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小民女

文玉歌觉得,虽然两人和陈亚宗的那件事情说起来也挺令人头大的,但是现在这件事,更令人无措好吗?

到底怎么安慰人,安抚小姑娘?来个人教教她呀!

“我每天表现的这么开心,这么爽朗,就是不想被人看出来我没有父亲,就是不想被人觉得我自怨自艾,我只是想和大家一样!”

“……”

“没想到大家竟然都知道我没有父亲!”惜月小姑娘真真是觉得自己要被气炸了!

“姐,我和陈亚宗的事,你刚才说我姐给你说了?”

“啊…是…是的…”

“我就只给她说了!还告诉她不要告诉别人!不光是你,武馆还有好些人知道,我还说这怎么大家知道了!”

“……”谁来救救我…

“没事的姐,你不用安慰我!”

“我…”

“我很好!今天就是给你说说这事,我不想我们之间因为这事有隔阂。”

“嗯,不会的!”

冬日的阳光不甚温暖,却明晃晃的刺痛人眼,让人忍不住的想要遮挡和落泪。

独自走回去的文玉歌,看着路边稀疏的枯枝,北风吹起的落叶,揣紧了袖笼中的两手,是没有那年揣着兔毛抄手暖和啊……

那个抄手,被自己扔了啊……

回到家,文玉歌瘫在床上,松了一口气。

心中百感交集,没有具体的思绪,就是,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又稳又慌的感觉。

汴梁城的十一月,已经起了冻透人骨的瑟瑟寒风,凌冽的像要把人吹成那挂于房檐的冰琉璃,望之生畏,触之生寒。

六人喝酒小组也不再每天都聚了,隔几天才会一起出来,围炉烧烤,围炉涮锅,围炉熬菜,反正一切和吃食有关的活动,都要中间有个炉子。

汴梁城的冬天太冷了,又不像北方有地龙,又不如南方温度高,真真是,只能在屋子里围着个小炉子取暖,还要穿着大棉袄加跺着脚。

麦子酒和各种甜酒花酿都退出了小酒桌,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啊!

夜晚的汴梁城,在大家沉睡中,纷纷扬扬的下了一场雪,一场鹅毛大雪。

文玉歌睡眼惺忪的掀开遮窗的棉布,往外瞟一眼还以为天光大亮了,可是看看桌上的西洋钟,才卯时中,平日里这个点儿天还黑着,今日怎么这么亮?

文玉歌快速的坐起身往外瞅了一眼。

“哇!下雪了!”又快速的缩回被窝,兴奋的说了句。

躺下后,想睡却再也睡不着了。

反正今日是早上上工,索性直接起床,烧了一壶热水,喝一些,剩下的洗漱。

“今日下了雪,路上不好走…”文玉歌边挑衣服边自语。

“得穿个厚底的棉靴…”

“…嗯…今日不能穿裙子,得穿裤装…免得摔倒……”

文玉歌的裙装不多,但是裤装还是很多的,如今大梁女子习武读书,做官经商,裤装种类很是多样。

挑了一套月白色的短袄薄棉裤,没办法,太冷了,像文玉歌这种怕冷大过爱美的,不穿棉裤,直接腿就废了,只能做些相对好看的棉衣棉裤了。

这套衣服外边配的是一个玄色大氅。

大氅不是什么名贵料子,是前些年从外族传来,名曰天鹅绒的一种衣料,多用于冬日,只是这料子也不知怎的,还会噼里啪啦的响。

大氅底部用月白色和天青色丝线绣的是风雪白梅,而短袄衣角和薄棉裤边上是绣的雪中红梅。

衣服是文玉歌做的,刺绣是文玉歌绣的,一套衣服,里外相互呼应,在雪日里穿,很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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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放一章少的,一会儿还有一章。

茉莉家这边下雨下的心焦,好怕黄河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