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诰命女官

原来,所谓的冷漠,只是因为了无牵挂和心中有念放不下。选择伪装弱小的自己,令所有人望而生畏。

*

司徒韶看着时鸠,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不就回答她一个问题有那么难吗?还有,一个十四岁的少年,你心里在想些什么?

她慢慢走至时鸠面前,与他保持安全距离。以前只是远观,现在是近看,时鸠的身高比她高了那么一点点!

十四岁就和她十七岁的一般高?

司徒韶在心里想哭,真的是岁月不饶人,她被一个小屁孩比下去了身高!!

司徒韶内心戏十足,安慰自己,浓缩的都是精华,再者就算时鸠比她高了那么一丁点,修为不一定有她高。

就算在身高上不能碾压你,那在修为上斩碎你!

这般想着,自我慰籍的功夫真的是一天比一天还高。

不过到后来,少年的理科思维逐渐强盛,碾压司徒韶是分分钟的是。然而,这些都是后话了。

“殿下,您想好了吗?”司徒韶像个长老一样语重心长地问道,平视时鸠。

“我……”时鸠有些迟疑,他压根就没想,他似乎一静下心,就容易想到别的地方去。

“天色已晚,你大可以明天再给我回复。如果你想不出什么好的结论,就别总是呆在回忆里。十四岁的少年,应该是如何快意恩仇,而非杞人忧天。”

司徒韶扔下一句话后就离开了,她本来说是想要让他和吴祈过一招,没想到却挖出了一个机密文件。

“还有,你父亲要你过来并非是为了锻炼你。更重要的是,他对于你错过的童年而感到失望。”

陛下的整个人生都在皇宫里,他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想他一样。

有了一个错误案例,就不会再有人犯错。

在那空地上,徒留时鸠一人在思考。

“公子!”见司徒韶离开,拉住小厮的吴祈才让他过去。

小厮跑到时鸠面前,急切问道:“您有没有事?没伤着那里吧?”

他一想到刚才那场打斗的戏,怒气又一下子上来了,他不满道:“那个司徒韶真是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完全不把陛下的话放在耳朵里!还对您动手动脚的!”

balabala的一大堆,似乎要把一肚子的气都说出来。

“够了,回去吧。”时鸠又丢下小厮一人,沿着司徒韶走过的路回去了。

小厮一脸苦相,怎么太子殿下也不帮他?

司徒韶把陛下的话放进了心里,信上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把时鸠当做平常人家的公子,无需在意他太子的身份。

再说了,开导一下时鸠,百利而无一害,还不好?

掌柜的只当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又笑着和司徒韶打招呼。

一夜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过去了。

*

次次日,众人出发前往湖邻中南。

那至于为什么是后天,这是因为秦烟的酒进了蟑螂,她去买酒了。

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司徒韶,她好歹来了旧城一趟,解了个破案子,她怎么说也得玩个尽兴。

就是因为一路这么耗耗耗,拖到了后天才出发。

时鸠整个人开朗了不少,笑容阳光,除了性格还是有些冷淡外,一切都是少年该有的模样。

两辆马车,七人平均分配,柴技被踢到了时鸠的马车上。

至于叶青衫,他有事“忙”。

*

三日后,湖邻中南(部)

“哈哈,知府大人来了。”接待的官员立马来到司徒韶面前献殷勤。湖邻有备给司徒韶专门用的府邸,可以说是很大气了。

“走吧。”司徒韶点头,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进了府邸。

大堂。

司徒韶坐在主位上,接待官员李杪在一旁,他其实是九县的县令。

时鸠在司徒韶左侧当旁听,手里拿着纸笔,在做笔录。

“不知九县发生了何事,叫县令如从忧愁。”

司徒韶看向李杪,他脸上有着高颧骨,笑起来有些阴森,不笑呢,给人一种冷漠的感觉。身材高瘦,胡子拉碴,头发梳的一丝不苟,想来是知道今天司徒韶会先来他这里。宽厚的衣袍将自己裹得严实,时不时举起袖子掩着口鼻。

“大人是不知,近日来九县的几座春楼接连发生命案,走的全都是那些轰动九县的花魁。我现在头疼的要死,也是只有大人可以帮我了。”

李杪叹了口气,看起来有些担忧。不过因为长相的原因,看得不明显。

“哦?说来听听。”司徒韶一下子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来了兴趣。

时鸠看着司徒韶的样子,在纸上写到:大人喜欢多管闲事。

看着纸上的文字,时鸠傻傻笑了声,完全没注意到两人的话。司徒韶瞥了时鸠一眼,他才收了声,端正了姿态。

“那既然如此,一会就有劳县令陪本官走一趟了。”司徒韶笑着,间接打发人走。

日上三竿,午时已到,她要吃饭。饿着自己,只会吃力不讨好。

“卑职就不打扰知府大人休息了。”李杪行礼告辞。

春天已到,马上就要四月清明了,这漫山遍野的花也要开了。

时鸠醒过神来,看着离开的李杪,有些困惑。

不是吧,他才走了会神,他们两个聊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