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溪你好笨!
三天的假期很快就过去了,荆溪最后再给房子打扫了一遍地,同荆母告别完,也没再去工地看一眼荆爹,乘着那条线路的公交车。
再到学校已经是下午五点,距离上课还有两个小时多,便提着背包回到了寝室。
门上还有锁,说明他们还没有回来,从包里翻出钥匙开了门,什么也没想,一头扎进了被窝里。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脚步进来。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伯父伯母还好吗?”
“还是老样子。”
荆溪没有抬头,闷在被子上回应着。
“和叶小沁玩的怎么样?”
“以后我和她就没有交集了。”
“什么!你不会带她回家就是为了伤她的心吧,小溪。”
荆溪终于抬头,转身坐在床上,看着罗文卿。两人不言,对视许久,才开口:
“你知道的,我为什么不肯接受。”
“是,我是知道,人家林心曾经陪你吃过苦一起过来的,可是叶小沁就未必不能啊。”
“就算她能接受我的家庭,可是我也不愿意让她去承受,更不愿意让这个成为她的包袱。”
“你!算了,你就是在感情里太被动,总为对方着想。”
罗文卿甩了甩肩,结束了和荆溪的对话。
荆溪看着罗文卿,也没再说话了。到现在,他也不知道自己做的是不是对的。
“李婷婷的工作找到了吗?”
“找到了,就在步行街后面的那个大饭店里,她有经验,所以很轻松就入职了。”
“那恭喜你们两了。”
“还行吧。”
罗文卿说到,脸上虽然没有那种笑容,却能看得出来几分轻松惬意。
“一晃,这个学期就要过去了,还有一年多了。你和秦赢有什么打算吗?”
荆溪问到,不过,这一个简单的问题不禁让罗文卿脸上有些惊讶。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就问问呗。”
“我也没什么打算,混了几年了,这书我是读不进去了,以前我想着毕业完随便上个大专院校,然后就跟着我爸干,以后也好接管他的我位子。”
“可你现在有了李婷婷,是吗?”
“嗯,所以现在我也犯愁。”
“或许,等你大了,他们就不会反对你们两了。”
“但愿吧,说来也可笑,除了读书,我似乎没有什么途径可以摆脱我爸,他就等着我去接管他的位子。”
说着,罗文卿从袋子里拿出烟,抽出两根,一根仍向荆溪,把另一根塞在嘴上,点了起来。
荆溪接过烟,也没有说什么,点上烟,看着罗文卿,心里面却空荡荡的。
“你问我这个,那你怎么办以后?”
罗文卿又问着荆溪。
“我打算拼一下吧,还有一年半的时间,我爸用身体让我疯了那么多年,这次回去,我能感觉到他有些力不从心了。”
“这样也好,我们三也就你底子不错,你既然要学,作为兄弟,我打心底里替你高兴,你要那些资料什么的,我愿意出资购买。”
“好意我心领了,你们这些年来帮我的够多了,还有三次的医药费是你垫的,我真的不能再接受你的好意了。”
“这有什么,作为兄弟,我不关心这些小事,再说了,我妈是个医生,换做是她也愿意帮助伯母的。”
荆溪没有再说,是啊,他又有什么能力能拿得出手……
……
接下来的半个月,首先是荆溪三人元旦汇演的节目获得第一名,这让三人一下子收获了很多人的赞赏。
罗文卿和李婷婷的关系也慢慢恢复到当初的样子,李婷婷在餐厅里,以曾经的职业经历,很快就获得了老板的认可;
秦赢如今在课外活动的时间都会去高一的那栋楼赶去。
荆溪自从这天以后,也履行着自己的决定。上课听着老师讲的知识,而课余时间便把以前落下的一点点的补回来。
至于林心,虽说在同一个教室,荆溪也没有关注着她的事情,他已经放下了,不会像以前一样,时而朝前看着那个位子上的人,时而听说着她有关的事。
而叶小沁,就像真的离开了他的世界里。整天穿梭在高一高二的秦赢也没有说起她,小小的高中,也没有再碰到这个爱笑的短发女孩。
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轨道,朝着不同的目的地驶去。
期末考试的结束,这个学期就意味着结束,依照学校的惯例,考完留校补课三天,这样一来,期末成绩都出来了。
秦赢和罗文卿还是在倒数的位子的垫着,而那个陪着两人一块垫底的荆溪,竟然排到了28名。
随后结束了这短暂的补课,大家都在次日早晨,整理着自己的行李。
“又到寒假了,哥两去吃一顿?”
秦赢坐在已经收拾好的行李箱上。
“行啊,我请客,祝贺小溪取得不错的成绩。”
“我赞同!”
……
三人坐在李婷婷上班的那所餐厅中,点了四个菜,没有像往常一样喝上几瓶酒,规矩的吃着饭。
“老秦,你和楚枫发展到什么地步了,过年不打算什么吗?”
罗文卿看着秦赢。
“这能赶上你和李婷婷吗?见家长这还早着呢,再说了,还未必呢!没准我爸就会把我吊在他的货车上拖着我上高速。”
“哈哈哈,怎么可能,再怎么说也是他亲生儿子。”
“你是不知道我爸,诶!不说,说多了我怕回家!”
“小溪,你呢?”
“吉他不是在我这么,我打算寒假就去外面弹弹吉他唱唱歌赚点外快。”
“也好,要是我有时间我来找你,咱还是当初我们!”
罗文卿拍拍荆溪的肩膀。
“诶还有我!这怎么能少了我!”
秦赢立马接上话。
“哈哈哈……”
饭后,三人在门口告别,秦赢要陪楚枫再玩一下午,罗文卿打算就留在饭店等李婷婷,而只有荆溪现在没有什么事,早些回家也好。
告完别,荆溪拖着行李箱,背包系在拖杆上,身后背着那把吉他,一人朝候车亭离去。
下午,荆溪回到了那个小房子里面,轻轻推开门。
“妈,我回来了。”
“放假了吗?”
“对,爸呢?上班去了吗?”
一边问着,另一边,荆溪把行李箱推到了自己的小房间里。
“没有,今天他去医院买药了,前天药就吃完了。”
荆溪没有搭话,自己回来是路过巷口的那个超市,买了两个苹果。洗了一个,拿着走进荆母的房间。
“妈,吃苹果。”
“妈不吃,你吃。”
“我不喜欢吃,拿去吧。”
荆溪将苹果往她手上又递了递,这才接过。
“妈,我跟你说个事儿?”
“你说。”
“这不放假了吗,闲着也是闲着,我从小罗那拿回了那把吉他,我打算着,没事我就去外面弹弹,也好赚点外卖。”
“好不容易放假了,你就少折腾些,你爸会赚。”
“没事,您也别不肯,这吉他我都拿回来了。”
荆母没再说话,她的心不好受啊!她看着窗外,这个家成了这个样子都是自己,说好不好,为什么要把我折磨的半生半死,连着我的丈夫,我的儿子一同受苦……
“那没什么事我就回房了,好久没摸吉他,我好熟悉一下。”
说完,荆溪没有等荆母回应,轻轻离开她的房间,回到自己的房间。
荆母依旧看着窗外,外面不时的车鸣声、人声,而屋内,吉他声势起势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