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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卧龙 第六章

冒牌卧龙 丹菁 6332 2024-04-03 01:45

  「绶儿!」

  「相公,你喝醉了?」

  坐在矮几旁等待着蜀倥茗回营帐的黄绶,等到星月点缀天际、等到有些疲惫,不禁在矮几边打起盹来。突然被模糊不清的声音喊醒,她连忙起身扶着他在床榻上坐下。

  蜀倥茗敛下醉眸睇着黄绶忙碌地为他月兑鞋、更衣,再为他倒来一杯温热的茶,心里悸动莫名,但他仍是静静地看着她浮现在俏脸上的担忧。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好窝心,彷佛在这个被全世界都遗弃的时刻,至少他的身边还有个她,还有一个愿意无怨无尤为他奉献一切的黄绶。

  「相公,你到底是怎么了?」蹲在他的身旁,被他瞧得浑身不自在的黄绶不禁娇羞地问:「是不是在东吴军营里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是不是公理大人不理会你的拜见,还是……」

  急躁不安的话尚未问出口,她的身子已被蜀倥茗拉上床榻,熨贴着他温热的胸怀,灼热了她微寒的肌肤。

  「相公?」

  「绶儿,我有没有说过-很美?」蜀倥茗突地说道。

  或许是因为醉了,或许是因为大哥不认他而让他想要找个温暖的怀抱,所以他才会说出这一句绝不可能从他嘴巴说出的话。

  「相公,你醉了……」黄绶羞涩地道。

  成亲己八年了,这是她第一次听到他这样赞美她的外表。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会对她说出这句话的他,一点都不像是原来的他。

  她知道自己貌不出众,他会说出这句话只是因为他醉了吧!

  「不,我很清醒。」

  蜀倥茗微醺的黑曜魅眸直睇着她算不上绝艳、却总是温柔以持的脸蛋,总是可以适时地在他需要她的时候出现在他身旁。

  她可能不适合当快餐爱情中的女主角,但是她却极适合成为持家的妻子。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好想靠近她,彷佛她身上带有某种令他倾心的特质,彷佛可以安抚他躁进的灵魂,让他想要再靠近她一点。

  想吻她、拥吻她、深吻她,甚至将她嵌入体内的冲动在挑逗着他。

  他猛地吻上她微愕开启的唇瓣,狂然的窜入她口中,纠缠着她粉女敕的舌,大手更是放肆地泣扯着她身上的儒衫。

  「相公,你……」黄绶惊慌不已,不知所措的喃语。

  这是怎么一回事?

  已结缡八年,她还未曾见过他如此的热情,不禁令她羞红了脸,全身僵直地趴在他的身上。

  「绶儿,-不喜欢接近我吗?」蜀倥茗霸气地道,绶缓的吻上她微凉的耳廓。

  或许是酒醉,或许是心醉,可现在的他真的需要一个温暖的拥抱,一个愿意听他倾诉的人,让他知道他并非只是一个人,他并没有被遗弃;即使他莫名其妙地来到上古时代,可他的身边至少还有一个她。

  「我……」她吐气如兰、娇羞如李,红艳着一张脸,说不出半句话。

  「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定会待在我的身边,是不?」蜀倥茗蓦地翻身,将她强压在身下,吻着她女敕白的雪脂肌肤,不疾不徐地褪去她的衣衫,望着她令人血脉偾张的躯体赤果的呈现在他的面前。

  天啊!有谁猜得到在这包裹如粽的衣衫底下,竟会有着教人情难自禁的身段,令汹涌的激升,再也遏抑不了自己灼烫的。

  「那当然,夫妻宛若交颈鸳鸯,你是我的夫君,不管你去哪里,我自然得跟在你的身边。」黄绶羞怯地轻喃着,感觉体内的在他指尖的挑逗下,慢慢地高张。

  相公曾经如此热情吗?

  她不知道,她只觉得他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尽管他的性情未变,他的言行举止未改,但她却总觉得他有点改变。

  「是吗?」蜀倥茗低低地笑着,吻上她线条迷人的颈项,转而吮吻住她粉色的花蓓,几近仰慕且虔诚地膜拜她的美。「有人说夫妻犹如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说,-会这么做吗?」

  他不相信忠贞的爱情,更不相信不变的婚姻,所以他一直不改变自己;可是现在的他,彷佛有点改变了。

  不过是几天的光景,他的心境却有着极大的转变。

  「要我飞去哪里呢?」黄绶娇羞地闭上晶亮的水眸。「即使大难来了,我仍是飞入你的怀里。」她娇吟一声,又道:「除了在这里,我又

  该去哪里呢?夫妻是要共患难的,是不?」

  「真的?」她真是这么想?

  说的也是,这里可是最前线,她却待在这里,或许就如她所说的那般吧!不过他却不知道她说的到底是真是假,毕竟像他老爸和老妈便是一对最失败的例子,深深的影响他对爱情的观感。

  他不相信爱情!但是现在的他,却真的想试着相信一次。

  是醉了也好,是寂寞也罢,现在的他只想要贪婪地找到一个愿意无条件供应他温暖的人,她愿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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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蜀倥茗用双手撑起自己的身躯,以半醉的魅眸侵犯着黄绶姣美的身躯,而后再以指尖勾勒着她的曲线。

  「相公,你……」他的离开让沁凉的冷空气拂上她的身躯,令她微颤了一下,羞赧无措地看着他。

  「-……」他在斟酌着字眼,却又恼于书到用时方恨少。「-爱我吗?」

  想不到什么迂回的字眼来替代了,他直截了当的问出口,反正只要她听得懂便成。

  「我……当然……」

  黄绶羞得连话都说不出口了,一双水灵的眼眸甚至泛着滢滢的亮光,流转之间更增添几分小女人的风韵。

  「嗯?」蜀倥茗微挑起眉,略薄的唇勾起摄魂的笑,妖诡慑人的眼直视着因他的放肆目光而泛着玫瑰色红晕的肌肤,修长的手指更是恣意

  地在她的肌肤上来回游移着,甚至下滑至她抖颤的……

  「相公?」她惊呼着。

  这是怎么着?难不成相公只要喝醉了便会如此的放肆吗?

  以往不曾见他醉过,她不知道他会有这样的举动,更不知道他会如此放浪形骸,和他温文儒雅的外貌几乎搭不起来。

  「告诉我……」蜀倥茗低嘎地喃道。

  轻抚着她柔女敕的肌肤,就等于是在自己的身上纵火。他是在玩火,他知道;但是今夜的他真的需要安慰。

  「我……」她难得支支吾吾。

  要她说什么呢?她不知道。

  「嗯……」他轻佻地哼道,缓缓地俯子,用炽烫的唇熨贴着她微凉的玉肌,沿着她玲珑的腰肢往下膜拜着。

  「相公,我不知道我要说什么,我……」她张皇失措地低喃,感觉到隐藏在体内的欲火正逐渐地高张,狂肆而激烈地窜动着,迫使失序的心跳愈来愈急速……

  「-不知道吗?」她不说,他愈是要逗弄她。

  据说古代女子多是矜持而害羞,他偏要看看她能有多羞怯;只是这么做,却令他自己惹火上身。

  胡乱地月兑下累赘的衣衫,他倏地拉上被子,将两个人紧紧的裹住,不断地逸出低沉的笑声。

  「相公?」这下子,换她胡涂了。

  这到底是怎么着?他怎么一下子逗她,一下子又大笑不止?

  「绶儿,能够拥有-,是我最大的财富。」大笑停止,他将她拉入怀里,让她趴卧在他的身上,炽烫的抵在她娇女敕的地带,灼痛彼此

  渴望的索求,震动跨越时空的共鸣。「我现在就要-,可以吗?」

  「嘎?」这、这需要问她吗?

  他这么一问,岂不是让她更羞了?

  「绶儿……」肿胀的在她的身上摩挲着,灼痛了他的灵魂。

  急流的血液在他的体内狂窜着,带动急遽的心跳,胸口像是点燃一把灭不了的火焰,令他再也压遏不了。

  蓦地,他狂猛的攫夺了她……

  「呃……」她轻吟一声,喜悦中夹带着磨人的推楚,同时朝她袭击而来,而跨坐在他身上的娇躯不禁痉孪了下,她羞怯地将脸埋在他的颈项,听着他厚重的喘息声和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倘若-发誓会在我的身边待一辈子,我就会允许-待在我的身旁。」是酒精的催发,是的挑诱,他不自觉地低声地道出他的承诺。

  这是他第一次给予承诺,想必亦是最后一次。

  「发誓?」在成亲之时不就已经发过誓言了吗?

  「绶儿……」

  等不及她的誓言,令人眩目的彷若是他所调配的火药般,炸得他量头转向,令他再也按捺不住磨人的煎熬,紧抱住她的躯体,探索着深处,享受滑腻的包头,倾泻销魂的欲潮。

  他不曾如现在这般的急躁,彷佛正急切的想要得到一个属于自己的东西。

  或许他并不爱她,但是现在的他很需要她;而往后相处的时间还很长,未来还很远,谁也猜不到未来到底会是怎样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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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恶,这是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

  蜀倥茗面对着滚滚浪潮大吼,最后只能无奈地在岸边坐下。

  天,他快要疯了!

  他到底是怎么了,居然只要一待在营帐里,便会一直想着她的胴体;他居然安静不下来,居然为了那高达一百八十四公分的躯体悸动难耐。

  呜,他真是太失败了。

  那一夜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会对她需索无度,甚至一再地渴求,简直是要不够她似的。

  唉!都怪大哥不理他,害他喝醉了酒,他才因酒乱性;在神智不清的情况下要了她一回又一回,他甚至还记得自己好象对她允下承诺,做了他这辈子都没想过的承诺。

  他一定是被鬼迷了心窍,否则他怎么可能会这么做?

  原本以为自己八成是因为少了女人的滋润,所以才会利用她发泄,一时犯下大错。可是,倘若真是缺少女人的话,他也不至于拿她来充数的。八成是那一夜太多思绪一时冲上脑门,让他想要一头栽进可以安抚他的女人身旁,所以她就成了慰藉他的人。

  唉!就算没有女人,他宁可内伤也不动她;孰料,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最可伯的是,自从那一夜之后,他竟然满脑子都想着她,只要一睁开眼,在他眼前晃动的她,彷佛就像是未着寸缕勾挑着他;而他早已经不知道在脑海中强欺了她多少次。他几乎要认为自己是个变态了!

  可他又能如何?

  以为只要时间一久,印在他脑海中的画面便会退去,谁知都已经过了一个月,天气愈来愈冷,他的旧疾又复发了,一双手直想要抱个柔软又温暖的躯体,他甚至为此战栗不已。

  她虽像个男人,但好歹也算是个女人,身体带着一股令他迷乱的清香,身躯更是柔女敕得令他想要咬上一口。

  于是乎,再次踏错步之前,他旋即夺门而出。原本想要散心,顺便看看这古代的长江有多波澜壮阔,看看这古代的战场有多风声鹤唳,看看这古代的勾栏院到底有多销魂,孰知──

  长江离他有点远,他看得不是很清楚;战场已经转移,所以他当然不知道短兵相接时会有多可怕;而在这种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

  何来勾栏院?甚至贫乏得连军妓都没有!

  是谁说军旅生活中自会备有军妓以供发泄的?

  难道是时代不同?

  可恶,从这一刻起,他要学王安石变法,他要把所有最好的福利都送给征战沙场的弟兄们;不过,那也得要他手上握有大权才做得到。

  话又说回来,他连自己的事都搞不定,哪来的心思替他人着想?

  「卧龙先生。」

  谁啊?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在叫他?蜀倥茗不耐地转过身来,挑高眉睇着已多日未见的刘玄德。

  又有什么事啊?

  都不知道已经跟他说过几百次,这段时间里,他已经跟大哥谈论过很多次了,大哥的决议不变,他又能如何?

  该说的、不该说的,能说的、不能说的,他全都说了,但是大哥仍然执意要派遣兵将占领夷陵城,和曹军大将曹仁周旋,他又能如何?大哥不但不要他这个弟弟,甚至处处欲置他于死地,他又能如何?

  天底下再没有人能够比现在的他还郁卒了,可不可以别再这当头烦他呢?

  「主公有事?」他已经很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尊重一点。

  「再过几天就要过年了,我想要知道你是不是需要什么过节应景的年菜?」刘玄德难得地露出笑脸。

  「过年?」蜀倥茗倏地瞪大眼。

  天啊,要过年了?

  呜,难怪他觉得愈来愈冷、愈来愈空虚;空虚到想要抓住某样东西,想要擒住某样确定居于他的东西……

  从二十一世纪到现在,已经快要两个月了,他是愈来愈看不清未来了。

  在这兵荒马乱之中,到底要怎么安排这些战事,适应这个时代的生活,就已经够让他头大了,他的脑袋里已经没有多余的空间,想着他的

  未来到底是会在二十一世纪还是在公元三世纪,更没有办法再装下一个绶儿!

  然而,此刻占满他的脑袋都是绶儿的身影,赤果的、妖娆的、拘谨的、巧笑的、诱人的……

  啊──他是不是变态?

  他从来不习如此惦记过任何一个人,却偏偏在脑袋里装进一个魁梧又昂藏的女人……呜,他不要啦!

  「先生忙着战事都忘记要过年了。」刘玄德没发觉他的异状,径自道:「虽说是在战乱之中,但我希望可以让底下卖命的弟兄感受一下过

  年的气氛,让大伙儿好好地休息几天。」

  「主公所言甚是。」蜀倥茗轻轻地点头。

  是啊、是啊,过年可是中国人每年的大节庆,大肆庆祝一番也是正常的。对了,既然要庆祝的话,不知道会不会邀请艺妓应景?

  他来这里都那么久了,还没见过古代的优伶到底是长什么样子,说不定他可以趁这个机会一饱眼福!

  「到时候我再请几个艺妓到咱们帐里笙歌一夜,好好地犒赏弟兄们。」

  他一番话说下来,蜀倥茗的双眼不禁又灿亮又晶莹,彷佛已经见到了几个身着轻纱在大殿前摇曳生姿的歌妓……

  「主公所言甚是。」他几乎快要乐上天了。

  他也真是笨,那么多个朝代不去,偏降在这个多难的三国时代里;在战场上,除了男人还是男人,除了黄土还是黄土,一眼看过去,看不到秀丽山河,只看到战后的颓圯残破。

  不过,黄绶算是特殊例子;因为战场上只有她一个女人。

  反正她穿着大袄子,背影瞧来一点都不像是女人……啊!他怎么又想起她了?怎么左弯右拐了半天,她的身影还是会自动地钻进他的脑海里?

  算了,不管她了!反正都快要过年了,到时候……

  「不过,我瞧先生近来和夫人的相处不错,那过年的时候,你就和夫人待在营帐里,千万别让我等一帮莽夫优了你夫妻俩的相处。」刘玄德仍是噙着笑,没瞧见他云时僵住的笑,而后又道:「如果有什么需要,定要通知我一声。」

  看着他离去,蜀倥茗在心底回答他一句:若是要个女人,能吗?

  可恶,刘玄德一定是跟他有仇,故意和他杠上的!

  想不到他悲惨到连接近的命都没有,不管了,反正再留在这个地方,刘军也不可能得到任何好处,倒不如往南走,说不定有一线生机,更会有数不完的美人儿等着他……

  对,过完年就往南移,就这么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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