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茶馆消消酒，怎么样？”
小马想跟赵泰进一步好好聊聊，笑容灿烂的邀请赵泰和李蒹葭。
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赵泰看了眼睡眼朦胧的李蒹葭，摇头拒绝了。
“这几天我很闲……”
小马秒懂，露出个男人都懂的笑容。
“好，明天晚上咱哥俩喝点？”
“好，地方你定，明天通知我就行了。”
赵泰也没犹豫，握住小马伸出的手摇了摇，依旧满脸热情。
送走小马，赵泰跟李蒹葭也坐进车里。
一路上李蒹葭靠在赵泰肩头默默的休息着，唇角挂着一抹弯钩，似乎很享受现在的宁静。
回到李蒹葭的别墅，赵泰正准备上去洗澡休息，却被李蒹葭拉到了沙发坐下。
李蒹葭一双宛若黑珍珠的大眼睛，牢牢的盯着赵泰那张帅气的脸蛋，半响都没说一句话。
赵泰猜到了李蒹葭想问什么。
“很奇怪为什么我要拒绝你帮我？”
“你之前不是拒绝过了么，我不奇怪。”
赵泰往后一靠，双腿搭在茶几上。
“那就是我对互联网和通信行业的认知，超出了你对我的习惯认知？”
“嗯，对。老爷子可没告诉我这些。”
“一法通万法通。”
“嘿……我可不是你身边那些白痴。”
李蒹葭冷冷一笑。
隔行如隔山真当是个笑话啊！
赵泰闭上眼，面容上也尽量更加轻松，避免被李蒹葭看出破绽。
实话是不能说的，只能费点脑细胞忽悠咯。
“你认为国内互联网靠着什么发展起来的？”
“官方！”
李蒹葭脑袋又靠上了赵泰肩膀，轻吐出声。
“错！靠着抄袭国外同类软件做起来的。”
“每当一款在国外流行开的软件成功，都会有国内的互联网同行想要本土化。”
“企鹅如此，阿里如此，百度亦如此。”
“有的成功，譬如前面这三家。有的始终都没找到发展前景，譬如如今陷入困境的人人网。”
人人网对标的就是Facebook，可惜王兴碰上了全球IT业投资紧缩期，又被业内大佬针对了，只能贱卖人人网。
接受的那位国内互联网大佬，想要迅速变现，跑去搞游戏。
结果也很现实，错过了最好的发展期。
现在的人人网其实就是微信版朋友圈，只是局限在学生圈子里。
赵泰本想分析下这些互联网企业成功失败的原因，也能显得更有说服力。
可李蒹葭一点不感兴趣，干脆的打断了。
“抄作业这一点算你说得对。”
“可你如何确定官方会尽全力推广通信行业发展呢？”
李蒹葭很清楚通信行业对移动端的促进作用。
合约机只是个解决问题的办法而已，治不了本。
通信行业有跨越式的发展，才是治本的方法。
赵泰莞尔一笑，摸摸李蒹葭的脑袋。
手感真不错。
李蒹葭任由赵泰作弄，笑容更深，觉得今天得逞的几率很大。
“我不确定的，可我相信上面的前瞻性。”
“抄袭是任何一个工业国家发展壮大的必经之路。”
“国内互联网根基已定，也到了走向自主创新之路的时候了。”
“如何让他们自主创新？”
“宏观调控！”
“但前提是他们的体量足够大！”
“如何让他们体量变得更大？你觉得呢？”
李蒹葭眸光闪烁。
当然是尽力去扶持。
如何去扶持？
进一步加速通信行业的发展。
合理的闭环，阳谋！
任何企业体量变得更大，就必须得尽更多的社会和国家责任。
不听招呼？
谁敢找死？
“好吧，这个理由说服了我。”
“可你不觉得过分了点吗？”
“拿着即将要出现的东西坑马总两个亿，你觉得他真拿得出来？”
企鹅现在的体量还不大。
拿出两亿不会伤筋动骨，可也会耽误企业发展。
小马在董事会支持度很高，可依旧很难落实下来。
“漫天要价而已！”
“能拿到多少，就看小马的面子有多值钱。”
“你真当我给他提的那个建议只是个赌？”
“威胁？”李蒹葭抬起头震惊道。
“谁抄不是抄，你说呢？”
“所以你才公之于众？让他们做见证？”
“你觉得呢？”
赵泰畅快的笑着，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迅速上楼。
他玩的是阳谋。
那些金融行业的大佬，面子同样很值钱的。
小马得罪得起吗？
“哎……你去哪？”
赵泰当没听到，大跨步上楼，迅速走进客卧。
李蒹葭好气又好笑，心底幽幽一叹。
这家伙送上门的都不要。
难道是太熟了？
或者送上门的没有征服感？
李蒹葭回卧室，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望着镜子里美艳如桃花的俏脸，心底怨念更深。
…………
“马哥，谢了哈！”
“暂时只有一亿，其他的年底之前打到账户，什么时候还随意。”
赵泰竖起大拇指夸赞道。
“马哥大气。”
赵泰也不管这钱是小马个人的还是公司的。
反正钱到了星辰娱乐账户就行。
两人相对而坐。
推杯换盏了一会儿，吃得也有四五分饱，小马才进入了正题。
“有兴趣来企鹅挂个职吗？”
“挂职？”
赵泰夹菜的手一顿，愕然看着小马。
小马笑着点点头。
“你既然提出了本土化WhatsApp，我觉得肯定有本土化思路。”
赵泰哑然失笑。
小马还真是小马。
一直都信奉拿来主义。
换而言之就是白嫖。
有现成的又何必动脑子呢。
是吧。
小马也算误打误撞了。
赵泰还真有。
“我有，企鹅能给我什么？别提两亿的事，昨天已经过去了。”
小马绝对属于雁过拔毛之人，赵泰直接按死了他占便宜的想法。
一个主意就值两亿。
其他的值多少，小马自己想去。
“你就不怕企鹅已经在商讨这件事了？”
“怕什么？我又没入行的想法，最多未来做做互联网的投资。”
赵泰很坦然，夹了筷子糖醋排骨，吸溜一下，将骨头放在碟子里。
小马眼神闪烁，静静看着赵泰旁若无人的吃着。
他确实想用个闲职糊弄一下的。
不为别的，只因为他不希望企鹅的那款软件失掉先发优势。
只要占据了先发，凭企鹅的体量，就算有同类竞争者出现，最终取胜的也是企鹅。
哪怕没有，只要企业花费一些代价，同样能走到最后。
企鹅在游戏行业里，就是靠着这一套打天下。
要么被逼死，要么老老实实被企鹅收编。
没第三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