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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的猎人 第三章

秘密的猎人 岑心 8614 2024-04-03 00:04

  「其实我……我不觉得有那麽严重啦。」哎,最终,她还是决定以和为贵,别再将事情闹大。

  的确,面对欢欢一而再的恶整,文昉也曾经动怒过,但……文昉终归还是希望大家和气生财。

  若想在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求生存,还是少树敌为妙!

  「欢欢是前辈,怎麽会欺负我们自家人呢。偶尔她看我笨手笨脚、怠慢了客人时,会比较心急,说话就稍微大声一点……没有什麽欺负不欺负的。」为了不让经理看穿自己的心虚,文昉还勉强自己露出微笑。

  天晓得,此时文昉在心里是怎麽咒骂自己的懦弱的!她真不知道自己是哪条神经搭错线,她大脑想的、和嘴巴说的,完全是天南地北的两回事!

  「看吧!」原本还有点担心文昉会害她被扫地出门的欢欢,悄然松了口气,深深看了文昉一眼,向众人哼了声後便转身离去。

  「这个欢欢,实在是……哎!」经理对欢欢的背影重重叹了口气,全公司都把芳芳捧在手心,唯独欢欢这个脾气,让她怎麽骂也骂不听。

  「委屈你了,芳芳。」担心摇钱树的心情受损,经理好声好气的安慰著。

  文昉尴尬的笑了笑,没有多说什麽,走到一旁打开自己的柜子,拿起量身订作的手工旗袍走向更衣间准备更衣。

  闹剧结束後,一时之间,休息室里安静得像是没有半个人存在似的,大家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嘿,芳芳,昨晚泰丰电子的凯子小开包了你们那组小姐全场,十二点不到就带你们出场去续摊,怎麽样?昨天去哪里玩了?」为了打破室内凝重的气氛,新来的伴唱公主丢下牌搭子,兴冲冲的拉著她问东问西。

  「我……」提起这件事,文昉对欢欢真是新仇旧恨,一起涌上来了。如果伴唱公主早个几分钟开口问她,文昉一定会鼓起勇气爆出欢欢的恶行!

  想起了早上这件事,文昉突然觉得头好痛,今天是她运气好,遇上了那个怪怪的男人,只是强索了她的初吻,万一换作其他男人……文昉真的不敢想像後果会怎麽样。

  面对平时到酒店找乐子的客人们,文昉还能与他们周旋。

  因为能进兰亭消费的客人,格调原本就高,在像他们这样高消费的便服店里,顶多是搭搭玉肩、模模小手,这些都在文昉可以忍受的范围。

  虽然偶尔不乏一些酒後乱性、意图非礼的客人,但这时总有经理、老板、保镖们护著她,文昉在安全上,是不至於出什麽问题的。

  可是,和充满妒意、毫无理性的欢欢之间,这场女人与女人的战争,真的已经快要让她受不了了!

  文昉闷闷的开口。「我没有去。昨夭收工以後,我就……直接回家了……他们接著去哪里,我不太清楚。」

  「啊……公子哥儿请吃消夜你都不去?难不成,你真的是做*清*的喔?」不识相的伴唱公主不顾文昉拉上布帘的举动,仍像只喳呼不休的麻雀问个不停。「可是,不对啊芳芳,你做清的,又不陪出场,又不陪「S」,怎麽还会这麽红?这样一点道理也没有。」

  俐落的换上极其贴身的旗袍,文昉拉开布帘,到化妆桌前补妆,莲步轻移间,姣好身段展露无遗秾纤合度的身材,修长的双腿、紧窄的腰线、饱满的X部、浑圆的臀部,再加上她那一双楚楚动人、邪媚勾人的桃花眼,和一身自然散发的温柔、娇媚气质。

  让同为女人的伴唱公主看得口乾舌燥之馀,也明白了自己的疑问有多愚蠢。

  「谁说没道理?人性,就是芳芳红透半边天的道理。」前脚正要离去的经理听到她的话,又走回了休息室,帮文昉回答了伴唱公主的问题。「自古以来,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愈吃不到的,男人愈想要!」

  「做咱们这一行,除了拼酒、陪上床,更要善解人意、懂得交际手腕。真正高明的小姐,就要像芳芳这样长袖善舞、八面玲珑,削够钱就闪人、或升级调任公司干部,那就不必作下九流,只让男人压的性玩具了!」

  「就算哪天真的想卖,也要事先争个好价钱!别像有些傻瓜,看到帅一点的男人,就自动倒贴,就算不收钱也肯爬上人家的床,你懂不懂啊?」

  「懂,从今天开始,我会向芳芳和经理看齐的!」伴唱公主天真的笑了。「我也要做公司的红牌,削光男人口袋里的钱!」

  「一三一四包厢,宋泽,异周刊创意总监洗尘宴……」沈默的化好浓妆,文昉翻翻营业经理注明在预约簿上的名条,确定了自己今晚的台数已满,不想再听她们将出卖身体当成逛市场一样轻松自若的话。

  「经理,你们慢慢聊,我先上去找组长报到。」她麻痹的戴著礼貌微笑的假面具,对她们打了声招呼後便走出休息室,进人电梯。

  「安妮姊。」上了贵宾专属的十三楼,文昉向负责带领她进场坐台的组长——安妮姊报到。

  「芳芳,你来啦?对了,你看见欢欢没?一三一四的客人包了你和欢欢全场,这疯妞不知道又野到哪去……」

  听到自己待会儿得跟欢欢同个包厢,文昉脸色微微一变,她嗫嚅的问:「安妮姊,这个客人能不能推……」

  「欢欢该不会那麽没规矩,没有我带就自己进包厢了吧?算了,不等她了啦!

  芳芳,刚才客人提早到了,我已经先送了几位小姐进去,我们也别让人家久等了,还是快走吧……」性急的安妮姊连珠炮似的开口,让文昉又把话给吞了回去。

  「芳芳,你脸色不大好,不舒服吗?你刚刚有跟我说什麽吗?抱歉,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次?」

  「没……没事。」文昉不好意思给安妮姊添麻烦,她从不选客人的,今天若是为了欢欢开先例,以後自己八成会三天两头的闹脾气……那不变得跟欢欢一样讨人厌了?!

  「没事啊,没事就走吧。」安妮姊迈开步子,率先走向前,不再闲聊。

  她们很有默契的省下精力,准备待会儿好好应付包厢里的客人,因为酒店公关主要的工作,就是要让上门的客人们开心,陪他们聊天、喝酒,都算是工作中的一部分。

  文昉默默地跟在安妮姊後面,走向一三一四的包厢,突然觉得自己好孤单、好可怜、好委屈——

  为什麽她不能率性的说出,她其实无法忍受跟欢欢一起工作?为什麽她不能任性的爱转台子就转台子、要换客人就换客人?

  因为她跟欢欢不一样,她和酒店上上下下的工作人员,也许都和谐无间没错,却始终都不是朋友。

  回想著自己在兰亭工作的这一年来,她一直尽量避免跟这个地方的任何人深交,不是因为她自以为拥有大学学历就高人一等,视她们如无物。事实上,现在要进酒店当小姐,不论容貌、气质,至少都要有一定的水准。

  何况在全台北市首屈一指的名店兰亭,这儿的人才济济,简直是卧虎藏龙,听说她们曾经红极一时的经理,就是某知名商学院休学的高材生。

  也不是因为卖笑不卖身的她看不起为钱出卖身体、尊严的那些女孩们,文昉知道,每个到酒店工作的女孩都有一段不为人知的坎坷过去……

  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呢?若不是为了寻找她们狠心无情的爸爸,她也不会离开自己的亲姊妹,过著这种生张熟魏的日子。

  不深交,纯粹是不想节外生枝,不想在将来要离开她们的时候,有过多感情包袱。

  一旦文昉找到她想找的人,问清深埋在她心里的疑惑後,她就会永永远远的离开这纸醉金迷的花花世界,回到文曦和文瞳身边去了。

  文昉很清楚自己到酒店上班不是为了赚大钱、更不是为了交朋友,她是为了找到那个有钱、有势,却胆小如鼠的负心男人十年前狠心离弃她们母女四人,最後害得妈妈想不开、让她走上绝路的爸爸——侯仕胡!

  这十年来,他从未与文昉三姊妹联络过,再加上母亲自杀那段深刻如恶梦的丑陋回忆,早已抹去他留在文昉记忆里的容颜,让文昉找寻他的希望更显渺茫。

  唯一的线索是文昉从外婆口中问出来的——

  「那个吃软饭的男人,不知到哪当他的驸马爷去了!那人早在你们妈妈死後,就跟他任职那间公司的千金小姐结婚了。哼,那种花心的男人,就算结了婚,一定也是三不五时跑舞厅、上酒家,我就不相信他会安分!女人啊,碰上这种男人,注定没有好下场!」

  外婆的话,文昉一直谨记在心,她老人家一定没想到自己一时的气话,竟会造成外孙女儿涉足酒店的事实。

  文昉不管自己这个寻人的举动,有多麽冲动、可笑、不智。

  事情既然已经开头了,就只能往前看、继续走下去!

  可,如今一年过去了,她仍然打听不到侯仕胡的任何消息,心中难免沮丧。

  「好累,我真的好累。继续这样海底捞针,真能让我在这里找到他吗?」轻声喃念著,文昉今天的心情出奇地低落,挫折感好深。「如果我一辈子都找不到他,我……就要在这里等到老死、白白丧送青春吗?」

  当同龄的女孩在享受青舂、享受恋爱、享受亲情时,文昉却在这声色犬马的酒国世界里浪掷自己人生中,最精华的时光。

  她是可以为了立定的目标勇往直前、坚持奋斗,可,一心渴望有个壮硕肩膀借她靠一靠的企盼,却让已经孤寂太久的她红了眼眶。

  从电梯到一三一四包厢的小小一段路,似乎漫长得永无止尽,彷佛她必须耗尽一生,才能走到目的地。

  不知怎麽的,文昉的心里明明是烦恼著一直找不到侯仕胡的事,可眼前,却再次浮起了早上看到的那张脸……

  文昉真的很好奇,那个男人究竟是谁?他对她说的话,究竟是什麽意思?他现在在哪里?又在做什麽呢?

  天呐!文昉不知道自己怎会如此失控?她跟他不过是匆匆见过那一面而已,为什麽会对他生出这麽多兴趣和好奇?为什麽会满脑子,无时无刻想著他?!他……他明明只是一个、偷吻贼啊!

  文昉长这麽大,还是第一次有这种矛盾的、无法克制的、情难自己的感觉!

  「不行这样!!别为了一个萍水相逢的男人弄得自己失魂落魄!」对著长廊两旁的镜子拍拍脸颊,但那僵硬的微笑看来好假、画著浓浓眼线的双眸也早已失去了神采,根本迷惑不了男人。

  「打起精神来,我要振作一点!」她命令自己抹去脑子里的那张脸,都是遇上他之後,自己才会想这些有的没的!「要男人,满街都是。我现在应该把心思放在待会儿要见的那个男人身上才对!」

  文昉即将会见的大客户,听说是旗下拥有数千名狗仔记者的八卦周刊高层,如果能拜托他帮忙,也许有可能帮她找到侯仕胡。

  「一年来,我每天守在这座奢华的皇宫里,送往迎来的面对每天川流不息的政商名流、亿万富豪、演艺红星……不就是为了找侯仕胡吗?谁知道,今天不会有奇迹出现呢?!做任何事都要有信心才行!」

  每次开工前,文昉总要给自己一番心理建设,才能忍受那些色咪咪的眼光、有意无意的碰触。「裙子短得露出半个算什麽?最好让那些男人个个看了都长针眼!」

  「让他们在嘴上吃吃豆腐又算什麽?就当他们开的黄腔都是耳边风!想一想,等你找到侯仕胡後,你可以多麽理直气壮地朝他脸上吐口水,这一切就算不了什麽了!」

  走到包厢前,安妮姊停下脚步,回头看见她竟然是一脸失神的模样,赶紧开口提醒道:「芳芳,笑一笑!It'sshowtime!」

  文昉点点头,强颜欢笑、努力试著振作自己。

  当安妮姊打开包厢的门时,文昉挤出公式化的灿笑,用最甜美的嗓音和大家打招呼。「不好意思打扰了,我是芳芳,请多多指教」

  「恭候大驾很久了,芳芳小姐。」既熟悉又陌生的低沈男声,带著笑意打断她的自我介绍,文昉抬起头,惊惶的目光落进了宋泽深不见底的黑眸中。

  宋泽莫测高深的眼神盯紧了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似笑非笑的唇角微微勾起,似乎很以文昉的错愕为乐——

  那神情,彷佛是一个自信的猎人,正含笑观赏著误人陷阱的猎物,无助、惊恐地在罗网中狼狈进行她最後的挣扎。

  「怎麽会是你?」文昉喘息著後退了一步,世上竟有这麽巧的事?

  两个素不相识的人,能在一天之内接连碰上彼此,到底是命运的安排、还是刻意的设计?

  「就是我,亲、爱、的。」宋泽轻佻地对她勾勾手指,身边还拥著一脸得意的欢欢。

  看著眼前状甚亲密的两人,没来由的、无法自制的,文昉一直积蓄在眼眶里的泪水,顿时流了满腮。

  猎人的耐心,已经获得甜美的回报。

  亲眼看著猎物踏人陷阱,宋泽的心情是愉快的。

  虽然看不清文昉满脸泪痕的可爱表情,但宋泽倒是将穿著超紧身旗袍的文昉,一身无从隐藏的美好曲线尽收眼底。

  被他热烈的视线盯注得浑身刺痒的文昉,难受得想要即刻冲出包厢。

  似乎一眼看穿了她的意图,宋泽使个眼色,他身边的公关室主任赶忙开口打破僵局,招呼著芳芳她们坐下。「久仰大名、久仰大名!芳芳小姐果然值得等待!来嘛,坐坐坐,我们宋总监旁边的位子就是为芳芳小姐空著的,来,别站著说话!好久不见,安妮,又漂亮罗!」

  「谢谢老板,我坐这里就行了……那里,太挤了点。」不顾安妮姊在一旁又拉又推的暗示,文昉垂下眸子,随便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颤著手地为左右两侧的男仕倒酒服务。

  这是安妮姊头一次看到她如此失常的样子,文昉平时的聪慧全不见了,此刻的模样,甚至比她第一天来上班时还放不开。

  「不好意思啊,各位老板,我们芳芳今天身体不太舒服,请大家多多包涵、别见怪啊。」环顾噤若寒蝉的众人,安妮姊注意到整间房里,气势最骇人的男主角宋泽,正用一种杀人的目光扫射著文昉身边那两个可怜的男人,面对这阵仗,连她也乱了阵脚,不知该如何炒热气氛。

  宋泽必须承认——这个叫芳芳的女人不发疯、胡闹时,的确挺惹人怜爱的。难怪能取代此刻厚著脸皮、死命巴在他身上作乱的小荡妇欢欢,成为全台北男人最新的酒国情人!

  直视著避他如蛇蝎,此刻正远远地坐在另一端的文昉,宋泽再一次在心中为她清新甜美的神秘气质,和艳光四射的完美外表惊叹。

  看来,做下娶了她的决定,并不会让自己往後的日子太难过才是。

  当然,她的美丑其实并不重要结婚,只是宋泽为了和父亲赌一口气罢了。

  对他而言,只要能将父亲一军,就算要他娶个三头六臂的女泰山,他的眉头也不会皱一下。

  现在唯一的问题是,宋泽该如何让她答应他的「求婚」。

  威逼?

  恐怕不成!兰亭与黑白两道的关系都很好,芳芳又是他们捧在手心的摇钱树,跟赫赫有名的酒店业者来恐吓、威胁这一招,怕是班门弄斧。

  利诱?

  九成九没效!这个女人要是用钱买得起,还能留到今夭没开苞吗?当然,换个角度想,她若不是特立独行的亮出这块「卖笑不卖身」的招牌,这麽女敕的女娃儿,恐怕不见得能以那麽短的时间,便在美女如云的兰亭酒店称红牌。

  还是……

  等一等,宋泽露出笑容,神秘的拍拍X口,他想到一个好办法了!

  「安妮小姐这话客气了。」邪邪一笑,宋泽开口,低沈的声音彷似没有掺杂半点情绪。「既然芳芳小姐怕挤,我看,请几位小姐出去歇歇好了。像这种密闭式的包厢,人一多,空气难免不好。」

  文昉听著他隐然的威胁,气愤的抬起头来——可恨的宋泽竟然因为自己的不听话、不合作,就暗示要清场、赶人?

  他是想让自己背上坏了姊妹们生意的罪名!

  文昉不明白,这个男人到底是怎麽回事?明明身上就搂著欢欢了,还非要这样糟踏她、羞辱她?

  「宋老板,您要赶人出去啊?那可好,我们第一个就叫那个不识相的芳芳回去好啦!」欢欢得意的自宋泽颈间抬起头来娇嗔道,边说,丰满的双ru还不住地磨蹭著宋泽肌理分明的X前。

  闻言,文昉猛地站起身,水汪汪的大眼里,悄悄燃起了两簇火苗。「我……我不太舒服,请容我先告退……」转身就走向门口。

  「我准你走了吗?」粗鲁的抓住她一双皓腕,宋泽略略施力一提,便像扛米似的将她惯在肩上。「该滚的,是这只烦人的八爪鱼才对!」

  老天,文昉真不知道宋泽的动作怎能这麽快速?!

  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宋泽不仅从包厢的另一头起身、走到文昉身边抓住她、甚至连拖带踢的将欢欢从他身上扒下来、扔出房外。

  被他连串动作给吓到的文昉,只来得及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然後是横隔膜抵在他肩头的痛楚,随即便被宋泽像抱孩子似的搂在腿前,坐定在包厢中最宽大舒适的主位上。

  耳边隐隐约约听到门开了又关的砰砰巨响,门外似乎传来一声痛呼和接续几句难听的咒骂,门内在众公关间传来一阵小小的欢呼声。

  「这样不就清静多了。」宋泽的嘴角带著微微的笑意,他的长指旁若无人的挑起文昉精巧的下颚,硬是让两人的眼神交会。「请问芳芳小姐,这样的处置,你还满意吗?」

  文昉被迫迎视他的视线,她发现,这个男人幽黑的瞳仁里,竟连一丝人类该有的温度也没有。

  「这事跟我无关,你何必问我满不满意呢?你来消费,就是大爷。现在你高兴就要欢欢走,下一刻,你也可以要我、或这房里的任何一位小姐走人。」文昉冷淡的说:「我虽然年幼无知,但还不至於笨到自作多情,以为你刚才的举动是为了讨好我、帮我出气。」

  别说他跟自己,不过是第二次见面,不了解她与欢欢之间的过节。就算他清楚其中的来龙去脉,文昉也不相信刚才的举动是为了帮她教训欢欢。

  这个粗鲁的男人有什麽理由帮自己?他既然能面色不改的,将刚刚还热情抱在怀里的欢欢丢出去,难保他待会儿不会对自己做出更可怕的事!

  「算你识相。」宋泽没有被她的反应激怒,反而抚掌大笑。

  「你不但是个聪明的女人,还是个很有自知之明的女人!我赶她走,纯粹是因为看她不顺眼,没别的原因。倒是你……」他坏坏的朝著文昉的小脸吹气,激起她浑身一阵难堪的抖颤。

  「别这样。」难为情的别开眼,文昉第一次被男客这样「调戏」,而且,还是当著众人的面。「请你放尊重一点!」

  宋泽听到她可笑的话,不禁仰首哈哈大笑——一个酒家女叫客人放尊重一点!

  哈哈哈,这小妞是活在哪个年代啊?!

  「我……我虽然是酒店公关,可是我也有人权的,公司规定,客人不能随便吃我们的豆腐、也不能这样毛手毛脚的……啊,你住手!」文昉愈说,宋泽的行径就愈嚣张。

  「你当然有人权,那是法律所保障的。但,你在这种地方上班,就不可能会有人格!既然要出卖尊严在酒店赚这种皮肉钱,你就要有所觉悟,不管你答应的是陪笑、陪酒、陪睡,都一样!不要以为自己坚持不卖身,就拒绝得了男人的。眼泪和哀求对其他男人或许有效,但我,看不上眼!」

  宋泽发现这个女人真是可爱的要命,让他无法停止逗她的!「再说,我要是现在一住手,不就对不起你、和贵公司的*规定*了?」

  大手探进她短得几乎盖不住的裙摆中,宋泽揉捏著她弹性十足的可爱圆。「来,你仔细看看、仔细感觉一下,我吃你豆腐时,哪里是*随便*吃吃就算了?」

  「我……我……」文昉无法回答他恶意的捉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在声色场所工作近一年,文昉第一次被逼到这种地步,她不知道,宋泽的举动只是男人亵玩女人最初步的入门篇而已。

  「宋总监,我们芳芳是做清的,你就高抬贵手,放过她吧。」见情况不对,安妮姊从另一侧的座位起身,柔声劝道。

  「放过她?安妮小姐这话,说得好像我正在做什麽逼良为娼的丑事似的。我这可是在教导她如何享受鱼水之欢,帮助她日後在取悦男人方面,更进一步!」宋泽的指头沿著文昉底裤的边缘钻进钻出的,游走在女性秘密禁地的危险边缘,一次次地探测文昉的忍耐极限。

  胡说八道!这根本就是性骚扰!性侵害!

  「你……你明明就是……啊!」文昉想痛骂他,却无法集中心神,全部的注意力全被他的双手给掌控了。

  文昉绝不承认自己正陶醉於他的碰触,可那羞人如娇吟、春啼的嗓音,却教她无法否认他施加在自己身上的魔力。

  难受的扭动著腰枝,敏感的因为他的碰触,窜过一阵阵酥麻又搔痒的奇异感受……就像今天早上他们接吻时的触电感觉一样!

  「说清楚一点,我明明就是怎麽样?你说啊——」贴近文昉白玉般的耳珠,宋泽灼热的气息吐在她颈项。

  当文昉缩著脖子、抗拒那份极具侵略性的性感时,宋泽压低了声音,用那极富磁性的嗓音道:「侯、文、昉。」

  听到他竟然喊得出自己的真实姓名,文昉震惊得几乎从他腿上掉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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