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他们的记忆

我回到宿舍了,这里似乎阻隔住了春的气息了。这里阴暗,潮湿而寒冷,也包括这里的人们。这里好似不知道外面的景况的,还一味的过着冬天的时令。外间,春的发芽与生长,春的温暖与包容,已经覆盖了大地,不久或者已然的孕出了勃勃生机。这个地下室,这个宿舍不会感受到了。人们已经昏死,在各种道德都触及不到的地方。

我差不多成了宿舍的名人了,待遇更是妥妥的压了马龙一头。范了哲给我泡的茶,上好的绿茶,绿油油的香气。茶叶当然是大庄子的。小武给我搬的椅子,这个椅子是平时小武写字用的。现在当然不是平时,也不比平时了。小武稳稳的把椅子放我面前,正了正角度,擦拭本来可以免的,毕竟小武刚坐过。小武执意的又擦了两遍的。我坐下了,嗯,舒服。马龙马上递过来一只已经点燃的烟。嗯,这就对了。我直接吸了一口,烟柔软而顺畅,不伤嗓子。过分了!过分了!又是中华!还是软包的!马龙笑笑,都是应该的。李海俊没有什么可以做了,连忙给我按肩膀捶背,轻重缓急,拿捏的恰到好处。有你小子的!

大家狗一样的围着我这个破饭盆了。他们当然想知道,我于一日的时光,是怎么完成百年的蜕变的!我如神灵归位般,信口开河的讲述了我今天的历史了。有些当然是靠编,因为大体如果不编造,也没有意思的,更说不出威猛,也更提高不了档次的。我终于理解了抗日神剧的初由了。我侃侃而谈,滔滔不绝,讲述了半个多小时。等我话锋一收,讲述完毕。

范了哲似乎还有要说的,他问,除了这些?除了这些……我想,除了这些,那就都是真的了。我说除了这些也就没有啥了。大家喔了一声。先是李海俊按摩完毕,回到自己的床了。小武要回了自己的椅子,大概需要写字了。只有范了哲的茶叶还黏贴在杯底,水喝完了。马龙的中华的烟蒂在床脚了。而马龙走过去还看了一眼,似乎如老朋友一般的留恋。怎么的?我说的这些都没有镇住他们?看来他们几个也是大风大浪过来的,而我刚才是不是把风浪说的小了点了。不会吧?在往上还怎么吹呢。我又有点暗自庆幸,幸亏没实说的,不然烟都捞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