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熠刚回到家,就感受到家里冰冷的气温,“爸妈,我回来了。这次我没去家宴,爷爷也没有怪我吧?”
回应他的是一阵抽泣声。
“月如,你怎么哭了?”他有些疑惑,“第一次演奏会办的那么成功,喜极而泣?”
“哥。我不能和司宴哥哥结婚了。”
“为啥?他不愿意,我去跟他说,这臭小子,仗着自己有几个本事,就敢这么跟我妹妹说话了。”
时月如抬头,泪眼婆婆的盯着时熠,“是春见,大伯的女儿,她要和他结婚。”
“春见?关她什么事?”
“是爷爷说的。”时月如低下头哭泣,时熠有些疑惑,自己的妹妹本来就是个恋爱脑,喜欢傅司宴好多年了,这下怎么办,这不在哭死。
时夫人端着牛奶走下楼,“好了,宝贝,别哭了。”她把牛奶放到桌上,坐到月如的旁边,“不就是一个春见嘛,她和司宴又不认识,只要司宴说不,她又能怎么样?”
“你想啊,司宴肯定是向着你的。”
“可是……”时月如有些不确定,“如果这是爷爷的命令,他也没有办法违背。”
时文华走了过来,“我问过了,确实是傅老爷子的意思。不过也不是没有回旋的余地。”
“爸爸,那要怎么办?”
“只要她消失,联姻最合适的人选就会是你。”
时熠在一旁听不下去了,“爸,你这什么意思?”时文华看向他,“有这点闲工夫,不如想想怎么管理公司吧,别把你的时间浪费在那些无用的赛车,整天跟一群狐朋狗友,你看看你,哪里有半点样子,就是个流氓!”
“爸!”
时熠强忍着怒气:“你不要把你那些在商场上的肮脏手段用在家人身上,春见是大伯唯一的女儿,她可是要叫你一声伯父的。”
“好了,这件事情由我处理,月如,你就放心吧。”
时熠叹了口气,摔门而出。“哥,你去哪?”
“别管他了。”
春见正要睡觉时,忽然门铃响,“谁啊?”
“我时熠!”
“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门外传来时熠的声音,“你自己要小心一点,月如和傅司宴打小就认识,感情特别好,俩人一直没捅破那层窗户纸,两家联姻,这两位本来是板上钉钉的。只是,总之,你最近小心点,月如从小众星捧月,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而且我爸也很宠她。”
“我知道了。”
春见些心累,明明她也是受害者,现在却成了两位的绊脚石。
“时熠,去告诉她,我是不会联姻的。”
“好的,最近小心一点。”时熠转身离开。
春见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有个好人,还是说自己倒霉,刚回国就遇上这事。她对利益交换不感兴趣,更不希望自己成为其中的牺牲品。
那时的她怀着对联姻的无比痛恨,她不会结婚的,这辈子都不会。她这样告诉自己。
如果不能遵守誓言的话,就不要许下誓言。有人这样告诉她。总在这样的时刻,她总是会想起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