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小民女

参加过这次集会,天气越发的冷了起来,没什么重要事的话,集会也很少举办了。

书院住宿条件不太好,宋玉敏也住回了家里,若不是这一片房舍还有好多学子住宿,文玉歌这种胆小的都能自费住到外面去。

从那日两人坐在一起交谈过,瑾公子几乎每天就要和文玉歌通一次信,偶尔送一些外边得来的吃食和小玩意,文玉歌也渐渐有来有往的和瑾公子通起信来。

文玉歌这人吧,你当面和她交谈,她常常不知如何应答,写起信来却能说不少,这样日日通信竟也成了习惯。

这一日,文玉歌没有收到来信。

!!!

???

“竟然不给我来信,哼!不知又去哪里会友了!”

“真是的,关我什么事?他爱去哪里去哪里!”

“这什么破书,写的一点不好,都让人看不进去!”文玉歌把书往床上一扔。

“这今日的松子也不好吃,油腻腻的!”

“睡觉睡觉!”

文玉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直到半夜才睡着。第二日去给学子们上课还在打哈欠,院长领了一个人过来也没注意。

“安静一下”院长咳嗽了一声“以后咱们在手作课业之余,再加一门数算,由吴夫子给大家授课,免得以后给人做工,银钱都算不清楚。”

文玉歌扭头,就这样不修边幅、毫无防备的对上了瑾公子似笑非笑的桃花眼。

哼!这个人!真真是,太讨厌了!

我今日没有好好盘发,啊啊啊啊啊!没有上妆没有上妆啊!连衣服都是昨日没换的!吴枫瑾这人真真是,太!讨!厌!啦!

“文夫子,以后无课时,吴夫子与你和刘夫子一间休息室,晚间住宿在后院房舍,二排五号房。”顿了顿,院长接着说道:

“书院的作息时间,坐落大小,各个地方你都带吴夫子参观一下。”院长瞅向文玉歌。

“啊!好…好的。”

“吴夫子,以后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询问文夫子,她一直在书院住,对各项事宜都比较清楚。”院长又转向瑾公子。

“是,院长放心。”瑾公子作了一揖。

这日的女红课,给学子们留了练手的小任务后文玉歌就发呆了,本来就昏昏欲睡的脑袋,现在整个就一半是面一半是水,稍微动一动就是一盆浆糊。

其实文玉歌的脑袋里根本没有思考什么东西,完全空白好吗,直愣愣的等到下课,收了学子们的作品,就回休息室了。

“玉歌!你回来了!”瑾公子正坐在书案前查看自己要教授得课业,抬头对着文玉歌温柔一笑。

一时间寒冷的冬日仿佛都有了暖意,文玉歌本就浆糊的脑袋,直接炸了。

“你怎么…”昨天不给我来信!“来…来这里授课了…”文玉歌不自觉的改变了问话。

“快进来关上门,外边冷风都吹进来了。”瑾公子站起来关上了门,帮文玉歌脱下披风,送上热茶“快喝一口暖暖,别冻着。”

!!!

“啊…这…谢…谢谢…”文玉歌直愣愣的都不知如何反应了。

“怎么,不认识我了吗?为何这样看着我?”瑾公子笑眯眯的。

“没…没有…你你你怎么在这里?”文玉歌喝口茶,给自己顺顺气,坐到了屋子中间围炉旁,边烤手边问。

“冬日里闲着无事,就和叔父说想来教授学子数算,我也不要束脩,只管我一日三餐一房可住就行。”瑾公子微笑回答。

“你放着温暖舒适的宅子不住,来这里除了教授学子们课业,又冷又无趣,什么都要自己做,受这份罪干什么?”

“你猜?”瑾公子亮亮的眼睛瞅着文玉歌。

“我…怎么猜的到…”文玉歌不敢对视。

“玉歌,你这么紧张做什么?难道害怕我吗?茶杯都要被你握碎了…”

“啊!我…我没…”文玉歌慌乱抬头,对上了瑾公子促狭的眼神“吴枫瑾!”

“嘿嘿,玉歌,你再这么下去,杯子真的就要被你握碎了。”瑾公子拿过文玉歌的茶碗,指尖不经意的碰过文玉歌冰凉的小手,残留一抹余温。

“你…你为何会来此授课?”

“刚才不是与你说了,冬日闲着无事。”

“闲着无事就去与公子小姐们围炉作诗赏雪咏梅。”

“可是我想来和玉歌围炉作诗吃肉饮酒。”

“我不想和你…”

“玉歌你原来这么凶呀…”瑾公子笑眯眯“我还以为你一直是见面冷淡疏离,信中幽默风趣呢!”

“我!叫我文夫子,不要叫玉歌!叫的这么…这么…我们还没这么熟,被人听到了还以为怎样呢!”

“吾以为吾与玉歌已然是至交好友。”瑾公子露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你…你少拽文…”文玉歌今天收到的这个冲击哟…哎哟哟!不能看不能看,这个祸害!

“玉歌,刘夫子呢?是去给学子们授课了吗?”瑾公子画风一变,直接恢复正常。

“呃…她停了课业,回家去看着夫君了。”

“嗯?看着夫君?这刘夫子是那个书令官颇爱女色的那个下属的妻室?”

显然,瑾公子也听说过这事,毕竟县城就这么大,圈子里有什么风吹草动,该知道的都知道。

“是呀,我劝刘夫子不如和离,可是她说成亲前就退了一门亲,这若再和离,娘家那边也丢人,唉!”

“那岂不是以后白天,这休息室就你我两人?”瑾公子又笑眯眯的了。

???这什么和什么啊,这人的想法改变的也太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