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两世不归来

第二日,不归和庚辰来到妙华渊的出口,不归转头看了看,这一走,便与上一世彻底了结了。

芳华宫内,聚集了不少仙家,前几日帝君传音过来,说是今日会同帝后一同回宫。想当初,帝后是牺牲自己抵挡了天界的灾难,如今归来,那自然是天界的一大要事。

两道身影现身,众仙纷纷跪拜:“恭迎帝君、帝后。”

随后,芳华宫内一片祥和,小仙娥献舞,众仙觥筹交错。

“司命今日喝了不少,这酒是我在妙华渊中寻得,名“瑶池酿”,喝多了可是会睡个三五百年的。”庚辰说着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帝君说笑了,小仙出了名的酒量好,不妨事,不妨事的。”司命听后毫不在意的回答。

接着又是一阵欢歌笑语。

“这酒真有这么厉害?”不归端着酒转头问庚辰,见庚辰笑而不语,便赶紧放下手中酒杯。好不容易才重获自由,这要是睡个三五百年,可不太吃亏了。

许是刚刚帝君的话有些警醒,大多仙家也只是偶尔浅酌一口,然后赞叹:“果然是好酒”。

“帝后生性自由,整日闲不下来,我想在这九重天给她寻个有趣的差事。”庚辰见大家酒喝的差不多,便开口到。

“帝后可有心仪的差事?”一个机灵的小仙开口询问。

“在人间时,倒是喜爱话本,也写了一些故事,颇受欢迎。”听到帝君的话,坐在一旁喝的正憨的司命手突然一抖,似乎什么在脑中一闪而过,但喝的有些多了,脑子已经不听使唤。

最终,司命烂醉如泥的在一众仙友的搀扶下回了住处。

接下来的日子,芳华宫的门槛都要被将要下凡历劫的仙家给踩破了。

“我这儿子下凡历劫,还请帝后安排个好去处,不必受太多苦楚。”

“小仙下凡历劫,想体验一下大杀四方的英雄气概,帝后能安排一个将军给做做么?”

“我历劫…”

“帝后,我…”

晚上,看着正冥思苦想的不归,庚辰出声:“明日再写,快过来歇息吧。”

“那可不行,今日就得写好,你快快去睡吧。”不归摆摆手。

第二日,庚辰唤来身边的小仙官:“去瞧瞧那司命还有多久能醒。”

“这,帝君不是说得三五百年么,如今才不过月余。”仙官有些为难。

庚辰无奈的扶了扶额头,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将司命送去王母娘娘的瑶池泡上一天,就说是本君的意思。”

小仙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还是领命退下了。

几日后,司命星君一边打着酒嗝,一边来到芳华宫:“见过帝君。”

“司命醒了?快来瞧瞧我这几日安排的命簿可有不妥。”未等庚辰说话,不归便跑到司命旁边拽起他的袖子来到书案旁。

“这些日子辛苦帝后了,小仙这就将这些命簿带回去看看,您歇着便是。”感受都背后的阵阵凉意,司命脖子一缩,赶紧圆了说辞便告退。今日醒酒后,司命思来想去,也算是想明白了那顿酒的用意,本想继续装醉,送份人情给帝君,可一听说是帝君给他扔到瑶池醒酒,心下了然,定是被冷落了,想让自己赶紧接手,于是便赶急赶忙的来到这芳华宫。

又做回高高在上的帝后,不归整日无所事事,这日想想,许久未回地府瞧瞧,于是便隐了身形,直奔地府。

刚入地府,不归便瞧见了一位老熟人,喜丧鬼。喜丧鬼抬眼见是不归,立马哭丧着脸:“不归姑娘,你可害惨了我,自从上次你相亲砸了我的招牌,阎王爷就再也不许我在这地府里为众鬼相亲了。你说我一个地府游魂,这便是闲了好几百年啊…”接着便是啰啰嗦嗦不停的抱怨着几百年来自己的寂寞…不归听着觉得确是自己理亏,便欲找阎罗王说说情。

而阎罗王这边,自是早早的就听说了不归入地府之事,还未等其找来,便隐了踪迹。如今这不归,身份早已不同,若是一个不小心,惹怒了帝君,想想都后怕。

找了一圈无果,不归便在地府闲逛起来,突然,身边一个看着甚是年迈虚弱,但慈眉善目的老头,拄着拐对不归喊着:“小姑娘,看你既不是鬼魂,也不是生魂,来这地府作甚?”。

“自然是来找乐子的。”不归随口答道。

“小姑娘,那你可找对鬼了,今天算你运气好,且随我来。”老头眼珠一转,拄着拐杖往一个角落飘去。

不归不明所以,但听说有乐子可寻,便跟了上去。七拐八拐后,来到一座花楼门口,门前挂着两串白色的灯笼,看着甚是恐怖。

不归刚准备开口询问这是何处,便被门内一涌而出的鬼魂拉了进去。

门内场景那真是活!色!生!香!两个样貌清秀的书生,簇拥着不归来到酒桌前,衣襟大敞,伸手抓起不归的手便往自己胸口摸去。

明白了怎么回事的不归,整个人跳了起来,提脚便往外走。还没走几步,便又被那两个书生扯了回去。

“别走嘛姑娘,可是奴家侍奉的不好?”听着一个书生这么说,不归不禁打了个寒颤,自己来这里是为了啥?是家里的庚辰不香吗?

芳华宫内

“可知帝后去哪了?”四五个时辰没见到不归,庚辰觉得甚是奇怪。

小仙娥们纷纷摇头。

挥手散去一丝神识打探,片刻后,神识回归,庚辰黑着脸便匆匆离开。

地府内,阎罗王正躲着清闲,突然嗅得一丝味道,心道不妙,赶忙迎了出去。

“在哪?”

“帝君请随我来…”阴鸷的目光看的阎罗王一个哆嗦,磕磕巴巴的将庚辰往外引。虽说自己一直躲着这帝后,但还是一直派鬼差盯着,生怕不归有个闪失。

领路的阴差在前走着,走着走着,阎罗王豆大的汗珠就开始往下掉,这条路,是去花楼无疑了。

越接近花楼,庚辰的脸色就越差,站在门外,听见门内传来一阵嬉闹声,阎罗王站在旁边无措的搓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