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在此地休息一晚,明天再登山。”
天早已经深了,两人爬的很快速。老菲尼斯对巨神峰的中下段是了如指掌的,这条路他这走了无数次。在结婚时他来过这里,在他的孩子降生时他会来到这里,在心情紊乱时他会来到这里……
他是一个体面的人,有着体面的生活,因此不必像普通的拉阔尔人那样被生活磨掉很多的时间,有了时间可以研究除烈阳神教外的书籍,他成为了一名普通的烈阳神教人员。在族群中还有着一个小小的官位,在巨神峰这片地区的生活称得上是一个好人家。
从早晨到现在,两人只休息过三次,都是停下来补充水分和食物。
这里距离夏天的雪线看起来很近了,只要在翻过两个山脊便是巨神峰的主峰。
这里有着许多巨大的乱石阵,里面就隐藏着许多天然的居住地。很多登山的人就是在此处度过第一个夜晚。
老菲尼斯找到了一个好地方,乱石中的一个天然洞穴。老菲尼斯从附近找了一些干草铺在地上,摆出两个位置。乱石阵中,会有月亮的清辉撒下来,吴凡就这样坐在地上,望着星空。
还是外星人的月亮圆,吴凡不禁感慨,他记不清有多久没有见过如此灿烂的星空了,可惜的是这里没有银河,没有星座。关于那些星星的故事都只属于神灵。
“月亮有什么好看的,唯有烈阳永存。”老菲尼斯对于吴凡这过于关注天上的皎月似乎很有意见。
“你能够直视太阳吗?但是你能够欣赏皎月的光辉。”吴凡当然知道月亮比不上太阳的光辉,但是宇宙里每一件事物都有其存在的意义。
“哼!吴凡先生,你要小心你的话,有一个人不相信太阳的人,背叛了这个世界最后的烈阳,还说什么月亮才是真理。”老菲尼斯越说越激动。
“那个女人,信奉着歪门邪道,居然亲手杀了从小培养她长大的诸位烈阳教的长老。世界有诸多信仰,我且问你,有那位神会教导你杀死养育你长大的人。”
“那人是?”
“戴安娜,一个全身银白的女人,我们要小心。她至今任然逍遥法外。说不定她就在这座山上,那些异教徒奉她可是神灵呢?”
难道是皎月女神戴安娜,想不到还有这样的事情。一个信仰者太阳,一个信仰者月亮,人们尽然会为这些无聊的事情大打出手,吴凡想不清楚这些事情。外面的世界大着呢?除了这颗太阳,还会有许多的恒星,他们沉迷于这些未知的事物,却不重视身为人的,人性的价值,想到这,吴凡突然有了对于远方的皮尔特沃夫城的憧憬。
“难怪你儿子想离开这里”吴凡小声的嘀咕着,他不想与一位有神论者讨论神是否存在,和哲学三大命题之类的话题。
老菲尼斯听不清吴凡的嘀咕,只当他是在这场交谈中落了下风,有些不甘的表现。
短暂的沉默过后,他又恢复长者的那种慈爱的神情,开口说到:
“吴凡先生想必是一个魔法修炼有成的魔法师吧,一般人登山时是跟不上我的步伐的。而且看你只是穿着这么一件单薄的衣服,在这苦寒之地如此从容,真是好生令人羡慕啊!如果碰到那个女魔头就要多多倚仗你了。”
吴凡没想到老菲尼斯就这么夸上了自己。自己虽然喜欢爬山,但是算不上一个爬山好手,经过哪些魔法师的改造之后,身体确实比以前好了太多,而且对于饮食的需求也减少了许多,他还在感叹看见异界的美食,没有多少食欲,实在可还有这身衣服可不单薄啊,拿什么东西来换我可都不会换的。
“您的身体也很强健呢,一点也不输年轻人。”
“那是自然”说着他便拿出了用奶酪制作而成的饼干。
饼干的原料有奶和小麦。奶来自于拉阔尔人放养在野外的一种巨兽,艾比克。艾比克是一种罕见的食草动物,生活在巨神峰的下方平原上,它充满脂香的奶是拉阔尔人的美味。它体型巨大,最高可达四米,长能到六米,夏季芳草鲜美,是它们的产奶期。虽然体型巨大,但是性情温和,它们的奶产量巨大,是拉阔尔人重要的事物来源。
小麦主要产自于巨神峰北部和西部靠近恕瑞玛的山麓区,吴凡了解到,巨神峰边境最近几年经常受到野蛮人的骚扰。产量变化严重。
看到吴凡的眼神,老菲尼斯从背包里面拿出来两块饼给他。
“嗯,好吃。”这是吴凡第二次品尝这异界的美食,一股特殊的奶脂味扑鼻而来,奶加麦粉烘焙的刚刚好。他仿佛感受到了蓝天、白云、露水、阳光、雪山和沙漠的种种印象,是错觉吗?还是身体被改造的结果?他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来到这里之前可是吃了好几天的网吧泡面。面前的饼干简直是人间美食。
紧接着老菲尼斯又开始展现他广博的知识了。
“嗯!要说饼干这些美味的甜点,就不得不说到那些约德尔人了,老夫有幸在年轻还没有结婚的时候尝过它们的点心,真不知道那些小矮人加了什么魔法,会那么的好吃,吃上一口,能让人开心一整天。”
看的出来,老菲尼斯很是怀念那种味道。他又掏出一个水壶,喝了一口。
“啊!”非常大声的一句,“我今天走的可是真急,连酒都忘记带了,真是太可惜了,这水真的很像酒,就像老格林家的酒和弗雷尔卓德的古拉加斯的酒那么像。”
“嗯?这我可就听不明白了,你们这里那什么格林半吊子的酒能和酒神古拉加斯比,是水不好喝了,还是你老菲尼斯飘了。再说你今天来得这么早,人家能开张才有鬼呢?”
老菲尼斯是真的飘了,来到这无拘无束的环境里,再也没有山下那种小官员的小心。畅所欲言,仿佛回到年轻的时候。
“睡了睡了,等找到那小子。老子就告诉他,你想去哪就去哪。我已经有了一个儿子是神了,心满意足了。”老菲尼斯不再和吴凡争辩,倒头就睡着了。
确实是有些困意了,吴凡也想睡一觉,但是他可没有老菲尼斯那么的大胆,现在的他可是真正的人生地不熟的,一种仿佛天生的警惕感油然而生。真的无法入睡。这里没有法制社会可言。果然世间的事不全然都是完美的,若是有怎么美好的地方在自己的国家,吴凡一定会搭着帐篷,安然入睡。
“源计划凤亚索”
吴凡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就是召唤出一个英雄为自己守家,自己可不能被偷了。看着帅气的疾风剑豪,吴凡可以感受得到他似乎真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机器人,好在身上有着魔法的存在,他可以和他有着联系。
今夜无风,星河灿烂,可惜眼前的亚索不能吹笛。吴凡想着,有机会一定要完整的听一遍亚索的笛声。
两人平平安安地度过了第一夜。
“小哥,这是什么?”
“这是疾风剑豪亚索,这么出名的人物你不认识?”
“他是艾欧尼亚的,不认识就算了。”
其实最适合守卫的英雄是源计划山蕾欧娜,但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吴凡选择亚索来守夜。
“不管这些了,我们还是快点出发”老菲尼斯恢复了以前的谨慎,寻子心切的他说到:“接下来的路程是最难的别看我们离雪线这么近,其实这段路远着呢。如果我们快一点的话,可以在风暴区前找到一个好位置休息一下。”
千里之行,要先补充体力,老菲尼斯对这里实在是太熟悉了。他知道那些神奇的野兽的藏身之处,两人摸索到一处乱石阵里面,找到了伯貊的巢。
伯貊是巨神峰的一种食肉动物,这种捕食者四肢如鸟翼般覆盖着羽毛,能够乘着热气流飞跃滑翔很远的距离。它们最爱捕猎离群流浪的褟牟,褟牟是一种聪明的动物,许多部落都会成群饲养。它们浓密的软毛每两年剪一次,制成保暖的衣服和其他织物。
“它们每天早晨都会出去捕食,现在没有任何危险,它们的蛋可是很美味的”
没想到到这里要做一个偷鸟蛋的贼,吴凡真是哭笑不得。
近处看到,伯貊的巢穴真的很大,这可比老菲尼斯昨天找到的舒服多了。它们在非常大块的乱石阵下,这高度足足有三米,宽大约有六米,它的巢穴用杂草围成一个直径约为两米的圆形巢穴,里面看起来应该是挺舒服的,中央躺着七个伯貊的蛋。
“这,这蛋也太大了吧,简直像一个小西瓜了。”吴凡感觉很是神奇。
老菲尼斯手脚很是麻利,只拿了一个蛋,掏出一个布袋子装了起来,重新将伯貊的蛋摆好形状,显然不是第一次作案了。
“走”
吴凡和菲尼斯两人立马遁走,走了大概两刻钟,远离乱石阵,走到一处悬崖下才停下来。
老菲尼斯走的飞快,现在的气息都是乱的:“这群畜生总喜欢去猎杀我们的家禽,我们拿他们一个蛋也是无可厚非的。”
接着他拿出了那个大大的蛋,雪白雪白的蛋实在是太大了,他们两个人是否能够吃完,吴凡表示怀疑。
“一看你就什么都不知道,你那个背包都有什么你知道吗?我的大魔法师”老菲尼斯有些鄙视的看着吴凡。
吴凡打开背包,只有衣物和两个装水的水壶,一个是皮质,另外一个是金属制造的。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老菲尼斯夺过吴凡手中的背包,一边摸索着一边说道:“这可是行军包,里面的东西可多着呢?”
说着便从里面翻出夹层,找到了一把短刀,一个皮囊,还有一些绳索和一把登山镐。里面竟然装着一块肉干。看到肉干,老菲尼斯的眼睛都发亮了。
他兴奋的说到:“这可是上等的肉干啊,拉霍拉克专用。今天刚好适合拿来当我们鸡蛋的配菜。”
老菲尼斯还从吴凡的背包里面翻出来一些烟叶,那不是抽烟用的烟叶,老菲尼斯向吴凡解释道。这些烟叶是巨神峰特有的一种药草,可以提神醒脑,让人精神亢奋。
“这不就是兴奋剂吗?”吴凡说到。
“什么是兴奋剂?听你的语气好像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可知道它对于我们拉阔尔人可是宝贝的很呢?每次武士对决时都要嚼上一口,他还可以止血治疗伤口……”
老菲尼斯说的天花乱坠,吴凡只得心里念到“不还是兴奋剂吗?包治百病简直太扯。”
老菲尼斯的背包东西真是多,只见他掏出了一个平底锅,又在附近找到了一根枯枝作为锅把,找了干草和枯枝就开始了早餐的制作,吴凡还看到他巨大的背包里面还有着许多东西,估计吃的东西还有很多,可惜了自己被白嫖的的肉干。
一个蛋下去,这口平底锅满了将近三分之二,不到一刻钟,就传来了香味。
这伯貊的蛋真的是神奇,吴凡看到老菲尼斯的锅没有加油,也没有加任何的香料,锅竟然没有粘,还有一股特殊的香味传来。
吴凡其实是没有饥饿的感觉的,越往上走,感觉一种和身体相通的感觉越来越强烈,那是魔法元素的感觉。吴凡只能这样认为。但是美味就在眼前,不得不尝。
营养丰富又美味的伯貊蛋搭配上肉干实在是人间绝味,美上加美的是老菲尼斯还分享了一块艾比克奶酪。
吴凡只是吃了一些,尝试了一下味道,老菲尼斯大块朵颐,没想到他的胃口这么好。
“接下来的路没有那么好走了,多吃一点。真羡慕你们这些会魔法的人,我们只懂得一些皮毛,杰罗和蕾欧娜大人应该可以用保青春很久了,关键是还不会容易饿。”老菲尼斯将没有吃完的蛋装在一个皮囊中。
“时间刚刚好”老菲尼斯取出水壶,悬崖的缝隙竟留下了点点水珠,那是太阳融化的雪水沿着这些缝隙留下。人们就在这艰难的环境中掌握着自然的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