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诸天万界系统
七市。
枭山康复医院,又名枭山精神病医院。
角落里的某个病房内。
“我这是在哪!”张恒揉了揉昏沉无力的脑袋,用力的将眼睛眯出一条细缝。
坐在他眼前的是三名穿着白大褂,戴口罩的医生,在他们的后方,有六名整装待发的护士,手里全都推着轮椅。
“我怎么会在医院里!”
张恒是七市大学金融系的一名学生,再有半年他就要毕业了。
昨天,处了两年的女朋友龙媛媛由于志向,家庭综合原因突然和他提出分手,张恒心情郁闷,跑到人民广场上,学做《前任三》里孟云的做法,和自己的前任女友来一场告别仪式,突然被人打晕了。
然后…就被带到了这里!
“你是病人,当然会在这里!”
片刻后,坐在张恒前边的一个女医生开口回答。
“放我出去!凭什么带我来带这里!我还有三十多个亿的资产没花呢!”
“赶紧放老子出去!信不信我派我的银河军团过来攻打你!把你家里铲成平地!”
……
此时,坐在张恒身旁的两个老人也突然醒了过来,拼命地挣脱着身上的绳索,疯狂的嘶吼着,嘴里喊出的话也十分莫名其妙。
“把他们两个带出去,做进一步的精神鉴定,这个嘛!稍微轻一些,我们要和他们聊聊!”
坐在最中间的医生徐文,目不转睛的观察着眼前的三个病人,在第一时间做出最基本的判断。
随即,坐在张恒身边的两个人直接被抬到护士的轮椅上,推了出去。
病房里彻底安静下来,张恒焦躁的情绪也逐渐的平稳下来。
但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双眸里激射出一抹一样的目光。
她刚才说什么!精神鉴定!?
我又不是精神病,做什么精神鉴定!
“姓名!”
“张恒!”
“年龄!”
“二十三岁!”
“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面对医生的询问,张恒嘴里的答案突然停了下来,反问道:“我还要问你们呢,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我没病,请你们放我出去!”
“没病!?”女医生手里的笔突然停了一下,继续说道:“来到这里的人都说自己没病!还记得昨天发生过什么事情吗!”
昨天发生过什么事情…
“媛媛昨天和我分手,我记得我喝了很多酒,然后就到了人民广场,,,再然后,什么都不记得了!”
张恒揉着太阳穴,可怎么都记不起来了。
零散的记忆碎片在脑海里旋转,可怎么都拼不到一块,仿佛某个时间点失忆了一般。
“典型的精神性失忆!但口齿清晰,没有明显的奇怪举动,属于精神残疾的初级阶段,只要通过几个月的药物治疗就可以完全恢复了!”
徐文在张恒的诊断书上,轻微处打钩。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是七市大学的学生,你说我精神有问题!我看你精神才有问题,我告诉你,赶紧放了我,要不我出去我一定告你!”
张恒彻底坐不住了!
自己好好地一个大学生,马上就要毕业参加工作了,被挂上精神病的帽子!
以后还有哪家公司敢录取他,要是划上这笔,他这辈子恐怕都要毁了!
还说什么青春,未来!
将来娶个媳妇儿都成问题了!
有谁会愿意嫁给一个精神病呢!
“你看,我叫张恒,今年二十三岁,我是金融系的学生,而且我的成绩十分优异,你们可以调查我,我有一点精神病的症状吗!说我是精神病!我看是你脑子坏了!我现在就可以说出金融三大才子,和他们的经济理论……”
张恒坐在那里,激动的神色逐渐平复下来,拼命的想要证明自己不是个精神病!脑子没有问题!
“你昨天在人民广场上裸奔,正常人能干出这种事嘛!安心在这里住下吧!”
坐在徐文医生最左侧的吴志声音冰冷的说道。
“徐医生,这就是典型的重症,看来他应该是我们医院收治的第二个重症患者了!”
一旁的郝医生突然把脑袋伸了过来,开口解释道。
“哎!这帮人!”
徐文将手里的诊断撕成碎片,重新拿来一张,在重症一栏划了个对号,摇头说道:“差点就误诊了!带他去做进一步的检查吧!”
徐文对一旁的两名护士摆了摆手,就要将座位上的张恒抬到轮椅上。
在她这里只是做一些初级的诊断,要想确诊下来,还要进行一系列更为详细,系统的检查。
“在人民广场上裸奔,,,”
张恒拼命摇头。
这不可能,绝不可能!
还不等他开口辩解,两名护士直接将他按在了轮椅上,推出了病房。
被推出门外,张恒彻底的傻眼了!
所有的人都穿着病号服,背后印着一个大大的数字号码。
他们有的三三两两在一起玩耍,疯跑,跳舞。
有的人坐在角落里独自哭泣,哀伤。
有的人站在高处放声朗诵,挥斥方遒,大有指点江山之意!
虽然张恒没来过枭山精神病院,但可以判定,是这里无疑了!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经过一系列的检查过后,张恒被确诊患有重度精神病,需要治疗两年!
随后,他被关进了高压屋。
这是枭山精神病院的独创,就是一间小黑屋,需要将病人关在这里十二个小时。
一来,是为了压制病人的焦躁情绪,二来,也是为了便于今后的管理。
“进去吧!”
管理人员将张恒推了进去。
虽然他心有不甘,想要挣脱出去,可现在压根就没人听他解释。
难道真的要在这个鬼地方待上两年!?
当然不,张恒绝对不会这样坐以待毙,他一路上都在思考一件事,怎么才能逃出去!
想正大光明的从这里走出去,已经不可能了,唯一的办法就是逃!
可这高墙大院,深沟铁网!
怎么逃,还不等跳出去,就变成烤乳猪了!
“你有没有精神病!”
就在这时,漆黑一片的四周,突然响起了一个沧桑的声音。
“我有病!”
张恒几乎是下意识的脱口。
因为他发现,只要承认自己有病,在检测项目栏上都会被划对号。
从最开始的激烈反抗,到最后的轻微承认,这就是张恒最大的转变。
否则,他的诊断也不会被下的这么重。
“看来你真的没病!”
就在这时,从房间的角落里亮起一阵昏黄的烛光,一个老人步履蹒跚的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