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雀公主与狗太子

也全了她魏国的好血性!

“生在阳间有散场,死归地府也何妨。”

卫枕动起笔将那天大火魏南风念的几句诗写下来,吹了吹宣纸上的墨水,眉眼一挑,嗤笑,“好一个‘生在阳间有散场,死归地府也何妨。’”

脑海里浮现何军医那句话,“启禀殿下,血倒是止住了,只是心口伤到一寸,要活下去难。”

“若是今晚熬不过,臣也无力回天。”

卫枕眸色一沉,吩咐道,“长月,天亮若薨逝了,拿祥云宫的血祭天,给我卫国的通天大道祈福!”

那个面具侍卫拱手称“是”,退出去,将话原汁原味转达给祥云宫外乌泱泱跪着一片的人。

似乎预见自己未来,哭哭凄凄的声音此起彼伏响起,纷纷在祈祷着屋内的公主殿下快快好起来。

魏南风就吊着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狗太子生来克她的嘛,感觉要死了不是自戕而亡而是被他气死的。

诶!

卫枕将政务整理一遍,去了早朝,魏国初亡,事情还多着呢!

他先去了卫皇帝的书房,皇帝一身金黄龙袍,卫帝才不惑之年,五官端正俊朗蓄的胡茬更显他成熟气息。

卫枕看着和他五分像的男人,他面色潮红,想来应是从哪个被窝里刚刚出来,卫枕敛去眸间的冰冷,向他见礼,“父皇。”

卫帝将卷轴收起来了,“来了,死了?”他眉眼一挑,扫视着他儿子的所有表情。

卫枕十分清楚他问的是谁,“儿臣还未听到传话。”

“怀瑜,可有信心?”

怀瑜是卫枕的字,卫枕眉眼添几分自信,“儿臣不打无把握的战。”

卫帝欣慰地大笑起来,“不愧是朕的种!”

父子二人同去朝堂…

望月宫中,里里外外布满卫国禁军,红布绸帐飘摇,宫女为浴桶里的女人擦拭身子,艳丽的宫装被宫女一层层扮在女人身上。

对镜贴花黄,三千青丝挽起三十七的女人却皮肤细腻,如同二十五岁的女人年轻。

“娘娘,可真漂亮。”

女人会心一笑,狭长的燕尾微微翘起,她轻轻抚了抚自己的面容,“吩咐下去,准备一些桃花盅。”

宫女称“是”,下去吩咐。

萧纾贤将自己的名唤“鸣玉”的古琴拿出,掐算着下朝时间,阵阵琴音悠远流长,如轻声细语,萦绕耳畔;音符似春风化雨,抚慰心田;像潺潺溪流、绵绵不绝,抒发着她对少年的怀念,琴音久久回响在望月宫…

一道明皇身影脚步顿慢下来,手掌挥退身边的侍从,他悄悄进去,屋内的四大宫女在他示意下噤声,悄悄退出去。

萧纾贤背对着他,假意全然不知,沉浸琴音中…

一曲终完,鼓掌声此起彼伏,萧纾贤故作讶然,“青阳何时来的,竟不叫纾贤!”语气中带着嗔怪。

卫帝也不怪她,一把把她揽入怀里,只有这种掌握在手里的感觉,才不会觉得她是个幻觉,“纾贤,琴音如此美,朕怎舍得打断。”

他刮了刮萧纾贤鼻尖。

萧纾贤娇笑媚生于眉眼,“青阳!”

卫帝的喉结滚了滚,硕大的手掌握紧那娇细的蛮腰,另一只手抬起萧纾贤下颚,吮吸着她唇珠的香甜,不安分的手开始多处放肆。

萧纾贤娇喘着气,嗔怪的捶了捶他,“青阳,如此这般纾贤可要生气了。”

“朕的贤儿,是朕不对。”嘴上说着歉意,身体以及那手掌丝毫没有收敛。

萧纾贤的手指不断在男人壮硕的胸膛上游走,“纾贤想求你一件事!”

“纾贤看上什么随便拿了便是,你可是朕的大功臣。”卫帝迷离的眼神离不开那诱人的俏身。

萧纾贤啊,卫国第一美人他的青梅竹马,明明该是他的妻啊,偏偏在他还为皇子时被他那偏心父皇指给了他的皇弟,拆散了他们一对有情人,待他成功夺得那把椅子时,她已是别人的妻,却…四年一次意外他“亲爱的”皇弟遭遇山匪,萧纾贤被魏国一小郡守救走,恰好遇上魏帝选妃,郡守女儿逃了,他害怕杀头也贪心荣华富贵就绑了萧纾贤进宫,萧纾贤也被魏帝宠爱,独她一人后宫佳丽三千皆失色。

这是取得和萧纾贤联系后,她告诉他,她所有的无可奈何,不是不回卫国是无能为力被魏帝痴缠困在后宫,她一个弱女子逃不出,只能被魏帝“强”要了…

萧纾贤成为了他在魏国的一双眼,魏帝交给魏南风的保命符千年龙丹,就是她告诉他的,于是在魏帝驾崩的那年起他卫国开始韬光养晦,两年后举兵进发,魏国皇帝失了民心,即使有个出色的皇女又如何,两年不足以让她将这个被败光破败的国缝缝补补拼凑起。

她魏国注定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