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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赵飞雪.不大不小的羞辱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赵飞雪有些消化不了。不论丫环如何在旁边逗乐,始终是不能让她露出一丝微笑。

  独自离开房间,下了楼。穿过长廊,沿着府中小河来到湖边,想要去湖心亭散散心,远远就见亭中已经有人在谈笑。看穿着,除了两个官员之外,其他几人穿着便装,应该都是府内弟子。

  各府除掌门子女、未成家但担任从六品以上官职的圣州弟子,其他年满十八岁的弟子是不能在府中居住的。

  这是规矩。

  那几人既是成年弟子,又没有穿官服,显然是早已经出府的一般闲散弟子了。

  我二叔刚刚遇害了,你们居然有说有笑?

  为何这么狠心?

  到底有没有良心!

  赵飞雪顿觉他们一个个面目可憎。

  心里却又有些难过。

  她第一次觉得人心这个东西真的不能琢磨。并非自己认为重要的事,在别人眼中一样重要。

  越想越是难过,更加不愿去亭中了。

  到了府中大殿,并未多想,顺便就想要进去。

  没成想,还未靠近大殿,护卫就拦住了她。

  她这才意识到,虽然她是大司寇之女,但并无品级,没有大司寇亲允,是不能进去的。

  这本就是大司寇府制度,如果是平日,赵飞雪也许并不觉得什么,离开也就是了。但此时此刻,她却难过到差点哭了出来。

  爹在府时,如果不是里面正在举行重大议程,这里的护卫从来没有拦过我!

  二叔刚刚过世,爹又不在府上,小小的护卫都敢难为我、欺负我!

  赵飞雪努力想要克制,但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扭身就想离开,却与一位身穿藏青色官服的官员撞个满怀。

  赵飞雪尚未生气,官员先火了:“长没长眼睛!府内重地,莽莽撞撞,如此没有规矩!”

  这明明只是一名正七品的文官,居然敢在大司寇府当众呵斥她!

  赵飞雪终于愤怒了:“你大胆!知不知道我是谁!居然敢这样跟我说话!”

  “管你是说?此乃大司寇府重地,非七品以上官员不得入内!你一个闲散人员,擅自闯入,就是重罪!”

  “你哪只眼睛见我进去了?”

  “在大殿门前徘徊,必有企图!”

  赵飞雪怒发冲冠,冲上去就要动手。

  护卫见状,急忙拦在两人中间,劝道:“对朝廷命官动手,可是大罪!公主可要小心!”

  这句话对正在气头上的赵飞雪来说,无异于火上浇油,一掌将护卫拍倒在地。

  那名官员是第一次到大司寇府,从未见过赵飞雪,但护卫的一句‘公主’让他立刻意识到自己得罪的是谁了。

  大司寇府只有一位公主,而且刚刚当选圣州第一美女,作为对消息极为敏感的官员,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

  哪里还敢嘴硬,见赵飞雪已经失去了理智,哪敢辩解,转身一溜烟跑进了大殿。

  见他要跑,赵飞雪顿时怒不可遏,跨过倒在地上的护卫,就要追上去。

  其他护卫见状,虽然不敢得罪她,但毕竟职责所在,急忙一起上前阻拦。

  失去理智的赵飞雪,已是不管不顾,接连打伤好几名护卫。

  护卫虽然挨打,但没人敢还手,只能排成层层人墙阻挡赵飞雪的去路。

  见那官员也跑的没影了,赵飞雪气也出了,终于恢复了理智,看了看地上躺着的七八名护卫,狠狠一跺脚,转身离去。

  一路狂奔,到了没人的小角落,忍不住哭了起来。

  哭了许久,这才留意到一帮下人正躲在暗处,远远地望着自己。

  有人在指指点点,有人在掩口偷笑。

  赵飞雪脸上顿时臊得通红。一想到被下人看了笑话,随即又有些恼怒,刚想找两个出气筒,没想到那些下人早已经一哄而散了。

  赵飞雪气着气着,又有些难过了。

  谁都看她不顺眼,谁都可以笑话她!

  忍不住眼泪又落了下来。

  出了大司寇府,走了不过一会,就进入了圣州有名的商业街。林林总总的各式各样商品,千奇百怪的叫卖声,赵飞雪的心情终于慢慢好了起来了。

  狂了几家饰品店,又逛了几家胭脂斋,虽然没有看得上的,但心情却越发舒坦的多了,就连中午火辣的阳光都觉得有些柔和。

  刚踏入圣州最大的绸缎庄,就被掌柜的认出。掌柜一边故意大声招呼她,一边向其他顾客介绍刚刚获得‘圣州第一美女’桂冠的大司寇府公主。一时间周围围观了人,恭维、奉承、谄媚不绝于耳,都以能让赵飞雪看上一眼为荣。

  赵飞雪顿觉舒畅,心情大好。也不管是否用得着,一口气买了十几匹上好的丝绸。吩咐掌柜包好送至大司寇府,在掌柜不住口赔笑谄媚中,离开了绸缎庄。刚跨出店门,就见街角有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

  赵飞雪一时想不起是谁,但潜意识又觉得跟那人很熟。快走几步,摆脱店内围观,追了上去。赶到街角,转了一圈,也没有再发现那个身影。正怀疑是不是看错时,从不远处的一家裁缝铺中走出了一位绿衣服的姑娘。

  大司库府弟子普晓兰。

  赵飞雪心情大好,悄悄来到她身后,突然伸手蒙住她的眼睛,故意捏着嗓音道:“猜猜我是谁?”

  普晓兰先是吓了一跳,听到声音镇定下来,笑道:“除了赵大公主,还能是谁?”

  赵飞雪有些无趣,故意一叹,道:“真没意思,每次都被你猜到。”

  普晓兰道:“那你能不能换个花样,不要每次都用这相同的招式?”

  赵飞雪嘻嘻笑道:“好,好,算师姐你聪明。”拉过她的手,又笑道:“真没想到,居然能在大街上碰到你。你平日可是大忙人,今天怎么这么清闲?”

  普晓兰有些心事,听了不由得收起了笑容,叹道:“我啊,靠边了,清闲得很。”

  赵飞雪见前面有座茶楼,不由分说,拉着她走。找了个僻静的雅间,叫了壶茶,这才叹道:“我以为只有我这些天不顺呢?原来师姐过得也不如意。”说完,将今天在大司寇的遭遇复述一遍。越说越是难过,说到最后,眼泪已经在眼眶中打转了。

  普晓兰轻声安慰,见她稍稍好些,又道:“我也听说了赵师叔的事情,想去大司寇府找你,又怕招人闲话,只好写了封书信给你,不知道你收到了没有?”

  赵飞雪点了点头,奇道:“谁都知道咱们是好朋友,怕什么闲话?还有,你是大司库亲传的二弟子,又是主管宁远、川源二省的宁川司主事,刚才怎么说靠边了?这话是什么意思?”

  普晓兰也是出门散心,一听,脸上顿时露出了愁容,叹了口气,却有些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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