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戒指
48
看着静芬渐渐消失的身影,晓炭不经意的说了句:“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
静芬如果听见对方的名字,一定会记得起曾经的同学,只是在这陌生的地方,她并没有多少的逗留之意。
当然,若是晓炭听见她叫静芬,反应也只是那么一句:“我们认识?”
对他而言,记忆就象流水,除非经常提起,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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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儿,你真的要跟那个彬锐结婚吗?”婷珠皱眉的问道。
此时的婷珠,偶然也会出去街市逛逛,只是她没有朋友。多年来的孤独已经成为了习惯,从婷菲上高中之后,她的心越来越荒凉。也是那时开始接受心理治愈,去年的七月,她才摆脱了童年时的阴影。只是性格的孤僻还是无法改变,对陌生人都有一定的警惕性,害怕被伤害。
婷菲苦笑道:“你看我这样子,还能怎么样,还会有别人要吗?除了嫁他,还能嫁给谁。”她左手挺着腰,右手食指指向肚皮。
婷珠摇头道:“可以打掉的,现在的科技能做到无痛。况且他根本不爱你,只是为了靠你上位,接近爹地。这些你都知道的,在爹地面前他装得那么好,可是事后却怎样对你?”
她劝着婷菲,婷菲笑她单纯的道:“没用的,就算我肯打掉。爹和他都不肯,你都知道爹地有时是不会让步的,尤其是他认为对的时候。”
“或者我能威胁他…”婷珠冷酷的道:“菲儿,只有你想,我可以帮你。我就你这么一个妹妹,我不能看着你被骗,却不管不问。”
“不行…”婷菲感觉不妙,大喊着:“我也就你和爹地两个亲人,我更不想看见你们不和,这件事不要提了。姐…好吗?”婷菲心里暗补道:‘姐,对不起了。不是我想跟这伪君子一起,而是我们没有得选择,爹地也无能为力啊。为了这个家,我只能这样了…’
婷珠点头应承,没有再说什么,她不喜欢彬锐的虚伪,纯属这点而已。没有多大的了解,也只是在婷菲口中所知,实际如何并不是很清楚。
*******
回到家中的明诚,带着落魄的心情,此时的他,一个人在房间里锁着自己,连人带心。
可是他那里想到,这样的心情带给他的是一场高烧,发烧的他迷迷糊糊中,再没有思考,只有休息还是休息。当然,前提是先看医生,才能休息。
就这样,一天两天…
一周在床中渡过,每天清淡的白粥,偶尔吃口饭,剩下的就是药物来麻木自己。
“如果这样一直病下去,都不错,最少可以让我安眠。”已经没有发烧的他,感冒依旧没有全愈:“说什么傻话?罢了罢了,我确实不想好。只是这些天,辛苦诺诺了。”
诺诺会意的微笑:“知道我辛苦,你就快点好起来,大坏蛋哥哥。哼哼…”故作生气的“哼”着,然后转过了头。
“诺诺…”小小的喃了声,想伸手摸她的头,可是却发现自己的手有点不够用。明诚才放弃道:“放心,哥哥强壮得很…咳咳…咳”想说些什么,却被自己的咳嗽声干扰着。
诺诺做了个招牌式可爱鬼脸:“赶紧吃粥休息,诺诺要去复习功课了。大坏蛋哥哥,快点好起来,病病远飞。”看着自己十九岁的小妹,那活泼可爱没有减少,明诚从这温馨间,感觉到一丝丝愧疚。
我这是在逃避,逃避能解决问题吗?
不…
明诚突然而来的精神状态:“嗯,很快很快就好了。诺诺最棒了,病病被吓跑了…哈哈…”
诺诺听闻,嘟起她的樱桃小嘴:“再笑,再给我笑…我就…我就不理你,大坏蛋。”诺诺知道明诚笑她丑,吓跑了病病,可是她自己那里丑。虽不说人见人爱,可是单纯可爱,那是肯定的。
“好了好了…”“我不笑…咳咳…”明诚挥摇着手,示意你忙你的去。
诺诺离开后,房间剩下他一人,他将粥吃掉之后,很乖的吃药,再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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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来饭馆,忙碌的生活,步入了正常的营业。生意也跟着火滚起来,在车站附近的一间,惟一一间正规而大众化的饭馆。
正月十五,这一天基本上所有的打工仔,该忙碌生活的出来忙碌,该找工作的出来找工作。
而X市是一个正在发展的城市,比Z市那落后的城市要大一倍。当然这些无关重要的信息,可以省略。
还是说说咱们的主角工作的地方“凤来饭馆。”
正月十五生意忙碌着,所有的员工都休假回来五天了,忙碌着各自熟悉的工作。
厨房里,除了明诚以外,其他的六个厨师正在忙碌着,包括晓炭。
*******话说回正月初十*******
“电话找你的”晓炭听见一个新来的服务员叫道。他转过身到柜台听电话,冷淡的说:“喂,有事请快说,没事就挂机。”
电话的另一边“咳咳…,虾米…别挂,是我,明诚”
“哦,没事你玩什么变声?”晓炭无奈的问道。心里补充说:‘再说慢一点儿,我就挂了,好玩不玩,玩沙声。”
另一边的明诚苦笑道:“我不想啊,感冒发烧了。我看来得再请假,帮帮忙跟凤姨说声,求求情别扣太多工资。”
“哦。还有别的么?”
“没…”
晓炭很不客气的说:“没就挂了。”
“等等…”明诚无奈:“你就不能关心关心,开解安慰一下吗?兄弟。”
晓炭很乖的“哦”说道:“好点了吗?”
“……”电话的另一边无语。
“没事就挂了”不给他说话机会,晓炭直接挂掉:“嗯,刚才15号台要煮什么菜?”他想不起来,转过身想再问。
那样会不会很无礼貌,还是不问了,菜单…对,我去看菜单就行了。
“铃…”
晓炭烦了,接起那该死的电话:“又是谁?”凶巴巴的道。
那边电话没有敢说话,他干脆挂掉。继续的忙活。
*******
“好凶。”电话的那一头端,一个神秘的少女对秘书说道:“看来他心情不好,算了…改天再亲自过去多谢他吧。”
*******
正月十五的这一天,明诚已经在生病了半个月,还没有完全的康复。
倒霉的他,自从静芬离开,承受的打击,让他大病到现在。
“都半个月了,怎么还是这样,太折磨人了吧。”明诚迷惑着,迷惑着自己这半个月的生活:“我都快成为一个累赘了,唉…还在心里说,照顾谁谁谁,给谁谁谁幸福。连自己都照顾得狼狈,还想学照顾别人,也不怕被别人笑话。”
“没有咳嗽了,怎么头还是有点晕昏感。”明诚感觉自己的不对劲:“莫非…莫非…”胡思乱猜了一会:“我肚饿,饿晕的?”
二月初一就是她的婚礼,明诚一直在坦心,在逃避,到底去还是不去。可恨的是,昨天彬锐来看过明诚。
“明诚啊,你身体怎么如此虚弱,这…是我和菲儿的喜帖,给…”彬锐很得意的道:“想不到吧。其实我也想不到,那臭娘们既然一次就有了,还逼我娶她。我不想的啊,多么的不愿意,谁知道她会…”
“够了…”明诚不想听他的胡语:“你出去,你给我出去。不然,我怕我会炳人。你…很讨厌。”
狡狞的脸孔出现在彬锐脸上:“你打啊。打我一拳看看,我告诉你,打我一拳,我会让人废了你妹妹。嘿嘿,不信,那试试…”
明诚克制着自己,怒视的道:“你到底想怎样?”
“想怎样?没想好…”彬锐变回那张君子脸,斯文的说:“我还没有想好,我今天过来,只是送喜帖过你。到时记得准时来,你不来我会很不高兴的,我不高兴会做出什么事,我也不清楚。”
彬锐拍了拍明诚脸说:“不说话?那我就当你应承了。嘿嘿…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明诚质疑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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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明诚想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他,虽然不能说是知己,但也是朋友能有说有笑。
当然,这只是明诚个人认为,不代表他人是如何想。毕竟,每个人都有独立的思绪方式,自己认为是,不可能强制别人也同样。俗话说“有压力就有反抗”,强迫的事情久而久之也是反着。
彬锐是一个喜欢虚荣的人,由小到大都是赞美,没有失败。他之所以在初中选择美术,是认为艺术只有在他手中舒展,才叫艺术。可想而知养成他性格的起因,是家庭再到学校,都是钱惹的祸。他是个富二代的少爷,自小就有马屁精跟随着他,钱不是万能,但能买来虚荣。
彬锐脸色变得阴险:“你想知道,呵呵嘎嘎…”从阴险中到无比的自傲,只是一瞬间,他说:“初中三年级,是我人生中的侮辱,凭什么全班级赞美的是那臭婆娘(婷菲),而不是我。我那一点比她差,艺术方面总是被说没基础,只有表面,学习方面总是被她压低一两分。你知道吗?我真的很郁闷…很郁闷。”
“你这是妒忌”明诚郁闷的道:“那关我什么事?”
“当然关了”彬锐双目变得锐利,在地下势力混了六、七年的他,那目光‘就象把人解剖’般锋狠:“本来这些都没有什么,只有让那三八成为我女人,男才女貌,才子佳人,什么都会回来。就是你,你不应该太靠近她,还像对狗男女似的,真可狠。”
明诚有点无奈:“就是因为这些?”实在不知道他大脑的结构,如果可以,真想拆开来瞧瞧,是否与众不同。
“就是这些,你已经死了好几回了,要不是被婷菲那三八威胁,你早就是一具尸体了。”扭曲的脸庞兴奋着,他每当杀人前都会如此:“你知道吗?初三的美术教师,叫什么来的……”
“王德强。”
“对,对,就是他。”彬锐回忆着,表情却淘醉着:“他得罪我可不比你少,现在这个世界,没有他了。我实在不想看见他那臭脸,话说我算对他好了,没有解剖他,留个全尸。”摆出一副天真的思考样说:“应该算是全尸吧?我记得没有动过什么,对了…”合手一啪:“他男人最重要的地方,我烤熟让他吃了,再宰他。”
明诚脸色苍白的说:“变态。你就不怕被捕,这世上总不会目无王法。”
“可笑…”彬锐“哈哈”的笑着:“他只是死在一出交通事故,而且还是超速驾驶,然后撞车,再来个爆炸。”
“嘭…”他突然的大叫,吓得明诚有点颤抖,就象听童话故事似,分不清事情真实。
彬锐恢复风度翩翩的君子,说:“这样就解决了,不是么?多干净。好了,十五天后记得来参加我的婚姻,老同学。”
醒过神来的明诚问道:“我的家人他们怎样?”他可不想给这疯子刺激,说话变得小心起来。
“想知道,那你下去楼下,看看不就知道了。”彬锐刚说完,明诚就冲了下去,看着呆着的明诚,彬锐笑说:“给你带来生意而已,你看,多么的生意兴隆。”
一群人在吃饭,有说有笑,确实带来了生意。而自己的家人没事,明诚才放下心。
只是…
明诚想起他的话:“你想怎么样?”
“没有怎么样,我只是给你带来生意,老同学。”很假的说着,要是没有见过他变脸的技巧,明诚会相信。
可是,他现在又怎么相信。
“爸。诺诺呢?”明诚过去叫喊着。
鸿宏忙碌着边说着:“在房间温习。你感冒好了吗?没好的话就滚上去休息,在这干什么来的。看不见我忙着吗?”
“彬锐,你到底想怎样?”明诚回到彬锐身边,咬字的道。
“不怎么样。”冷漠的回应,然后严肃的道:“小的们,该回去了。那些还没吃饱喝足的弟兄,继续在这里吃,钱我付。吃饱喝足的,就跟着我回去,集团里还有事要忙碌。”
“打扰了,阿姨,伯父。我要走了,工作还要忙碌。”彬锐不理会明诚,直接给鸿宏和晓敏道过别就走。
晓敏对鸿宏说:“小诚的这个同学真有礼貌,而且会说话。还给我们带来这么多的生意…”
鸿宏“哼”着道:“穿得一身黑哨哨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哎哟哟~知足吧你,得了便宜还卖乖,今天赚的不少吧?”晓敏不留情面的道:“人家那叫西装,没文化的懂什么,还黑哨哨呢?”
说不过她,鸿宏看着傻愣的明诚:“臭小子,你胆生毛了是吗?叫你滚上去休息,还不滚。”
晓敏见状:“你吼什么吼,孩子没给家用吗?”
“……”鸿宏无语,我那里吼,只是说话大声了点,没有吼啊。
明诚笑了笑:“那我上去休息了。”现在的他,心里乱成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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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女孩特意的到来,为的就是感谢那个捡到她钱包的人。虽然钱包没多重要,只是那些银行卡还有证件,从办是很麻烦的。
“你是?”凤姨已经很没良心的把她忘记,通过钱包里的联系卡的方式,将她的钱包还归原主。只是本来就是件小事,所以没有放在心上,那里记得她是谁。
女孩拿出钱包“你看,记得了吧。我是来找那个捡到它的人。”指指钱包说道。
“哦”凤姨恍然大悟的道:“你等会儿,我这就去叫他。”心里暗付道:缘份啊,这姑娘,侄儿的春天到了。
“炭,先别忙活。过来”凤姨好声好气的说,他偏没有反应,一时气急:“你给我过来,再不过来的话,我就扣你工资。你们看什么看,不用做吗?还是觉得工资高了点,想为我这个老板娘分担一下?”
康师傅抢过晓炭的工作:“过去吧,别让我们难做。”无奈的渴求着道。
晓炭很郁闷的过去:“这次又怎么了?我的好姑姑,就不能放过我吗?”语气中带着痛苦,像被送去刀山火海还难忍。
“去,去。难道姑姑会害你吗?”凤姨挥摆着手道。
晓炭认真的说:“会。”他认为每次这样,都是没有好事发生。
凤姨白了他一眼说:“有你这样说话的吗?没大没小,是不是想让我起皱纹,哼哼…”
他皱眉了,无奈的摆着手:“好了,别扭着。什么事,快说。”晓炭实在受不了,连忙道。
“是这样的,我左托右拜的,终于托到户好姑娘。她今天过来了,我打算串合串合你们。”她满意得意的说:“记住见到姑娘,要主动点,不要装酷。你看你,刚说完又摆酷了,开朗点,来…给姑姑笑一个。”
恐惧的感觉蔓延:“相…相亲。”晓炭颤抖着说:“不是吧,都什么时代了,还相亲。”
“看你兴奋的,别傻站了,来、来、来…”凤姨一边说一边拉着他出去。
我哪里是兴奋,我是恐惧,惊慌好不好?晓炭郁闷的被拉了出去。
“我给你们介绍介绍,这个是我侄儿,为人可好了,别看他这样,其实啊!内心是个火热,善良的好少年,我敢打包,在这年代像他这么傻的小子,可不多了。”凤姨喋喋不休的道:“你尽管叫他炭就行,也可以叫晓炭。”
凤姨没让他们开口就逐客道:“你们出去逛逛什么的,年轻人嘛,明的。好了,炭今天你就休息一天。”然后就再也不理会两人好奇的目光,埋头工作起来。
晓炭到是直接,老板娘让放假休息,不休白不休。于是,他便迈步往门口去。才不管她是谁,是不是相亲,反正是个透明而已。
那女孩也跟着他走,跟了一半路,以为他会主动说话,却发现自己大错特错。这般冷酷的性格,仿佛让她想起了八年前的那个人,他也叫晓炭,难道是同一个人吗?
“喂?”她实在受不了,那里受过这样的气:“你想带我去哪?说话啊?”
“去哪?带你?”晓炭像看白痴的看着她说:“路这么多,有手有脚你不会走?干嘛还有带你,我没叫你跟着我走,各走各的。”
“你…”她脸微红,委屈的很,见他不理自己就走,大喊:“你给我站住。喂,听不见我说吗?给我站住。”说着追了上去。她今天可狼狈的很了,由小到大都没有受过气,一向指指点点别人,就算欺负别人,也是别人哄她。
难道我不美吗?没有这回事,绝对没有,那么多纨绔子弟追求我的美貌与智慧。还有我家的钱,也让那么多人渴望。可是他…
她想不明白自己那里不好,由他前天没两句挂了自己电话,到今天亲自找他,想道个谢,却对方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你好烦。”晓炭冷漠的道:“有什么就直接说……不说的话,我就走了。”
女孩无奈叹气:“等等,是这样的,我是想对你说句多谢的,谢谢你捡到我钱包,还归还给我。”她很虔诚的说。
晓炭记得自己捡过的钱包,就那么一个:“哦,谢也谢完了。没有别的什么事了吧?”
“没…”她想着:为什么他不问我名字,还有电话之类的,莫非我真的不美了?
“那我走了。”晓炭不理会在思考的她,甩下一句便准备离开。
可是这时,那女孩的声音又响起:“等…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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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炭现在真的很想买点食物,然后回去睡觉,可是被这个莫名其妙的女孩纠缠着。心里难受的很,她到底有完没完的?
“又怎么了?小姐。”晓炭已经零乱得很了,说话有点不奈烦。
“啊!没,没怎么。”她不好意思的道:“你叫我凤儿就可以,不用叫我小姐,那是我家下人才那样叫的。”
他挠着头:“好吧,凤儿。那就先这样了。”
“嗯,既然你叫我凤儿,我就叫你晓炭了。”凤儿连忙道:“这个那个,可以先听我说完再走吗?我想请你吃顿饭多谢你的,不知道你有没有空。”
终于将自己今天到来的目的说了出去,管你的,只有吃了这饭之后,大家无拖无欠,互不相干。
“吃饭?可以”很不幸的是晓炭的弱点,就这么答应了下来。
凤儿问道:“你想去哪儿吃?没地方的话就我安排。”
晓炭:“随你。管饱就行。”
*******
“彬锐。你回来了,你去哪里了?”婷菲温柔的问道。
对于已经同居的两个人,这些问侯很简单不过,而且她还抱有那么一丁点希望。当一个人长期在绝望边缘的悬崖,会发现给自己一个借口,便是希望,那怕明知道不可改变的烂借口。
看着她这般温柔体贴,彬锐心里嘀咕着:“我怎么会看上你,实在是太恶心,反胃了,受不了。还是喜欢你恐惧、惊慌失措的表情,有了…”
“去哪?”彬锐嘴角抹出一丝邪笑:“找你老相好了,他病了啊!我特意买点水果去探他,随便问候一下他家人。”
“你,你…”她捂着嘴说不出话,婷菲心里清楚他为人,连忙失慌道:“你对他做什么来?还有他的家人?你不会…”越想越恐惧,吓得她脸有点青白。
这回彬锐心里可是乐了:“骗你的。”
听见这么一句,她松了口气,刚回过神来,他却又说:“不过…,我确实找他来,给他发喜帖。”彬锐很善良的道。
难坎的她才不会相信他这么虚假的笑脸,要是他会如此善良,就不会那么的变态。
想到这,婷菲的心捏得快透不过气:“你…,就不能放过他,我跟他真的没什么,求你了。”她渴求的道,只是他没有反应,反而再度邪恶的笑着。
彬锐望着她这模样,心突然凉了。这样可不行,她带着我的孩子,看她这…算了,在她没有生孩子前,先将就她。
突然想起已经怀孕的她,他只能答应道:“我答应你。快点起来吧,看在孩子的份上。”彬锐有点严肃的说着。
看在孩子的份上。
婷菲自嘲笑笑,多么可笑啊,枉我情深,枉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才有今天。可是,我得到什么,还不如肚子里没成形的他。
有点受不了的她,也只能说句,自作孽。能怨得了谁,只能怪自己太天真了吧。何况现在的集团,基本的权力都让他搞到手了。就算爹,也无可奈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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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儿一边望着他吃饭,一边嘟着嘴,怎么这么木头,一直不说话,只顾着吃,浪费气氛。
“喂,那个,炭。问你一个事。”凤儿考虑了久良,还是决定单刀直入的道。
晓炭好奇的停下来,望向她,打量了一秒:“你说。”说完这两字,又继续用餐。
“八年前,在Z市那个小镇,东卷街。你是不是救了一个被抢劫的女孩,而那个女孩叫凤儿?”凤儿她淡然的问道。
晓炭很认真的吃着,没思考的答:“不记得,忘记了。”
凤儿催促的道:“你就不能想想,回忆下再回答?这么随便。”他,是他吗?这么冷淡,懒散,再没有那个眼神。是同名,还是有什么改变了他。
晓炭不理会的说:“吃饱了,我要走了。”
风度,没有这两个字,是她非要请他吃饭。如果约会是男生付钱,才算是风度。他情愿拒绝,然后会说:“我是个节约的人,风度不能当饭吃。”
“?”凤儿以为听错,还没来得及反应,可是看着已经出了门口的他,嘀咕的说:“真是个没礼貌的穷酸小子,一点男人风度都没有,哼…”
心里发狠一句:“本小姐会让你求我的,不会那时你的表情会……”
想着他难坎的表情,凤儿有种温馨的感觉。这是什么感觉?(路清偷偷的告诉你们:“这就是爱情”不许告诉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