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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出发!三清山(3)

鉴风云 嚼菜根大少爷 8114 2024-11-15 06:55

  上马不久后,玉儿渐渐睡下,徐鉴把她护在怀中,双手轻拉缰绳,渐渐放慢速度。

  好在,换马的地方距离县城不远,两人骑行一段距离后,丹徒县城城门便出现在眼前。

  丹徒县城隶属于南直隶管辖,但与其说是个城,不如说是个大一点的镇子。徐鉴还是第一次见过古代县城的样子,虽说南周境内有宵禁的规定,但看着这么晚还有不少人进城,徐鉴不禁对这个县城充满好奇。

  丹徒县面积不大,主街道只有一条南北走向的文昌街,但这文昌街上十分繁华,客栈就不止一家。已至亥时,居然还有不少来往客商行走在文昌街上,客栈的小儿们都跑到大街上卖力吆喝。

  徐鉴和玉儿两人骑着一匹马,后面还跟着一匹马,从洪云门进入丹徒县城。玉儿不知睡了多久,听到周围人声嘈杂,迷迷糊糊地从徐鉴的怀里醒来,喃喃自语道:“到哪里了?这里是哪里呀。”

  “应该是到丹徒县城了,我们先找一家客栈歇歇脚,吃点东西。”徐鉴一边说,一边伸手捏了捏玉儿的脸蛋。

  “好呢,大蠢蛋,你找一个好一点的,咱们不差钱,我再睡一会。”玉儿说罢,便又歪着头靠在徐鉴的胸膛上,闭目养神起来。

  丹徒县城,夜色如墨,却掩不住满城的灯火辉煌。徐鉴与玉儿踏着石板路,两旁的店铺灯火通明,匾额在微风中轻轻摇曳,透出一丝古朴的韵味。

  “玉儿妹妹,我们到了。”

  徐鉴轻轻拍打那沉睡中的玉儿。她紧闭的眼睫微微颤动,仿佛蝴蝶即将展翅,徐鉴的直男本色在这刻显露无疑,他不懂得温柔的技巧。

  玉儿缓缓睁开眼睛,睡意朦胧中带着一丝迷糊,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甜甜的微笑,说道:“人家刚睡一会就被你弄醒了,大坏蛋。”玉儿的长发随风飘扬,徐鉴的手臂不经意间环抱着她的腰肢。玉儿稍稍侧头,依靠在徐鉴的肩上,她的呼吸温暖而均匀,仿佛与徐鉴的心跳同频共振。

  “好了,我们去床上睡,不更舒服吗。你看这家怎么样。”徐鉴看着胸中的可人,语气也变得温柔起来。

  “泰春酒家!”徐鉴指着一家挂满红灯笼的客栈说道。

  门前的幌子随风飘扬,画着一壶美酒和几枚铜钱,似乎在诱惑着过往的行人驻足。店小二身着蓝布衣,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迎了出来:“客官,里面请!我们这有上好的女儿红,保管您喝得尽兴。”

  “还有客房吗?要两间。”

  小儿先是看了一眼徐鉴,又看了一眼玉儿,眼珠咕噜一转,说道:“二位是什么关系,一间就足够了吧。”

  “就一间,别听这个大蠢蛋的。”玉儿伸了个懒腰,昂着头看向徐鉴。说罢,从随行的包裹中掏出一些碎银,说道:“只需要住今日一晚,多的钱就上点酒菜吧,最好是本地特色的。”

  “好嘞,客房还有空的。两位老板这边来,有好位子。酒菜等会就上,行李我们帮你送去房间,马匹已经安排人给您迁到后院马槽那边了。”

  徐鉴微微一笑,牵着玉儿的手,跟着小儿走到大堂内两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刚坐下,便问了一句:“小儿,这丹徒县城夜晚如此热闹啊,这边没有宵禁吗?”

  小儿闻言,颇为自豪地说:“不瞒您说,多亏了咱们新上任的县令取消宵禁,咱们哪能有这么好的生意。”

  “哦,这县令还挺懂夜间经济的,有意思。”

  “啊?什么夜....,夜间.......经经济?”

  正待徐鉴解释一番“夜间经济”的意思,玉儿插话说道:“不用管他,他经常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快去上菜吧。”

  “好嘞!酒菜一会就来。”

  大堂内人声鼎沸,笑语欢声不绝于耳。木桌上,瓷器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咚声,而厨子在后厨忙碌着,炒锅翻飞,菜肴的香味四溢。

  窗外,街上人流如织,车马喧哗。小贩们挑着担子,叫卖声此起彼伏,糖葫芦、棉花糖,各种小吃令人垂涎欲滴。“你看,那边还有杂耍呢!”玉儿眨着亮晶晶的眼睛,指向不远处。几个身手敏捷的艺人正在表演喷火,熊熊烈焰在夜空中跳跃,观众们惊叹连连。

  徐鉴环顾四周,只见无论是布衣百姓还是锦衣华服的富贵人家,都沉浸在这片欢乐之中。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这丹徒城的夜晚,热闹而又温馨。

  “老板,来两碗牛肉面,再来一碟小菜。”徐鉴对着小二招呼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满足。小二应声离去,留下一阵香风和满室的欢声笑语。徐鉴与玉儿相视一笑,仿佛这一刻,所有的烦恼都已烟消云散。

  吃了一会,徐鉴看窗外,刚刚街道上一些叫卖着的小贩都准备收摊,大厅里面的客人也都起身离开座位,上楼进了客房。

  四处看了一会,目光停留在坐在对角处的一个蓝衫壮士身上,壮士桌上摆了两大盘熟牛肉,外加一大壶酒,只见他风卷残云地吞食着,让徐鉴看得目瞪口呆。

  玉儿注意到徐鉴的目光,跟随着看过去,靠近徐鉴,用胳膊肘戳了一下他,说道:“大蠢蛋,我们过去跟他拼个桌,正好蹭点吃的。”

  徐鉴一听,赶忙说道:“啊?这样不好吧,再说咱们应该也不差这点钱,你要想吃,我再让小儿上点。再说,他这样吃法,我们凑过去也挺尴尬的。”

  “笨!”说罢,玉儿伸出玉指,戳了一下徐鉴的额头。

  “咱们这次出行,盘缠就那点,你以为家主考核会给你很多钱吗?第二,这万一没钱了,咱们就得随机应变,这‘蹭’字诀就是填饱肚子的妙招。这第三,你要是连跟人打交道都不敢,以后怎么做家主。”

  徐鉴闻言,心想玉儿此言也有几分道理,但转念一想,自己来到这个世界,还是第一次跟陌生人打交道,心底里直犯嘀咕,问道:“玉儿,你不如......”。

  “别看我,我以前跟着阿父走南闯北,什么人没见过。你不一样,这第一步得你自己迈出去。”玉儿从徐鉴的眼神中看出来徐鉴的小心思,连忙打断。

  “不过你不用担心,你看这个人,身材魁梧,衣着朴素,双眉斜飞,鼻梁高耸,一个是个比较精干英挺之人。此外,你注意到吗,他右边是个斗笠,斗笠下面没猜错应该是把横刀。”

  “这类人啊,你无需十分客套,就按照江湖礼数搭话就可以了。”

  “江湖礼数,是什么样的啊,你教教我呗”。

  “你这样,跟我学。”玉儿说罢,坐到徐鉴对面的位子上,双手合抱于胸前,上下摆动。

  “这叫拱手礼,就是打招呼常用的。”

  徐鉴有样学样地双手合抱胸前,上下摆动,心想原来这就是江湖礼数,也没有那么繁琐。

  “江湖呢,也不全是打打杀杀,也有很多人情世故。大蠢蛋,你端着一壶酒过去跟他搭话,后面你就随机应变吧。”说罢,玉儿端起桌上的青瓷酒壶,递到徐鉴手中。

  入夜已深,大堂之中,只剩下徐鉴和蓝衫壮士两桌人。

  徐鉴知道自己不是社恐,自己好歹也算半个e人,提着酒壶,大步流星地走过去。

  “站住,你们两个这么想跟我搭话吗?”

  徐鉴闻言一惊,端着酒壶,定在原地。先是回头看向原先的桌子,发现玉儿的身影早已不见,四处张望后才发现玉儿早就跑到二楼,趴在木栏杆上,朝自己做着鬼脸。

  “我问你话呢,装哑巴吗?”

  徐鉴回头看向蓝衫壮士,只见他目光如炬,狠狠地盯着自己,而他的右手早就放下了筷子,没猜错的话应该已经握在横刀的刀柄上了。

  徐鉴先是咽了口唾沫,把酒壶放到酒桌上,有模有样地学着玉儿交自己的拱手礼,但一时间紧张,忘记了哪只手抱住哪只手,竟然右手在外,左手在内。

  “你找死!”

  说罢,蓝衫男子抽出横刀,刀尖横在徐鉴的脖子上,距离皮肤只有几厘米。徐鉴脑子根本跟不上他的速度,横刀架上的时候,徐鉴还保持着笑脸,摆着手。等到徐鉴发现自己脖子上已经被架住刀的时候,他大脑一片空白,只感觉浑身瘫软,一屁股坐在地上。

  蓝衫男子见此,抽回横刀,坐回自己的凳子上,用筷子叨起一片熟牛肉,放入嘴中咀嚼。咽下后,徐鉴也才刚回过神,蓝衫男子率先发话说道:“怂货一个,说吧。你跟那个小姑娘什么身份,一直盯着我做什么。”

  “如实回答!别逼我动刀!”

  徐鉴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说道:“我们看你一个人吃,想跟你一起吃。”

  “哦。一起吃?我耳朵可是很灵的。你们不是说想蹭吃嘛。”

  徐鉴挠了挠头,尴尬地笑了笑:“兄台好眼力,我确实是……呃,本来不打算来到,那个小妮子一直让我来。”

  两人目光交汇,只见蓝衫男子用手指弹了一下桌子前面的小酒杯,酒杯一瞬间便滑行到徐鉴跟前,说道:“把这杯酒喝了,我就原谅你了。谅你们,也没什么恶意。”

  徐鉴闻言,赶忙端起酒杯,正准备一饮而尽的时候,只感觉后背被人拍了一下,杯中酒全部撒了出来。徐鉴回头看去,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身后已经站了一个头戴斗笠的白袍人。

  电光火石之间,白袍客抽出腰间佩剑,蓝衫男子也抽出横刀,刀剑在徐鉴眼前相撞,发出嗡鸣声让徐鉴只感觉耳朵难受的要死。

  店小二听到大堂声音吵杂,便走出来查看情况,只见二人刀剑所过之处,四处桌椅板凳早就是一片狼藉。店小二哪里见过这种场面,躲在柜台下面,吓得瑟瑟发抖,哪敢过去凑热闹,只怕是刀剑不长眼,让自己化作一堆肉片。

  “喂,你们这边如何报官啊,这里斗殴县衙没人管的吗?”一个清脆的女声在店小二的身旁问道。

  小儿回过身来,正是玉儿蹲在自己背后。她看见这里两人什么都不说就打起来,想赶过去把徐鉴拖出来,但是两人招式太快,自己压根不可能凑过去,便想到找县衙的巡捕过来阻止两个人。

  “沿着文昌街,往北直走便能看到。姑娘,快去找人啊,掌柜回来看到定要责怪我!”

  “行,等我带人回来。”

  “从后面出去,大门太危险了,你会伤到的。”

  “没事,先关心你自己吧。”

  说罢,玉儿翻出柜台,施展轻功,趁着二人打斗没注意到自己,从大门溜了出去。溜出去前,顺便把躲在一旁的徐鉴,拖了出来仍在店门口一旁的草垛上。

  徐鉴哪里见过这种场景,自己被玉儿拖出来,都压根没有意识到。直到,自己被仍在草垛上,草垛下面是平板车,车子被这么一砸,平衡不稳,把他给狠狠地摔在地上,一大堆草把徐鉴的身子压在下面,只留个头能呼吸空气。

  “md!这到底是个什么事!”

  客栈内,一片寂静的气氛下,白袍客紧握手中长剑,蓝衫男子手持长刀,二楼的客人们闭门不出,唯恐两人伤到自己。

  白袍客举剑俯视蓝衫男子,神气凛然。蓝衫男子紧握刀柄,气场逼人,眼神锐利,看似不惧白袍客的威势。白袍客猛然挥剑,犹如一片银光划过,刹那间,刀剑相交,发出刺耳的金属碰撞声。只见白袍客舞剑如龙,一招一式间威严凌厉,无上神圣之感油然而生。蓝衫男子用刀如鬼,形象狰狞,刀法恢弘,举止威颜凌人。

  二者你来我往,交手不休。刀剑相碰之间,穿插着拳脚,犹如晶莹剔透的波涛一波一波地袭来,既有如雷霆般的威能,又有似水流般的灵动。

  白袍客身形一闪,剑光如电,刀尖与剑锋猛然相撞,四周空气仿佛开始沸腾起来。蓝衫男子大吼声中率先反击,大刀挥动带起势不可挡的力量,将白袍客压制在下风。白袍客快速侧身闪避,毫不示弱地攻入对方后方。一时间,刀剑拳脚的声响不断回荡着,仿佛整个客栈都被战斗的气息所笼罩。

  白袍客与蓝衫男子,一白一蓝,如同阴阳两极。白袍客的剑法飘逸灵动,每一剑都蕴含着天地至理,仿佛能洞察先机,避实击虚;而蓝衫男子则刀法刚猛,每一刀都势大力沉,带着一股不屈不挠的斗志,誓要将对手斩于刀下。

  突然,白袍客身形暴起,剑尖直指蓝衫男子咽喉,这一剑凝聚了他所有的内力与智慧,意图一击必杀。然而,蓝衫男子却仿佛早有预料,身形一侧,大刀顺势横扫,不仅化解了白袍客的致命一击,还趁机反攻,将白袍客逼得连连后退。

  “你是什么人?谁派你来的!”白袍客率先发问。

  “多管闲事!拿命来。”

  说罢,蓝衫男子挥动手中横刀,朝白袍客砍去。白袍客大喝一声,说道:“想学龙游,但也只学成个蛇游,你这刀法不过如此而已!!”言罢,白袍客长剑一扫,在蓝衫男子身上划开一道口子,蓝衫男子调转身形,使出一招“吴刚伐桂”。白袍客一闪身形,跳到桌子之间,正准备开口说话。

  “什么人,躲在暗处算什么本事!”

  原来,就在白袍客落在桌子上时,只听得不知何处响起清脆的琴声。白袍客刚一打岔,身边嗤的飞过一枚银针,挥剑格挡将其击落在地。只见银针细如发丝,若不是白袍客听力灵敏,早就被这银针暗算。

  “没想到,连‘白莲派’的人都来了,这小小的丹徒县还真是热闹!”

  说罢,白袍客身形一闪,如同冲天云鹤一般,窜出大门,跳上对街的屋顶。

  “小子,你最好装死,这群人都是冲着你来的。”

  徐鉴耳中传来熟悉的老者声音,朝四周张望后,小声问道:“是你吗?画中灵?”。

  “不错,正是我!所以,你可以把你屁股从我身上移开吗!”

  徐鉴听他这么一说,先是大喜,而后挪动身体,伸手向身下摸去。由于被困在草垛之中,行动受限,一番摸索,突然感觉摸到熟悉的皮肤质感。

  徐鉴用力把那东西从自己的屁股下面抽出来,正是那本龙皮册子。

  “你什么时候跟过来的?还有,这一路上你不会一直都知道吧。”徐鉴把龙皮册子捧在手上,仔细帮其掸去上面的灰尘。

  “这个嘛,老夫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就没有不知道的。比如,你跟那玉儿姑娘的床第......。”

  “老不正经的,你居然还偷看这些东西。”徐鉴这才想起来,拜师礼结束后回到床上,刚想打开这个册子的时候,玉儿刚好过来跟自己睡觉,这个册子就被揣在自己身上。一时间,满脸通红,不知道说些什么。

  “咳咳咳,当然了,这种事情老夫并不喜欢,但是没办法只能跟在某些大蠢蛋的身上旁观。不过,根据老夫观察,倒是有老夫年轻时的风流潇洒。”

  “说这么多,你现在出来,你想干嘛?我已经答应你去拜师学艺了。”

  “你没看出来吗,今天晚上有不少人是为了你而来。”

  “一个白衣服的和一个蓝衣服的,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了,连玉儿都把我扔在一边,自己走了,这两个人是为我而来?”

  “说你蠢,果然蠢!玉儿都比你机灵。她是去找当地衙门的人过来保护你,不过这一白一蓝两个人确实是为你而来,其中那个白衣服的算是救你一命!”

  闻言,徐鉴收敛心情,回忆和这两个相遇的瞬间,忽然想起白衣男子出现的时候,自己正好准备喝下蓝衫男人递给自己的酒,赶忙大声问道:“为什么这么说,就因为他拍了我一下,没喝那个酒吗?!”

  “笨!让你装死,谁让你这么大声说话!”

  徐鉴一激动,暴露了自己位置。就在一瞬间,一柄长剑闪着寒光,挡在自己的面前,紧接而来的便是刺耳的嗡鸣声,徐鉴可以判断出来这是金属碰撞的声音。就在徐鉴想用手捂住耳朵的时候,只感觉自己被一股力量拽着,把自己从草垛之中拔了出来,而那本龙皮册子则掉落在了地上。

  待自己缓过神来,发现自己眼前站着的人,正是刚刚拍自己的白袍客!

  白袍客手持一柄利剑,挡在自己身前,腰间别着一块玉佩,样式让徐鉴觉得有些熟悉。他的发髻高高束起,用一根雅致的玉簪固定,几缕碎发随风轻轻拂过颈侧,透露出一种不羁与洒脱。背后还背着一把长剑,剑鞘同样以白色为主调,其上或许雕刻着细腻的云纹或山水图案,虽未见其锋芒,但那沉稳而内敛的气息,已足以让人感受到剑中蕴含的凛冽剑气与不凡威力。

  “少爷,末将来晚了!这里不宜久留,我会保护您撤离这里。”

  站在他的身后,徐鉴顿时感觉安全感爆棚,赶忙回了一句,说道:“没事儿,一定要保护好我。顺便帮我把那个册子捡起来。”说完,徐鉴朝地上指了指示意他帮忙捡起来。

  “末将遵命,还请少爷稍等片刻,等我解决这两个歹人!”

  言罢,白袍客身形一跃,手中长剑向前一扫,只听见‘嘶啦’一声,眼前街景一角竟然裂开一个口子,随着白袍客转身一刺,竟然是一块布,更准确来说,是块幕布。

  “没想到,居然是这种伪装方法!”白袍客喃喃自语道。

  只见幕布被撕开后,从后面跃出两人,站在街道旁边的屋顶。在月光下,可以看出是一男一女,男的正是那个蓝衫男人,女的则身着一袭青衣,更像个唱戏的。

  “徐王府中的剑客不仅身手不凡,还生得这般俊俏,没想到我的‘踏雪寻梅’都伤不了分毫。”那女子率先发话,还向那个白袍客抛去媚眼,颇为风骚。身旁的男子接话,说道:“你这荡妇,怎么看到个年轻人就这么骚的样子。”

  白袍客轻‘哼’一声,说道:“刚刚交手,你二人的路数我已经了然了。一个是白莲派的,用琴声掩盖银针划过空气的声音,一手‘踏雪寻梅’无形间取人性命。另一个是地堂门的,使得游龙刀法,不过你这刀法不似门主秦老英雄气派浑厚朴实,倒显得颇为阴险毒辣。”

  那女子听白袍客这么一说,行为姿态更加风骚,娇声娇气地说道:“奴家的功法是白莲派那死鬼教我的,服侍他那么舒服,也只把人家教成这样子。看来,得拿出点其他本事了。”

  说罢,只见她甩开衣角,露出酥胸,白袍客不知道她要干什么,连连退步,遮住眼睛。“刚刚听你自称末将,小将军,血气方刚的年纪不想跟我舒服舒服吗?”

  “妖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

  白袍客大喝一声,抽出背后另一把长剑,左右双持,架在胸前格挡。只听见“铛”的一声,双剑被振得发抖,就连白袍客也被这余波振得后退,定睛看去,原来是自己的双剑挡下来一朵莲花。

  “不对!这东西有问题!”说罢,白袍客将手中双剑丢掉,就在落地的一瞬间,两剑如碎冰一般,碎落于地,化作一滩水。白袍客发现,如若自己不及时将剑丢掉,自己的双手也将被这寒气入侵,化作冰块碎掉。

  就在恍惚之间,女子俯冲过来,并接连向白袍客发出三枚莲花,并说道:“你去回禀主人,报告情况!我要好好享用这个年轻男人的肉体。”

  “这手法是‘霜剑宗’的‘千里追寻’,而暗器是‘幽冥谷’的‘步步生莲’?你怎么会这么多门派的招式!”白袍客见到女子向自己俯冲而来,跟前就是三枚冰莲,赶忙用轻功躲闪。

  “那肯定是我让这些门派的掌门舒舒服服的,他们才愿意教我。小将军真是好眼力,我将自身内力化为寒气注入‘步步生莲’,就可以化作可将万物瞬间冰封的冰莲。再用,‘千里寻踪’的手法打出,没有达到化境水平的高手基本上躲不开这招!”女子回答道。

  白袍客躲避要害处受到的攻击后,还没有缓过神来。只听见,街角处人声嘈杂,女子知道是当地县衙的人过来了,便跃上楼顶,说道:“去治治伤吧!!看来只能下次再跟你玩玩了,小将军。”,说罢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白袍客半跪于地,见那女子消失后,方才敢大口大口喘气,并握住自己的胳膊。脸上冷汗直流,正是中毒的表现。“妖妇好生狠毒!”白袍客心中怒骂道。原来,在白袍客躲避三枚冰莲的时候,那女子早就预料到自己的落点,早就在那个方向打出一枚银针,不偏不倚正中自己的胳膊。

  就在刚才,感觉到胸中如有巨石压盖一般,几乎喘不上气。要不是衙役来得及时,自己早就要被那女子击毙于此。就当快坚持不住的时候,忽然感觉有人搀扶自己,来者正是——徐鉴。

  “少爷!快扶我进客房,我有药,我胳膊受伤了。”

  “好!好好!你一定要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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