。”

  接过门闩,上官笙兰没有反对:“掌柜的此言有理,但切记万事多加小心!”

  姬追雪倒是大大咧咧的:“放心吧!这家伙怎么着都是个宗师,没那么容易死!”

  脑海中迅速划过宗师杀手孟老怪那张得意的脸,陈恕己不由得又提起了几分警惕。

  小心翼翼来到黑影身边,他才看清这团黑影的模样。

  只见一位身形苗条,穿着一身华贵棕褐色衣物的中年女人正直挺挺趴在地上,意识全无。

  再走近一些,陈恕己发现在她的背后,貌似还插着几根寒光闪闪的细小暗器。

  眯起眼来仔细看去,这暗器通体暗红,幽幽泛着诡异的流光,显然是淬了毒的独门暗器。

  看到这里,陈恕己不由得心头一跳,赶忙伸手在女人脖颈一摸。

  微弱的脉搏缓慢跳动,彰显地上人事不省的女人好赖还活着。

  只是再看一眼她背后的暗器,本想将其扛回客栈的陈恕己有些犹豫。

  昨天才遇到两个雌雄双风,而且据他们所言武林上不少人通过水路纷纷奔赴金陵城,地上这位明显来历不明,自己也没闯荡过江湖,不知道她是正是邪。

  要是个好人倒没什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但要是个武林败类,把她救回去岂不是引狼入室自找麻烦?

  毕竟客栈里面除了自己,还有上官笙兰和姬追雪,更有步钰这个不会半点武功的。

  一时间,陈恕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地上这人,只得扭头喊道:“是个女的,但我之前没见过,上官你来看看认不认识。”

  上官笙兰闻言嘱咐姬追雪护好步钰,迈开步子朝他走去。

  看到上官笙兰朝自己走来,陈恕己挪动步子腾出空位,指了指昏迷之中的女人:“你看看,这人到底是谁,咱们再路见不平也不能拉个白眼狼回去。”

  凭着自己的大长腿,上官笙兰几步来到陈恕己身边,蹲下仔细辨认一番后有些发愣:“这位……是灵波剑庄齐庄主的夫人啊,我之前还在剑庄跟她聊过天呢。”

  一听这话,陈恕己不再耽误,下意识伸出手又缩回去:“估计是来赎人的,不知道为什么半路倒在这里,大概是遇上劫道的了……来来来,上官你把她背进去,我来的话到时候说不清,记得小心她背上的东西。”

  伸手拉起齐夫人,上官笙兰边扛着她往回走边皱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回到客栈之后,上官笙兰也不耽搁,将齐夫人往长桌上一放,拿起筷子准备去掉她背上的暗器:“这东西好像是风雨楼常用的小钻风,是以寒铁铸成,出手无声无息且极为坚韧锐利,淬毒之后专门用来破开护体内力,估计齐夫人大晚上没注意,这才着了道。”

  说着,上官笙兰强行拽出一根暗器,放在桌面上。

  此时陈恕己才看清这小钻风的模样,只见一个长约三寸,通体黝黑呈螺旋状的器物躺在桌板上,尖锐无比的顶端还带着不少血迹。

  在齐夫人痛苦的闷哼声中,一共三枚小钻风都被上官笙兰从肉里生生拔出。

  血呼啦擦的暗器放在桌面上,连带桌子都染上不少血腥气,让拿刀回来的姬追雪不爽皱眉。

  忙活完这些,上官笙兰主动腾开位置:“接下来就靠步先生了,烦请看一下,这小钻风上面涂的是什么毒?”

  靠近齐夫人的身后,步钰仔细闻了闻伤口气味,又拿起筷子翻看皮肉受损情况,疼得昏迷中的齐夫人眉头紧皱,这才缓缓开口:“看起来,有点像南疆的枯骨毒。这就不好解决了。”

  不好解决?

  陈恕己刚准备说什么,却听一连串阴冷的笑声从门外传来:“嘿嘿嘿,放心吧,你们马上就不用担心该怎么解决了!”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转头循声望去,却见一个身着暗红色布衣,背上带个长布条,头戴笑脸面具的男子不知何处出现在对面的房顶上:“既然你们选择了救人,那今晚都得死在这里!”

  见这幅奇葩打扮,陈恕己扭头看向上官笙兰:“这又是哪个门派的?”

  上官笙兰显然没见过,姬追雪却抢着开口:“这小爷知道!能戴这幅呆瓜面具的,肯定是南疆锻骨门的人。这个门派以锤炼自身骨骼为主,由于需要一些名贵药材做引子,门人经常接一些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买卖,时间长了干脆转行成了半个绿林门派。”

  戴着面具的怪人阴笑一声:“呵,这小娘皮知道的不少啊,一会儿爷爷我就先拿你尝鲜!”

  出乎意料的,姬追雪对于他的狂言非常淡然,顺嘴补充一句:“不过他们如今的掌门也就是接近宗师,没什么好担心的。”

  众人闻言,纷纷失去了提起的戒备心。

  步钰甚至直接转过身去,认真钻研起齐夫人所中之毒。

  房顶上的面具人勃然大怒,从背后抽出长布条解开,露出一根粗大熟铜棍:“好个牙尖嘴利的白毛贱人!”

  说着,面具人手中熟铜棍在屋顶一撑,身躯径直朝姬追雪冲来:“爷爷我先打断你的双腿,再好好折磨你!”

  他手中的熟铜棍在空中舞个满圆,一股内力随之运转,携碎铁巨力向姬追雪双腿轰去!

  作为被攻击的对象,姬追雪都懒得回话,向前一步抽出长刀,看似漫不经心一刀挥下。

  正向她冲去的面具人怪笑挥棍,准备来个硬碰硬。

  单论同级拼力量,锻骨门在江湖上也算小有名气,横练功夫更是能跻身前十之列!

  呛!

  铁器交鸣之后,一道深邃裂痕自面具顶端出现,不断向下朝腰腹蔓延。

  丝丝缕缕恶心的声响中,面具人手中熟铜棍断为两截掉落在地。

  他本人则是拼命双手捂住最柔软的腹部,想要阻止内里东西滑落脱出。

  可惜终究无济于事。

  噗通的倒地闷响声中,姬追雪满脸嫌弃,收起长刀啐上一口:“我呸!不是说锻骨门嘛,怎么连小爷一刀都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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