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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夫人带小金库跑了 第四章

  知画一脸开心地从外面回来,看到正在做女红的知观,她笑了出来,

  “还在做着呢?”

  知观点点头,知画知道知观以后可没好日子,自己容貌比不上知观,以前还酸过知观,想到大小姐对知观的打算,她温和地说:“别做太累了,累坏了眼。”

  她的动作微顿,抬头笑着说:“知画姐姐怎么这么开心?”

  知画悄悄地说:“老夫人要给将军选侍妾了……”便将听来的消息说了一遍,她觉得这事知观知道也就知道了,反正知观是未来姑爷的通房丫鬟,与她也没什么矛盾。

  她掩住心里的惊讶,笑着说:“那知画姐姐这么开心做什么?”

  知画白了她一眼,“你就尽管取笑我吧。”

  “我怎么会取笑姐姐,只是姐姐是大小姐房里的人,将军也不可能……”知观猛地捂住嘴,背过身,“知画姐姐当我什么也没说吧,看我这嘴拙的。”

  知画脸黑了,将军是大小姐的七叔,将军再如何也不可能从大小姐房里选人,这名声是要还是不要?她一下子泪眼婆娑地坐了下来,“我就是个苦命的。”

  “胡说什么呢,知画姐姐是大小姐身边最得力的丫鬟,怎么苦命了?”知画有苦难言,看着被卖了还帮人数钱的知观,叹了一口气,她的命怎么也比知观要好些,唉,知观这个傻瓜,还以为大小姐是个好的,她摇摇头,转身做自己的事了。

  知观心不在焉地低头做着女红,想到将军的侍妾,她眉心猛然一跳,手指被针戳到了,一滴血珠子冒了出来,她悄然地放在嘴边,含住。

  她,竟然在心里肖想将军……

  但,做谁的妾不是妾,都是玩意儿,还不如做一个有权有势的人的玩意儿。

  起码,狐假虎威,她还能骄纵自在。

  毕竟,打狗还要看狗主人。

  若是她是将军的人,起码这些欺辱她的霍婷、霍迅、李嬷嬷,假和善的知画,以及院里那些嘴里喊着姐姐背地取笑她的人,她能站在他们的头上。

  妾是玩意儿,可在这个没有女主人的将军府里,也是半个主子。

  至于,她刚才对知画说的话,不过是屁话,男人动了色心,甭管是哪一个院里,就如那色胚霍迅,明知她是他同胞姐姐霍婷院里的人,可曾放下心思?就如霍婷,明明是那世子爷起了色心,却怪到她的容貌上。

  可若她身分高贵,这副容貌便会被人称赞,若是她以后的男人有权势,她也能担得一个英雄难过美人关的大美人。

  不就是因为她的身分低下,才被人踩吗?加上这副容貌,更是错上加错。

  只要她以后站的那个男人有权势,她有什么可惧的。

  清晨,霍腾练了武,从校场往自己的院落而去,一抹淡绿色身影急急冲向他而来,他眉眼一冷,正要呵斥,那人停了下来。

  “奴、奴婢见过将军。”娇人儿跑得气喘吁吁,薄薄的衣衫掩不住胸前的丰满,随着她的喘气,剧烈地起伏。

  霍腾看着及时停在前面而没有莽撞而上的丫鬟,冷着脸,“府里的规矩没学好不成?”

  知观抬头,一张素颜犹如清晨里的莲花,清纯天真,茶色的瞳孔转了转,脸颊粉云浮起,“奴婢知错了,奴婢正要去花园收集露水给大小姐洗脸,今儿太阳出的早,若是再晚些,只怕那露水要没了。”

  霍腾冷着脸,“好大的架势,什么水不能用,还非要露水?”

  知观轻颤着身体,不知道要说什么,欲语还休地看着他。

  “想要说什么?”

  “是大小姐说,清晨的露水最干净。”她一脸倔强地说。

  霍腾听笑了,“要干净?”阴了脸,“很好。”见她为她主子说话,他想起了她是谁,那一个被甩了巴掌的蠢丫鬟。

  霍婷待她不好,她还听话?真的是乔的不能入目。

  “既然如此,你便去。”霍腾侧了侧身。

  知观赶紧去了,霍腾却没动,就站在路上。

  一旁的成河不知道爷这是要干什么,安静地等着。

  那露水收集起来又麻烦又费时间,知观提着小小一瓶的露水回来了,意外地看到将军,慢下脚步行礼。

  “成河。”

  “是!”成河收到将军的眼神,一个上前,直接取了小丫鬟的露水,跟匪徒似的。

  “这、这是要做什么?”知观睁大了眼。

  霍腾轻笑,“回去就与你家大小姐说,爷用了。”说完,他就要走,走了一步,侧着头看了一眼站在树边随时要哭出来的蠢丫鬟,逵然欲泣地望着他,确实是好绝色,就这般瞅着男子,哪一个男子能受得了,偏生他的心硬的很,在她快哭的神情下,他反而走的潇洒自在。

  人走的远了,知观擦了擦眼,本以为是个善良的人,没想到心肠挺硬的,她撇了撇唇,也算是模出霍腾的一些性情。

  不许任何人败坏将军府的名誉,因此他才出手教训了霍婷和霍迅,对于她这样的美色,他丝毫不动情,甚至也不管她回去之后会不会受罚,但可以想见,等一会儿霍婷不仅仅要抄佛经了。

  她笑了,踩着欢快的步伐回了院子里,一进院子里,她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知画看到她,“知观,露水呢?”

  “被、被将军取走了。”

  霍婷正坐在铜镜前梳发,听到这话,啪的一下把白玉梳子给丢到地上,

  “你说什么!”

  “将、将军说他要用。”

  霍婷面色苍白,这时一个嬷嬷带着几个丫鬟过来,站在院子里,神色倨傲,“大小姐,将军说你即将要出嫁,命老奴过来教你礼仪。”

  换一句话来说,霍婷要学规矩了。

  霍婷两眼冒火,三番两次都是知观捅了篓子,上次她被罚也是因为知观,这回还是因为知观,她生气地说:“李嬷嬷,把知观调到厨房去!”李嬷嬷平日说的话她全忘了,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她不想再看到知观出现在她的院子里。

  知观呜咽地求情,霍婷反而更加火大,“李嬷嬷,把她拉出去!”

  “是。”李嬷嬷此刻也不敢在大小姐气头上说什么,赶紧把知观给赶出去了。

  “嬷嬷,知观不想走,知观想留在……”

  “以后再说。”李嬷嬷急着赶回去,随口说了一句,就往回跑。

  知观假意地哭了几声,她就回去拿了东西,住进了厨房附近的院子里,那个院子里住的都是平日干粗活的丫鬟和婆子。

  离开了霍婷的院子,但知观知道,还没完,因为还有一匹狼在后面盯着她。

  霍迅知道知观被赶出去了,迫不及待地想要把知观要到自己的院子来。

  知观在厨房里干的是最累的活,但是她并不愿意换,管事也不敢把她换过去,二少爷院子里死的丫鬟可不少,这一段时间将军都在府上,可不能闹大。

  然而,霍迅命小厮塞了不少的银子给管事,管事动心了,想着把知观骗过去也行,何况知观没了清白肯定会咬紧牙关不敢喊。

  但万万没想到,管事跟知观说的时候,知观不从,管事想把她给打晕直接送过去。他也不敢下重手,轻轻敲了一记,知观就晕了过去。

  他扛起知观走,到了前院,突然听到走路声,他一惊,正要把知观随意给丢在一旁算了。突然他的肩膀一阵痛,他尖叫了一声,才发现知观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死死咬着他的肩膀。

  “谁!”成山一个箭步上前,看到纠缠在一起的两人,上前分开。

  “呜呜呜,管事打晕了奴婢,奴婢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道管事要做什么!”知观头发乱乱的,像个傻瓜。

  管事吓得不用成山恐吓,一五一十地说了个清楚,一旁的知观害怕地在瑟瑟发抖。

  霍腾双手负在身后,冷漠地看着这一切,对知观这个丫鬟印象深刻,几次见面都是一副蠢样,可是真的蠢,又怎么可能三番两次地能碰上?自从他娘说要给他寻一个侍妾,动心的丫鬟可不是少数,他的目光落在知观身上好一会儿,吩咐成山将管事给调到庄子上做劳力,接着看也没看知观,转身去找他二哥了。

  被将军盯着的那一刻,知观心里直发抖,深怕自己的小九九在将军面前露馅,第二天,知观知道了霍迅被将军送到了书院念书去了,只逢年过节才能回。

  紧接着,到了第二天下午,知观没在厨房干活了,她被调到了将军的院子里做丫鬟了。

  知观本以为自己还得多花一些心思,却料不到这就被调过来了?

  将军院子里的丫鬟们长得壮又本分,知观站在她们中间,就更加的漂亮,那些丫鬟们仿若看不到她多好看,与她也不多说话,只管低头做事。

  这是她想来的地方,可怎么和她想的有些不一样呢?

  日子太顺风顺水,她快乐得快忘记自己过来做什么的了。

  将军院子里来了一个新丫鬟,长得跟仙女下凡似的,人人都说,将军打算要把她收为侍妾。

  传的跟真的一样,连霍老夫人都来问霍腾了,霍腾笑而不答。

  等他回到了院子里,就看到那女敕的要掐出水来的知观正拿布擦着窗柩,腰身扭呀扭的,他垂下眼睑,经过她身边时丢了一句话,“沐浴。”

  知观动作一顿,扬起笑,“是。”

  看着他挺拔的身姿,她轻咬着唇,最终打算放手一搏。

  屋里有一个很大的木桶,几个婆子将热水灌入木桶里,知观看着那木

  桶,心想要不等将军在桶里的时候,她不小心跌进去,慌乱地抱住他,她心里想着事,完全不知道身后有人走了进来,她青葱似的手指在木桶里轻轻地划呀划的。

  “在干什么?”

  突然一道低沉沙哑的男声响起,知观被吓了一大跳,一头栽进了木桶

  里,吃了不少水,呸呸地从水里浮起来,就对上了只穿着一条裤子的将军。

  这,和她想的不一样。

  “好大的胆子!”他沉下了脸。

  知观是怕将军的,他比她虚长九岁,如今又是人高马大,摆出这样的神色给她看,她浑身一个激灵,忍不住地又将脸埋回了水里。

  “你这是作什!想勾引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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