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阳光从笨厚的落地窗口进来,大刺刺火辣辣地晒在脸上的时候,酒意不得不结束掉赖床这件十分可耻又奢移的事情。
把手机从被子里摸了出来,已经十一点了。
酒意倒没急着起来洗漱,反正今后,这样无所事事可以赖床的日子还有很多。
谁让……
她现在是无业游民呢!
没错,酒意已经把之前的工作辞掉了。
毕竟上个星期,她几乎都是在医院里度过的。
然后有大把空闲的时间混吃等死!呸,明明是修身养病!
胡乱套上了拖鞋进了洗手间,那墙上挂着的明亮四角切割出来了人像。
酒意很久没有透过镜子看自己,只觉得乱糟糟的鸡窝头下那双不再清明布满血丝的眸子有着说不出的疲惫,若不是里面的这张略带苍白却熟悉的娃娃脸,她都怀疑镜子里的人不是自己而是一位饱受风霜岁月摧残的中年大妈!
很多时候,并不是没有预兆的,就像一个月前从双手开始微颤开始,到后来连拿个牙刷都抖个不停。
一个名副其实的手残!
哈!
一口冷水灌入嘴巴里,冲掉了牙膏泡沫,放下杯子就着打开的水龙头洗了个冷水脸,再对上镜子时,里面的人倒是清冷了三分。
把酒意从怨灵般伤春悲秋解救出来的,是周子念的三通夺命连环摧魂电话。
将湿哒哒的手甩了两下又往大腿上抹了抹酒意才慢吞吞地用两根指头捏起手机放得远远的才接起:“喂~”
果然周子念那个超高分贝的大喇叭跟上了100发子弹的机关枪似的:“一一,我x你未来老公的二大爷,我告诉你,你死定了,居然让我打了三能电话你才接!你不给我个合理的解释我将你扒皮抽筋然后再洗你游戏号!”
“……”酒意默默听着,十分淡定还找来杯子给自己冲了杯优乐美。
“一一!你别装尸体,给老娘吱个声!”
酒意用牙齿发音:“吱~”
周子念的嗓门又高了五十分贝:“酒!意!”
“呃~小银仔(小人在)!”酒意一口奶茶没咽下含糊不清。
“把你口里的奶茶赶紧给老娘咽了,好好讲人话!”继续发飙。
“念念你这个罪人~”酒意配合着十分幽怨的语气:“你打断了一个‘失婚女人’在洗手间里的伤春悲秋以及以泪洗脸,害得她当时将一条正在放飞自我的耙耙硬生生半路掐断,差点便秘终生!”
“!!!”
那边好一会儿也没有回音,酒意却能想象到周子念此时像吃了个苍蝇似的表情~
“一一,你特么真是太恶心了!”酒意觉得周子念此时肯定对着手机翻白眼,并且恨不能咬她两口。
“不过,游戏里你跟那混蛋是咋回事?连游戏名他都改了,你这两天游戏不上也是因为他?。”
额,那混蛋!
“这个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离了呗。”酒意下意识地看了下自己的还是微颤的双手,眨了眨眼睛一仰头咕噜将最后一口奶茶消灭掉才接着说道:“不是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