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等那一株白
有美一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求凰》
直至今日,秋黎国和轩辕国已是姻亲关系。
秋黎国的大公主和轩辕国的七皇子在一起了。
休战以后,轩辕国元气大伤,徐州却又发了洪水。百姓的土地都被淹了,今年的收成全没了。收成没了,那些只能凭这个生活的人便成了流民,眼看京城外的流民越来越多,皇帝只能派七皇子轩辕白去了徐州慰问灾民。
轩辕白领命到了徐州,路上遇见了许多流民。
“娘亲,不要,不要丢下我!”临近徐州的一个小村子,村外有着一个穿着破烂的妇人和孩子,还有一个长满络腮胡的大汉在拉扯着。孩子叫的撕心裂肺,用力拉着妇人的袖口,可是他的娘亲却拂开他的手,转身进了村。大汉就把孩子拉走了。
待大汉离开后,那个妇人又出来看着汉子和孩子离开的地方。抹着眼泪。
轩辕白看着也是心痛,不过在这灾荒的乱世这种事情多了,路上已经遇见了许多。大多都是想要逃回京城的,可是很多人都是在半路上就已经饿死了。看着那些人,轩辕白也只能尽自己的微薄之力,赠予食物,希望能够支撑一下。
终于到了徐州,徐州知府来迎接他。
“下官见过七皇子殿下。”这个人长得尖嘴猴腮的,看着就不像个好人。
“起来吧。”
“下官为殿下备好了上好的酒菜,请。”一行人进了知府的府邸。轩辕白径直走着,就算不到处看,也能知道这个知府究竟贪污了多少银子。看那餐桌餐椅都是上好的红檀木做的,而旁边的幕帘也是金丝线做的,还有旁边的那个青花瓷的瓷瓶也得不少银子。再看桌上的菜也是山珍海味。他看着桌上的菜,又想着路上那些人只能吃着糠咽菜,甚至有些人根本没有吃的。他就觉得食不下咽。
“现如今的徐州已经陷入灾荒,可未曾想于知府的府上竟还可以吃上这些大鱼大肉。”轩辕白话中带着讽刺。
“没有没有,这只是下官的以前存下的一些食物罢了。”于知府抹着汗。
“哦?那这便是本殿下错怪了知府大人了?”轩辕白挑眉看向于知府。“不过朝廷早已拨了好几笔救灾款下来,为何徐州流离失所的子民还是如此凄惨?”
“这个,是因为灾民实在太多啊!”
“还在狡辩!”轩辕白拍了一下桌子,怒斥道。“三十几万的赈灾款难解不了这燃眉之急?!”
这些于知府再没话可说。
“来人,将于贾扔进大牢!”
“是。”
“七皇子殿下,饶命啊!殿下饶命啊!”听到这于贾冷汗直流,连忙求饶。七皇子的侍卫很快就把于贾押了下去。
“七皇子殿下,先用餐吧。”
“不了,给我准备一些清粥小菜就行,路上奔波劳累不适合吃这些。”轩辕叫人把这些菜都撤了下去。送去了徐州的难民收容所—济民堂,给那些灾民。
轩辕白用过餐后,就去了济民堂。许多人受了伤,都躺在济民堂的院子里。济民堂也不大,没有那么多的地方来容纳灾民,所以导致了现在济民堂处处都是灾民,随处可见。轩辕白走进堂子深处,发现里面竟然有一处净土,是一个小医馆。里面只有一位大夫,还是个女大夫。
“七公子,这里是个秋黎国的人支的一个小摊子,也算是治病救人的。”随从找来的济民堂的一个小厮说。
“噢?秋黎国人?”轩辕白有些疑惑,这徐州又不是秋黎国的,秋黎国人来这设医馆,是想干嘛?
“回公子,是的。是一个叫芩舒的姑娘。”小厮回话。
“好了,你们去那边看看,我去这医馆看看。”轩辕白吩咐下去四处看看。
“是。”
轩辕白走进医馆就看见一个穿着青色衣裙的姑娘在那里熬药。
“芩舒!”在屋外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在叫芩舒。芩舒回头看着他,微笑着。
“元德,怎么了?药快熬好了,再等一会儿就可以拿给元怀哥喝了。”声音也好听得不得了。轩辕白在门口看着她微笑的样子,就觉得这姑娘一定是个人美心善的人。
“没事没事,芩舒姐,我就是来看看药。既然快好了,我就在这等着吧。”
“嗯,好。”等了一会儿芩舒就把药给了元德。元德就离开了。芩舒送走元德才看见站在门外的轩辕白。“这位公子,有什么事吗?”芩舒拿手在轩辕白眼前晃了晃。他才反应过来。
“我这脖子有些不舒服,姑娘可以给我看看吗?”轩辕白撒起谎了一点都不羞得。
“进来吧。”
芩舒帮他看了看说:“没什么事,只是可能是因为公子舟车劳顿过于疲劳罢了。用这草药敷敷就好了。”芩舒给了轩辕白一些草药。
“芩舒姑娘,在下宣白,请问这些要多少银子呀?”
“不用银子,这只是很普通的草药而已。”
“那不行,我既然拿一下姑娘的草药,就一定得给姑娘银子。”
“真没事,就是在徐州城外的断崖那里采的。”
“那在下去帮姑娘采草药如何?姑娘一个女子去还是挺危险的,我去就好了。姑娘可再别推辞。”
“嗯。那好吧。”
就这样,轩辕白和芩舒认识了。两个月中,轩辕白一边给芩舒采草药,一边又忧心着徐州的事。如今距离被派过来已经两月有余,对于徐州却只有些许改善。轩辕白带来的十万两和在于贾府中搜出来的银子眼看就快没有了。朝廷的款项又迟迟不能拨下来。实在让轩辕白忧心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