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谎言实在是太幼稚了,但是我实在是想不出更好的解释。
胖厨子一听,虽然我说的很幼稚,但却恰巧让他相信了,但凡我说的神秘一些,或许都会引起他的疑心。
见他对我的怀疑降下来不少,我倒是暗暗的松口了口气。
“那吴王才找到了吗?”
我小心翼翼的问。
胖厨子瞟了一眼:“找到了,不过吴王才还是那句话,他给你我一个星期的时间帮他找到凶手,否则的话就杀了我们。”
“他已经十分的凶戾了,我暂时不是对手,咱们要想送走他,就必须照做。”
若是之前,他跟我说这番话,我一定相信他说的是真的,一定是那吴王才回来了,索命来了。
但此时此刻,我已经明白,这一切斗不过是他们设计好的圈套,去他妈的吴王才!
另外,他带我来这里八成是这里和我也有关系,想要从我身上找到什么东西。
虽然我心中已经明了,嘴上自然不可能敌对他,当下使劲点头:“对对对,那,那你说,咱们怎么办,这凶手怕是没那么好找啊?”
“哼,看你这么窝囊,也没什么出息。”
我之前说过,有时候装窝囊,装傻,并不是一件事坏事,相反,在必要的时候还能救自己一条命。
自作聪明,到头来可能会把自己送上断头台。
我吸了吸鼻子说道:“胖师傅,你别说这个了,你倒是想想主意,该怎么办?”
胖厨子犹豫了一下,随即眯着眼睛说道:“有一个办法兴许能解决这个问题,我在蜀黎那边有些朋友看看,他们能不能帮我调去一下卷宗。”
我为了稳住胖厨子,又跟着他在小区里转了一圈。
偶尔小区里会出现一些幻象之外,他都会第一时间解决掉。
而我知道这里并不是什么鬼神作怪之后也就没有之前那么恐惧了。
但为了表现自己柔弱的一面,还是故意时不时的发出一声尖叫。
就这样,我们在小区里转悠了整整一夜的时间。
第二天一早,我已经是疲惫不堪了,只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嗓子里沙哑的要命。
愣是被这胖厨子拽住衣服给拖了车。
回到那条路上,我去了胖厨子的房间,大口大口的吃下东西后,倒头就睡。
只是刚闭上眼睛,我就开始做起了噩梦。
昨夜对我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梦里我不断地梦见鲜血四处飚飞,到处都是残肢断臂,愣是把我惊出了一头冷汗,从床上蹦了起来。
我一起来,就见胖厨子正坐在写字台旁边,认真的看着一些资料。
他见我醒来了,扭过头来瞅了瞅我:“怎么?做噩梦了?”
“嗯!我刚刚梦到自己在一片古宅子里,到处都是血,把我给淹没了,然后有人抓我,我就被吓醒了。”
“嗯?我好像没问你那么多,你解释这么多为何?”
他这么一问,我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哈哈,瞧你小子,你昨天表现其实还不错,我第一次和那种东西打交道都被吓尿了。”
胖厨子很快又恢复了那种笑呵呵的表情,好似刚才他的表情就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我讪讪一笑:“是,不过,我这胆子还是不行。”
“行了,把这个看看,我趁你睡觉的时候,联系过我那些朋友,他们给我拷贝这些资料,不过你小子,可别把这些资料弄丢了,这可都是机密。”
我点点头,接过资料,只阅读了一遍。
并不是我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而是我知道,这份资料是胖厨子给我的,既然他对我撒了谎,这吴有才身上定然也藏着不少秘密,至于这资料根本是真是假就不一定了。
“看完了?”胖厨子问我。
“嗯,看完了。”我答应着。
“你都看出什么来了,我来考考你怎么样?”
我没想到这家伙会给我来这么一出,眼珠子转了转,随后冲他笑道:“好,您问就是了。”
“他是什么时候死的?”
“三年前!”
“怎么死的?”
“被人勒死的!”
“嗯,对,也不对,看来你是没仔细看呐。”
我只是扫了一眼,大致的过程我知道了,但没想到胖厨子会这么说。
他这一开口让我心里就慌了。
此时此刻的我是惊弓之鸟,生怕那一句话说错了就惹得他不高兴要了我的小命。
不过胖厨子却只是摆摆手:“晚上,咱们去一趟警队,他的尸体还停尸间里,我有个蜀黎朋友会跟我们一起调查。”
“去警队吗?”
“也不是,他会在停尸间门口等我们。”
我觉不相信蜀黎会跟这种人有合作,他们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而且他们也不止一次给我造出大量的幻境,让我去相信他们。
但有一点,我心中已经有了数,这吴王才一定也是他们这一环中的一个。
我想要挖掘真相,也许这吴王才就是我的入门之一。
还有,我清晰的记得昨天夜里,三爷跟胖厨子说的那番话。
花容可能是他们的人,也可能不是他们的人。
如果我能把花容拉到我这一边,胜算会增加不少。
他让我又把资料看了一遍后,这才问我:“这次都记住了?”
我没敢敷衍他,所以认认真真的读了一遍。
给他这么一问,便是一点头:“全都读过了,已经熟记于心。”
胖厨子嗯了一声,从兜里取出一只打火机将资料全部都给烧了。
“你小子在店里待着,别去地下室,花容正在治疗,在这里给我看会店,我得去外面砰砰其他几个店家。”
我很乖巧的点头,没有丝毫反驳的意思。
胖厨子意味深长的瞅了我一眼,在我的肩膀上一拍:“好好的看着。”
我答应了之后,等着他离开,一直看到他钻进那家水果店,才小心翼翼的跑到了门口,一把将通往地下室的大门打开。
花容还是浸泡在木桶中,并没有醒过来。
我走到她的身边,小声喊道:“花容,花容?”
我喊了几声,花容并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