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何知亮额头上的汗水打湿短刘海,冷汗不要钱的在脚缝里钻,心脏有一股冰凉的气在窜来窜去。
他手更重了。
“呃!......”江白眼睛爆珠翻白,眼角湿润,舌头恨不得要从嘴巴里吐出去,让空气好以流动。心口发热,无数血液飞速循环,供给跳动缓慢的心脏。
曾经不服输的性格让她震怒的咬牙切齿。
她抓着脖子上的手,往外拽。可它青筋暴起,一寸不动。
“赶紧给老子出来!别装神弄鬼!!”
风声唳唳,树影婆娑。
何知亮反应过来后,就已经不怕这道声音的主人了,从而嚣张挑衅:“怂货!赶紧的,给老子滚。别来这里打扰我们恩爱!”
“呃呃.....”江白几乎哽咽。
“看见没有,我女朋友都不满意了,不赶紧滚马上把你抓监狱去!牛百强是我姐夫!”
在这座城市怎么可能有人不认识牛百强。
声音消失了。
何知亮心中甚是得意,将手上的力气减轻一些,
江白顿时要把嗓子眼卡出来似的咳嗽不止。
她真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已经死了。心不会出声,脉搏无法跳动,绝望的看到了比黑暗更黑暗的空间,一片茫然的白。
但睛重影几次,恢复视线。可她看到何知亮,那张自傲又无能的脸,立刻的想要死去。
何知亮岂能如人意,他把丝袜用力撕开,大腿白嫩光滑,反射着月光,比星星还美。
“咕嘟。”咽口水的声音无比明显,他手颤动着,向白皙摸去。
眼看就要近了,锁喉的手,力气又重了几分。
江白白眼一翻,晕倒过去。
何知亮并不打算自己的行为,既然硬梆,她,江白,有义务帮自己解决。
伸手的过程,他已经想到了冰凉弹滑的触感。
但还没摸到,
从黑暗的后方,浮现一个黑色的身影,他赤裸上身,脸上戴着黑色头套,看不清面容。
拳头在何知亮侧面空中瞄准,他什么也没察觉,耳边只有躁动的轰鸣声。
拳如疾风,势如闪电。嘭的一声,拳头打到骑在晕倒女人腰间何知亮的耳下。
他眼前一白,耳边断了线的感觉涌上头皮,然后身体软绵绵的从女人身体上摔了下来。
蒙面人提着何知亮的脖子,把他无意识的上半身带直。看着躺在地上晕倒的女人,蒙面人准备走的脚步忽然一僵。
他抬头看看月亮,它亮的正浓。
“真是麻烦啊……”
蒙面人把打晕的何知亮随地一扔,架起江白,抓住肩头,往唯一一处建筑物走去。
将她扔在办公楼椅子上,波澜一惊。蒙面人看了一下,转身离去。
江白意识回归,她最后看到的,是数十个向外漫步走去的赤裸背影。
无数背影重合,变成一个,她看到一张靠肩位置有一块黑色胎记的精壮后背。
她嘴巴张了张,发不出声音。
......
....
何知亮最后看到的画面,是天空由黑转白。
再睁眼,他已在一片四周都是齐天高的大树与茂密绿叶,垂在脸颊。
他不觉得痒痒,只觉得有鬼在挠心门,然后时刻准备一口吞下那颗通红。
低下头,几根绳子在胸前缠绕固定,双手一动不能动,而且左耳下,在钻脑神经的痛。
风不动,静下来,何知亮比刚刚更骇怕了。
如果不是鬼,那就是人?
会是谁?
心里可选人甚多,有好友占过便宜的、打架没打过他的、女朋友被他抢走的、罚款不服的,等等等等。
他把牙咬的山响,周围有足以让人打冷颤的虫鸣。
“快出来!我看见你了!”他眼神无措又焦急的看着周围。
“一。”
忽然一根土钉,从何知亮扫不到的后方出现,直直扎进他的头皮,停在头盖骨上,发出一道如指甲刮黑板的令人心痒难耐的声音。
随之而动的,是何知亮的嗓音,他绝望地嚎叫,“啊!!!”
惊动一片熟睡的小生物。
蒙面人早有准备,又取一根土钉,摩擦掉铁锈,扎在何知亮脸颊下面,口腔位置。
土钉够长,插入左脸,又从右脸出。
“二。”蒙面人声音像加了层铁一般冰冷沉重。
“啊!你....他妈是谁....”何知亮的叫声似驴似马,十分渗人。他嘴边脸肉被洞穿,心肝痛的直颤,但还是非常硬气的以脏话给自己壮胆。
“我是...警察!”舌头说话时的弹动,不得不尝到铁锈味,他感觉自己一口腥甜。
蒙面人戴着很厚的白色手套,摸了摸口中的剩下八根钉子。
此人正是祁云。
他把上衣烧掉,白天所穿的黑色长裤,此刻也变成了黑色短裤,鞋子是用书加胶水粘制而成。
回了一趟家,洗脱嫌疑,又不惊动母亲的情况下,他悄然离去。
他做完这些不在场证明后,天色已经很晚了。
在穿越的这个时代,监控技术并不发达,所做的一切,已经游刃有余。
只是没想到,何知亮会在做坏事的过程中,延误回家的时间。
如果他早早回家,祁云今天很可能无法完成自己的人生格言。
“我从不会做出对付保护我的人,也就是袭警。很可惜,你不是警察,夜还长,我们慢慢玩。”祁云半蹲着,看着头顶着一根长长土钉的何知亮,心中没有太多的报复快感。
只有一句话,久绕心头,不曾断去,他成为了祁云的人生格言,只有这么一句。
宁受千般辱,不还一句口。
有事别bb,咱们直接动手。
他忍了那么久,不是为顾全大局,而是要将人生格言,贯彻到底。
“你...他...妈!”何知亮眼睛唰的一下就流出来,一夜太漫长,他脑海立刻就想到了死。
只是他没想到,脑子也不会想,这会不会是刚刚给与她人死亡的报应?
穿越过来的祁云,明显感觉自己消失在十年前的暴戾,又回来了。
曾经被游戏磨灭,如今又因游戏而生。
不得不说,人生太精彩。
若是说,这名男子延迟自己完成任务的时间,仅剩一年性命的情况下,与谋人性命可以挂钩。
倒也是给晚上安稳睡着找了个好理由。
但祁云否决了这个想法。
他把玩着钉子,看着何知亮眼泪与鼻涕同流,血洇红了他的眼睛,五官扭曲的面目全非,嘴中呜嚷着污秽语言。
心中道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