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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来的山寨妻 第二十章

穿越来的山寨妻 春野樱 4016 2024-04-02 22:10

  第八章

  虽只有一半可用战力,打得十分吃力,但独孤我行还是率领弟兄们打了一场胜仗。

  那打着甘宇大旗的军队因不谙山势,被独孤我行及弟兄们打得落花流水,落荒而逃,天亮不久,甘军便撤得无影无踪。

  天狼寨的弟兄们见敌军散去,一阵欢呼,可独孤我行却心事重重,若有所思。

  “将军,”徐腾不解地道,“敌军已散逃,为何你反而心事重重?”

  独孤我行看着山脚下快速窜逃的官兵,神情凝肃,“徐腾,我们与官兵交战多次,你几时见他们这么快便散去?”

  徐腾先是一愣,然后乐观地道:“邵青天许是担心缠战会造成更大损失跟伤亡吧。”

  这次领军的是邵青天,他亦是之前保护季怜儿上京的人,徐腾跟他交手多次,对他并不陌生。

  “不知怎地,我有种不好的预感。”独孤我行说完,目光一凝,“立刻回寨,把后山的人们都接回来。”

  “遵命。”徐腾答应一声,立刻着手遵办。

  留下部分兵力进行防守后,独孤我行一行人便返回天狼寨。当他们回到寨里时,意外看见至后山避难的妇孺跟弟兄们已返回寨中,而且有许多人负伤。

  “这是怎么一回事?”徐腾震惊不已,赶紧在人群中寻找妻小。

  这时,赵衍上前禀报。“独孤将军……”他话未说完,就先屈膝一跪。

  见状,独孤我行立刻扶起他,见他臂上被划了一刀鲜血直流,马上吩咐人去找军医八达。

  “我没事,可是我有负将军所托,”赵衍歉疚万分,“还请将军恕罪。”

  “赵公子言重。”独孤我行心里虽忧急,面上依然保持沉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遭到伏击,半夜时有支黑衣部队循着山径上山,我们防备不及。”独孤我行心头一颤,下意识在人群中寻找着季慕书的身影。

  “后山山径怎么可能被发现,敌军又是如何模索上山的?”一旁的宋竹青很困惑,“难道天狼寨真出了内贼?”

  宋竹青开了头,赵衍便跟着演。“独孤将军,宋兄弟说得没错,天狼寨真出内贼了。”

  “什……是谁?!”宋竹青气愤地说。

  赵衍长叹一记,“季怜儿。”

  闻言,独孤我行心头一震,神情肃穆的看着赵衍。

  “独孤将军,我这伤便是要拦阻她跟一名男子离开才被划的。”赵衍顺畅的说:“季怜儿要趁乱跟那男子离开时被虎妞撞见,为了灭口,他们加害虎妞,虎妞头破血流,如今还昏迷不醒。”

  “赵公子,你说的是真的?!”宋竹青气得咬牙切齿。

  “赵衍不敢有半句假话。”赵衍举手作发誓状,“独孤将军,我看井中的毒许是她下的,后山密径也是她暗中透露,她一直留在寨中怕是为灭了天狼寨。”

  “想不到季怜儿骗了我们。”宋竹青气得脸上都爆出青筋了。

  独孤我行沉默不语。

  她真是为了灭寨才待在天狼山,待在他身边?她那温柔又害羞的笑,那澄澈的眸子,那大胆却羞怯的吻……都是假的?

  在她未上山之前,天狼寨不曾发生过任何疾患,孩子集体染病也是在她来到寨子后发生的。

  可她若真是甘毅的暗棋,目的是加害他或灭了这个寨子,那她早有机会。上次郑牧以毒刀刺伤他时,她就有机会逃走,为什么不?

  这次在井中下药的人若是她,为何只下了泻药?她大可投下剧毒,毒杀一寨子的人,不是吗?再者,若下毒便能毁了天狼寨,甘毅又何必派兵攻打,损兵折将?虽然对她不利的事实摆在眼前,但只要静下心思考,便能发现许多不合情理之处。

  “我去看看虎妞。”他说。

  见他未对季怜儿之事做出任何回应,赵衍蹙眉,“独孤将军,难道你还相信季怜儿是个好人?”

  “赵公子,”他看着赵衍淡淡地说:“我心中自有打算。”说罢,他转身走开。

  季慕书幽幽转醒,发现自己身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她跳起来,直觉就往门口冲,她用力推门,可门自外面被上了锁。

  她大叫,“有没有人啊?快放了我!”

  外面没有人回应她,于是她大叫郑牧的名字。“郑牧!郑牧,你快放了我!我不是季怜儿!放我走!”

  “季姑娘,你甭费力了。”突然,门外传来声音。

  “你是谁?”

  “小人只是一名小小侍卫。”门外的人说。

  “郑牧呢?他在哪里?”

  “郑大人正去迎接甘公子呢。”

  甘公子?他指的是甘鸣远吗?她现在在哪?甘鸣远耍来了?

  “这儿是什么地方?”

  “季姑娘,这儿是青城,在檀县跟祁县交界处。”

  青城?檀县跟祁县?天啊,她头都昏了。不过甘鸣远来了也好,待他见了她便知道她不是季怜儿。

  冷静下来后,季慕书隐约听见流水声自房间另一头传来,她循声走到一扇窗前并椎开窗。

  这一看,她惊讶得说不出话来。窗外无物,往下一看才发现这房间就在一处崖壁上,底下是一条奔流的河。

  难怪郑牧只派了个人守在门外,原来这是个除非长了翅膀,否则根本逃不掉的天然牢笼。

  这时,听见远远传来说话的声音,她赶紧关上窗户,警戒的站在距离房门最远的地方。

  不一会儿,有人来到门前。

  “季姑娘就在里面。”郑牧说。

  “还不开门!”男子的声音有点急切。

  季慕书没听过那声音,却已能确定那声音的主人必定是甘鸣远。

  尽管知道甘鸣远一看便会发现她不是季怜儿,然后或许会放了她,可她还是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

  这时,房门开了,一名身着蓝紫色华丽绣袍的男人大步走了进来。

  她下意识的又想退后,虽然她已退无可退。

  见了她,甘鸣远几个箭步奔向她,“我的好怜儿,我的美人啊。”

  “什……”季慕书呆住。他叫她什么?好怜儿?美人?他是眼睛有问题吗?他看不出来她不是季怜儿本尊吗?那个艳光四射,倾国倾城的季怜儿……

  当他扑向她并准备环抱她时,她一个侧身闪过。

  “不要碰我!”

  甘鸣远一怔,眼底乍现凶光,但旋即又涎着笑脸。

  “怜儿,你是害臊吧?”说着,他以眼神暗示郑牧将门关上。

  郑牧点头,立刻将房门关上。

  “美人,这儿只剰你我,你就别害羞了。”甘鸣远摩拳檫掌,兴致勃勃的想欺近她。

  “你别过来,你眼睛瞎了吗?”甘鸣远不是见过季怜儿?他为什么会傻傻分不清楚她是不是季怜儿?

  “美人,你说什么呢?”

  “我不是季怜儿!”

  甘鸣远哈哈大笑,“初见面的第一晚,你的丽颜便深深洛印在我心上,你当然是季怜儿。”

  季慕书脑子里有许多想法像跑马灯一样奔窜着,突然一个想法定在她脑子里甘鸣远将她错认为季怜儿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季怜儿跟她有张神似的脸。

  喔不!这不是真的!

  就在她震惊不已之际,甘鸣远也正对着她笑,而且笑得让她毛骨悚然,浑身不舒服。

  “怜儿啊,你可知道我为了将你抢回来,费了多少心力?”甘鸣远开始讲述着,“你被独孤我行那狗杂种掳去后,我茶饭不思,日日夜夜想着你,我爹不肯救你,你那没用的爹也拿不出两万两黄金赎你,我只好找郑牧混进天狼寨把你救出,谁知道你竞不肯离开!”

  他的表情突然变得狰狞,恶狠狠的瞪着她。

  她越来越觉得他是个疯狂又可怕的人,下意识地,她想寻找任何可以抵抗他或攻击他的物品。

  “怜儿啊怜儿,难道你已经成了那狗杂种的女人?”

  “他不是狗杂种,不准你那么叫他!”她知道此时刺激他只会让情况恶化,可听他左一句狗杂种右一句狗杂种,她实在是忍不住。

  果然,她的话激怒了他,他抓起一张凳子,狠狠的砸在地上。

  “我说他是杂种,他就是!”甘鸣远愤怒的瞪着她。

  他原本还只是猜测她可能成了独孤我行的女人,现在他几乎确定了。

  其实他心里早有底,只是心有不甘,才会想方设法说服他那高高在上的太后表姐下令出兵。

  在郑牧带回独孤我行中毒的消息后,他立刻返京并派人在街头巷尾散发谣言,说独孤我行计划杀害幼主,谋朝篡位。此事令太后大为光火,立刻召他父亲进宫商谈剿寨之事。

  之后,他又私下求见太后将独孤我行的恶行加油添醋一番,并请求太后指他为先锋前往天狼山剿寨。

  太后允了他,可他当然没担任前锋攻上天狼山,而是以将功赎罪为由派邵青天前往。

  邵青天买通一名多年乡试未能及第,又因不会武功而进不了天狼寨的村人在天狼寨的井中下毒,并在该村人的带路下,以一招声东击西由郑牧自后山顺利将他心心念念的季怜儿抢了回来。

  这过程千辛万苦,但一切都是值得的。

  因为他无论如何都要得到季怜儿,纵使她已经是独孤我行的人。

  “怜儿,初见面那一晚你不肯委身于我,说是要等大婚后再行周公之礼,可如今你被那杂种掳去,已是败柳残花——”甘鸣远咬牙切齿地说。

  “他不是你说的那种人!”她气愤地道,“他从没碰过我!”

  “是吗?”甘鸣远啡啡怪笑,“那我可要亲自验证一下了。”说完,他猛地扑向她。

  季慕书东躲西闪,可房间就这么大,不一会儿便让他给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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