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了我的女闺蜜们
再不疯狂我们都老了,曾几何时我们的年少伴随着我们的稚气做了一些连自己都想不到的事情。多年以后再回想起来,笑了笑;想当年我也轰轰烈烈过,其实还是挺可爱的。理性对于我们的青春只是个路人甲,它不曾走进我们的世界;我们的青春少了沉稳这根筋,只是单纯的想守护自己心里的“红颜”,不计后果,哪怕是怒发冲冠……。
黎明
羞涩带着红光的太阳悄悄的探出了头。
微光照耀着我和章凡,一晚上的纹丝不动,让我突然耸了耸肩膀。
章凡可能因为我的挪动,或者是因为余晖的刺眼,懵懵地睁开了双眼,松开了挽着我的手;用手揉了揉眼睛,再看着我。
“哈……,不会吧,都天亮啦?难道我错过了流星。”章凡打了声哈欠,撑了下身体问我。
“是呀,你何止错过了流星,还错过了日出;两道风景你都错过了。”我也松动下已经快接近僵硬的身体,慢慢站了起来;果不其然,不动还好,一动发现麻痹了。(说也奇怪,平常不动一会儿都觉得全身发痒,现在一晚上不动弹居然没事,真羡慕年轻的身体。)
“那你怎么不叫我一声,还有你一晚上没有睡觉吗?还有你保持这个动作一晚上?”章凡看着我,一连串的疑问夹带关心。
“看你睡得那么熟,口水都快流出来了,都不敢打扰你。我可不想像你一样错过那么美好的玩意儿。”我故意调侃着章凡。
“有吗?我自己怎么没感觉。”章凡摸了摸嘴角。
“哈哈,骗你的啦!一晚上一颗流星都没有,不过,日出倒是挺好看的。”我笑了笑。
“切,又骗我,你怎么那么爱骗人呀!…..不过,还是谢谢你,我睡得很舒服。”章凡说完,害羞的低下了头。
“呦,还会说谢谢了,那么客气干嘛呀!拿来!”我看着害羞的章凡,朝她伸了伸手,抖了抖。
“干嘛?”章凡云里雾里。
“干嘛!给钱啊!靠了一晚上,友情价,一小时5元吧!算算也有7个小时了。给个整数30吧!”我算不算乘人之危呢?
“去你的,姐靠你肩膀是你的荣幸,还要给你钱。”章凡暴女形象又展露出来了。
“姐?套近乎,没用;亲兄弟明算账!是你自己要这么客气的!”我继续在挑战章凡的耐心。
“你…好好好!给你,妓男!”章凡急了,开始掏了掏包包。
“诶…等等,看你这么不客气的称呼不属于我的职业;我也不稀罕你的钱了,把手给我。”我阻止章凡给钱的行为。
“你又想干嘛?”章凡迟疑的看着我。
“怎么?还怕我吃了你不成,你不想起来吗?”我再次抖了抖手掌。
“哦,早说嘛,吓死我了,我还以为…”章凡缓慢的把手交到我手上。原谅章凡的迟钝吧,她被我弄糊涂了。
“你还以为我会对你干嘛吗!轻薄你吗?韩剧看多了吧?”我边拉着章凡起来,边说着。
“可是你刚才的言行确实有那么点像抢劫不成、恼怒成猥琐的大叔。”章凡在我力量辅助下,慢慢的起身了。
“我没那种嗜好好吗?收拾下东西,我们去看看临男他们。”我边背起背包,边对章凡说道。
“哦!”章凡俯下身收拾东西。
稍会儿,我们一起去另一边找临男和连木。
刚走到那边,眼前的景象让我和章凡都目瞪口呆。
临男和连木不知道从哪弄来的那么大的塑料纸,铺在地板上;看了他们的睡相,实在是恐怖。连木的双脚是架在临男的头上,整个人斜了180度;临男似乎毫无察觉,竟然睡成十字形,四周布满了食物残骸。
我走过去拍了拍临男“喂,阿男,起来咯,我们要走了!”
临男被我推了几下,睁开了朦胧的睡眼。
“啊……,哦!”打了一声长长的呵欠,环顾四周。
“妈呀,这…这…发生了什么事情?”马上推开连木的双脚,起身。可能是被连木,或者自己的睡相给吓坏了。
“我倒想问你,你们昨天发生了什么事呢?”我好奇的问着临男。
“额啊…你们吵什么呢?还让不让人睡了?”连木被临男一扔双脚,不耐烦的起身。
“喂..喂..我们昨天发生了什么事?”临男靠近正在打呵欠的连木。
“你有病吧!我们能发生什么事,衣衫不整了吗,脑残!”连木利索的回应了临男的质疑。
“哦,说的也是,那证明我还是清白的!”临男小声地说着。
“你还委屈了,再怎么说也是我吃亏吧,先生。”连木看着临男娇滴滴的实在看不过去。
“呵呵,你们俩都少说一句吧,我和晟野是不会到处说的!”站在旁边许久的章凡,看着这么搞逗的一幕实在忍不住插了一句。
“那是,我肯定不会告诉班上的同学们,你们的睡相是有多么的可怕!”我附和着章凡。
“神经,我们俩坦荡荡还怕别人说呀!再说年段里头谁还不知道我们在谈呀!”连木对我们的威胁好像不予理睬。
“就是,就是;又想坑我们俩!”临男有连木在前头冲锋,他也就非常坦然。
“唏…你们俩合在一起厚脸皮,都能挡住原子弹了。我们还真拿你们没办法。”章凡嘘声调侃到。
“那不就得了,我们厚脸皮是英雄本色;哪像某些人勇气都……”连木欲说出后面的话,却又停住了,她很在意章凡“算了,不说了,还是先回去睡个回笼觉吧,这地板实在太硬了。”说完,忙收拾东西。
临男好像也意会了连木的意思,也转移话题;“对呀,太阳马上就要变热了,还是赶紧下山去吧!”手忙脚乱的收拾他们俩昨晚的战利品。
我看了看章凡,她可能是听了连木的话在想入非非,沉默了片刻。也许是在意了,我保持听了就过去的节奏,就当是连木开得玩笑。
“喂,章凡,发什么愣?要下山了。”我在章凡眼前挥了挥手。
“哦,下山吧!”章凡回过身,转身离去。
我看着章凡离去的身影,也沉默了片刻,心想或许这就是我们懦弱的、尚未成熟的情感吧;或许这是对的选择。
于是,我们一行人按原路返回,下山、各回各家。
我回到家,关上房门。一到床上,立即入睡;实在是太困了,释放奋斗了一晚的精神,养精蓄锐。
直至傍晚,老妈叫我吃晚饭,我才懒洋洋的从床上起来;吃了一碗饭,定了闹钟,又继续睡。老妈一看我这状态已然知晓昨晚玩疯了,也没怎么骂我,所以说家庭和睦,理解最重要。
说实话,无论白天睡多久,夜晚失去的那几个小时是怎么补都补不回来的!
不知不觉我已经睡了将近12个小时,起来时还伴着一阵头晕目眩。
吃完早餐,背上书包,又开始了我孜孜不倦的书海。
一进教室,先观察了下那三个夜猫子。
连木不在,临男果不其然已经趴下了;章凡依然精神抖擞的拿着课本。
我走到自己的座位,跟章凡打了声招呼。就也和临男一样,倒在同一个战壕里头。
第一节的数学课,根本不关我的事,因为我讨厌数学,本来脑袋都不够用,还要牺牲那么多的脑细胞,真心受不了。还是和我的周公兄对弈几番,甚好!
第二节美术课;我还是有那么点感兴趣。是因为那个美术老师是男的,长着一对浓烈的胡须,宽大的脸庞下虚拟得跟鲁迅似的!我们一般都称呼他“鲁老师”,虽然他姓“朱”。
这节课上得是水墨画,“鲁老师”大概细致的讲解了一些水墨画的细则,随后自己走笔似飞、骨法用笔、气韵生动、以形写神,将一副色泽纯黑、色感厚实、美感清晰的山水画呈现在宣纸上!
潇洒宛如才子般说了声“你们利用剩下的时间好好临摹,我出去一会儿,切记,不可大声喧哗。”说完,便走出教室,关上门。(多半去抽烟了)
所有同学听完老师的吩咐,便开始动笔了;反正能想象的到当时教室的场景。
“诶…我的毛笔呢?你有没有看到我的毛笔。”
“MD,我的墨山怎么这么浓呀,阿狗你过来帮我看下。”
“哈哈..你画的是什么呀?那么模糊,是粥吗?”
一片烽火狼烟的景象,手忙脚乱。
我呢?也不会很老实,不会那么乖乖的听老师话;这么好的机会不拿来练字可惜了。气吞丹田,井然有序的挥笔如豪。
章凡则乖乖的在临摹老师的画。
再看看临男和连木,在用墨水**对方,她们玩得不亦乐乎。
谁也不曾想到这么书香正气的场景,居然会发生雄性战争。
就在这时,一个不该出现的混蛋出现了。罗志文,外号“捣蛋文”,常以欺负女生为家常便饭,经常“作奸犯科、无恶不作”。出些下三烂的手段**女生,自以为家里有钱,身后有“靠山”就胆大妄为。我跟他并无冤仇,所以也从来都是他走他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光道。班上的人都很怕他,(除了我和临男外)。
但是,这次他却犯了不该犯的错,惹上了我这个不省油的灯。
志文走近我和章凡的座位旁,瞅了章凡的画。
“呦,班长,画得还不错嘛?”
“走开,关你什么事?”章凡冷不丁的给了他一个眼神。
“是不关我的事,只是觉得这画少了样东西,不怎么完整了。”志文撅着嘴说着。
“少什么东西?”章凡看了看自己的画问志文。
“当然是少了这个啦!”志文话一落,已经准备好的一瓶墨水倒在了宣纸上。
章凡被志文的突袭惊呆了,不敢相信眼前这副凌乱不堪的是自己的作品;一动不动的楞在那里。
“哈哈,这样素不素很好看啊?”志文的一声奸笑
我看着章凡的眼泪慢慢从下巴掉到面目全非的宣纸上。越过章凡的椅子。
“人渣”随着我一声喊叫,志文应声倒在地板上。
“你下次要是敢再让章凡掉一滴眼泪,你就试试看!”我收回拳头,看了看章凡止不住的泪水,怒视着志文。
这时,全班的同学们都盯着我,围了过来。临男也赶过来,连木走到章凡的身边安慰她。“没事的,别哭了….”
志文刚才还在浸淫在笑声中,此刻却冷不妨我的一记拳头,跌倒在地。从地上爬起,摸着痛热的脸蛋。
“你啦老几(本地骂人话),我**章凡关你什么事”,说完,从身旁拿起凳子就想砸过来。
临男冲了上去,一把抓住志文的手,拦住凳子。吼道“你TM的,敢动试试。”
志文被临男粗鲁的抓住了手“嗷嗷…你啦老几,放开我。艹”。
“你们干嘛,都给我住手!”一听这声音,吴班主驾到了。想必某些同学一看情势不对,通风报信去了。
同学们看到班主来了,就赶紧回到座位上;只剩下我、还有因班主一声怒吼而松开志文手的临男、继续抽泣的章凡,以及在她身边的连木。
“越来越放肆了你们,还想不想好好读书了。都已经初三,快临近中考了,你们就那么想被开除吗?”班主怒火冲天,声音洪亮。
“吴老师,你少动气,他们都还是小孩子,不懂事;小心你自己肚子的孩子。”“鲁老师”看见班主气得上气不接下气,担心到。
正如“鲁老师”所言,吴班主确实已经怀孕了,2个月头。因为她一心想着让我们这些“三年二班”的学渣们每个人都能考上理想的学校,校方多次要求她回去养身体,她总是推托等5-6个月再说;她想亲眼看着我们这些不争气的小家伙们都能考上达标校。但是,我们就犹如不成钢的铁,总是给她惹麻烦。她虽然嘴严,但,心却很仁慈。
她会为了我们背不了文言文,放学后不吃饭监督我们一起背诵,直到背会为止;她会为了我们能写上优美的字句,而不辞辛苦开培训班;她总会包容下我们的幼稚与任性,在我们的眼里她不仅仅是班主任,还是我们的“养母”;她用辛勤的“乳汁”,栽培了我们。
我们非常怕她,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敬畏。虽然我们不争气的年少,给她带来了不少的麻烦;但是,恐怕这一生在我们“三年二班”所有同学的心里,她就是我们的“孔夫子”。
“朱老师,我没事,放心。只怪我太宠这些小鬼了,以至于现在这么目中无人;跟你说声抱歉。”吴班主舒缓了呼吸,对“鲁老师”示歉意。
“无碍,也是我松懈了。”“鲁老师”摇摇头,自责到。
“朱老师不用自责,只是这些小鬼太顽皮了,我要好好管教、管教!”吴班主说完对我们问道“给我站好,谁先动得手?”
吴班主一声令下,那气魄足以让我们胆战心惊,乖乖的站好。就连平日“恶贯满盈”的志文此刻也规规矩矩的站好。(听说好像是他父母特地交代吴班主严加管教的)
“吴老师,是我先动得手。”我举了举手,回答到。
“晟野,我真没想到会是你;你虽然是皮了点,也不至于会动手打人啊?到底怎么回事?”吴班主一脸疑问。(确实,虽然人是混了点,但是我心地还是善良的,从不欺负自己的同学)
我保持沉默,我真不知道从何说起。志文也被吓得心虚了,一声不吭。
“吴老师,是志文先惹了章凡哭,把章凡的宣纸倒满了墨水;晟野才会动手的!”临男终于看不下去了,出来解释真相了。
吴班主靠近章凡,摸了摸章凡的头以示安慰,然后义正言辞,面无表情地跟我们说“不管怎么说,先动手打人就是不对;晟野和志文到我办公室一趟”。
“可是,老师……哎”临男想继续解释,但是看到吴班主的煞气,有口难言,叹了口气。
吴班主走出教室,志文对我们眨了眨眼,含义“你们能耐我何?”然后跟着屁颠屁颠的出去了。
临男看到了志文的放贱,作出了真想踢他一个屁股儿的动作。
“吴老师会不会太偏心志文?根本不听我们解释。”连木在一旁不平的说道。
“好啦,不要说了!我相信班主不会有私心的!”我拍了拍临男的肩膀,看着趴在桌子上的章凡,跟连木说“你们好好安慰下章凡,我走了。”说着正想走出教室。
“5…谢谢!”章凡抬起头,哭红肿的眼睛,哽咽地跟我道谢。
“嘻嘻,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走咯!”我笑着强忍心中的恐惧,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淡定的跟他们道别,潇洒的朝办公室走去。
我不知道我留给他们的是什么样的背影,或许是伟岸,或许是英雄一去不复还的魄力。临男可能会偷偷的竖起拇指,连木会敬仰我的男神范,至于章凡,可能会在心里默默的认可我的存在。当然,这只是我的幻想;毕竟,接下来我还要面对现实,一怒为红颜必须接受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