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等那一株白

“郎君,我是不是让你丢脸了?”尹续蔡秉千二人用完餐后,尹续看着蔡秉千问。

“我既娶了你就不会在乎流言蜚语。不管外人怎么说我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蔡秉千拉着她的手,郑重的说。

“可是。。”尹续欲言又止。

“好了,没事的,你相信我,我会处理好的。你回去再休息休息,或者后院的花都开了,让阿春带你去后院看看。”

“好,我信你。”

带尹续走后,蔡秉千召来丘越问问明日带尹续回门需要准备些什么。

“明日回门的时候,我该给尹大人带些什么呢?丘越。”

“属下认为心意到了就好,至于带什么还得公子自己决定,属下也不好插嘴呀。”

“那你觉得我房里那扇玉珊瑚和库房里的那株百年雪参怎么样?”

“自然是可以,不过那扇玉珊瑚可是公子最喜欢的呀。”

“我喜不喜欢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让小续觉得我真的很重视她,要让尹大人觉得我是真心真意娶小续回来,我会对她好的。”

“你去将东西取出来吧,记得用上好的锦盒装。”

“是。”

“小姐,蔡公子对你是真的好,连奴婢都羡慕了呢。”

“阿春,现在该叫少夫人了,不过真的是啊,少爷真的是很喜欢少夫人呢。”小菜提醒着。

“唉。”尹续叹了口气,也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少夫人好端端的叹什么气呀,这是好事呀。”

“无事。只是想起不该想的人事罢了。”尹续不知该说什么。“那你们觉得我该怎么做呢?”

“小姐,不,少夫人是要给少爷做什么吗?”尹续点了点头。

“依奴所见,不如洗手作羹汤,或绣一只荷包送给少爷。少爷见了一定欢喜的紧。”小夏

“那好,你们去给我买一些食材吧,我给郎君做点食物。”荷包是不可能了,说好的此生只为他绣,已经违背了非他不嫁的誓言,绝不能再违背这个承诺。

“是,少夫人。”花园便只剩她一个人了。

很快回门之日就到了。

尹续和蔡秉千携手回去了。

尹大人早早的就起来了,吩咐下人做尹续爱吃的东西,等一切都安排好了就在门口来等着。直至将晌午两人才一同出现在门口。

“父亲。”尹续看着尹大人说。话的语气里好像带着些疏离。

“续儿,秉千快进来,续儿我吩咐下人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酒酿圆子。”尹昊却是十分欢欣。

“父亲,我已不爱吃了。”

“怎么会呢?你以前是最爱吃这东西的呀。”

“人总是会变的,父亲。”

“没事没事,还有其他的,想吃什么就叫她们去做。”尹昊对尹续满是宠爱。

“好。”

食厅

“尹大人,近来可安好。”

“还好还好,秉千啊,你对续儿可有什么打算?”尹大人看的更透彻。毕竟谁都不愿意娶他那个女儿,独独蔡秉千愿娶。他可不相信他无所求,尹续可是丞相府的独女啊。蔡秉千的父亲尹昊自是信的,不过这蔡秉千更让人看不透。

“待秋试后,入朝为官,造福百姓。这便是我唯一的想法。至于小续自然是安安静静的做我的妻子。”

“父亲,郎君,你们先聊,我回院子里看一下。”

“好,你去吧。”尹昊答应,蔡秉千也跟着点点头。

这边的尹续并没有立刻回自己的弦月轩,而是只身一人去了后山。去看某一座无名的坟。她跪在坟前,说是坟不如说是一个土包,因为没有牌位还有杂草长在上面。尹续解下腰间的玉佩埋入土中

“柳公子,如今我已是秉千的娘子,这次是真的负了我们的约。”尹续说完再也没做什么,就静静的跪了会儿。然后就起身走了。再见。

“小姐去了后山?”尹续回来后,阿春看见了她脚上和裙摆上的泥土询问。

“嗯,去看看柳公子。”尹续点点头,也不否认。人死如灯灭,只剩最后一点留恋而已。

“哦,对了,小姐,那个侍卫长送来了一条剑穗,说是那次救你回来的时候在柳公子死去的地方捡到。不知道是柳公子的还是谁的。”阿春把侍卫长送来的剑穗递给了尹续。

“这?”尹续看着这剑穗上还有一小块被雕刻成的玉。柳如信清贫怎可能会有这样的东西,毕竟看着也是价值不菲。尹续转念一想不会是那个人留下的吧!既然他能将这样价值不菲的玉挂在剑上,应该是一个非富即贵之人。尹续虽没有当即找人调查。回府之后才叫阿春把当时可能在的人都叫过来。

“阿春,你去将操持我成婚的那个些人找来,我有事要问。”

“是。”

稀稀拉拉来了好几波人,最后只留下十几人问话。

“画娘,你是负责宾客的名单,那你去把那日的宾客名单拿来吧。”

“是。少夫人。奴这就去。”

“眉姑,你说你是负责在我门外守着的人,那那日郎君是什么时候回的房间?”

“回夫人。大约是亥时。”亥时?那碰她的那个人不是蔡秉千?

“你是一直都在门口守着?”

“奴,奴,”眉姑吞吞吐吐的。

“快说!”阿春呵斥道。吓的眉姑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奴中途去了趟厨房,拿了些糕点。”

“那还有一个和你一起的人是谁?”

“回少夫人,是奴。”一个长得十分貌美的女子站了出来。阿春瞧着有些眼熟。

“你叫什么名字?”

“奴叫清怜。”

“那日你可有见什么东西进去过我房间?”

“回少夫人,并未,只有公子在时进去过。”

“什么时候出来的?”

“大约是申时。”

“申时!”

“来人,把那日守府门的人带来。”

“见过少夫人。”

“你二人就是那日守府门的?”

“回少夫人,是的。”

“那日可见有谁在申时到亥时之间离开了。”

“并未,只有庸王府的祝公子,在未时因身体不适离开了。除此之外再无别人离开。”

“可还有人知道有谁中途离席?”

“回少夫人,奴见过,那许家公子许慕离开过一会儿。”

许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