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爱情往事
整个301宿舍又去通宵了,那天晚上带着查宿舍的是方淳,在查到301的时候看看里面一个人都没有,方淳是书画社的社长,为人仗义一脸儒将的范,而且在学校又是系篮球队的队员,所遇颇有威信,看到空空的301不用说,准是去通宵上网了,然后方淳看看他身后的队员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好在这是小规模的男女生联查,如果是系部大联查那估计这几个丫头有的受了。
第二天早上五点,徐娇实在坚持不住了:“姐妹们,咱回去吧。”
李曼:“还有一个小时呢,你着什么急啊。”
徐娇:“老大,咱走吧,我实在受不了了。”
李曼:“你跟她学啊”。说完指了一下电脑前爬着的丽娅,她今天表现还真不错,竟然是十二点睡的。
徐娇看看她一脸不屑:“我受不了了,我先回去了”
王晓霞:“老大,要不咱回去吧,这玩的也够痛快的了”
李曼看看她们几个疲惫的眼神:“那好吧,阿娇把丽娅叫醒”
徐娇走过去在丽娅耳边装作方淳说话的语气:“牙子,赶紧去上课。”
丽娅迅速睁开眼,原来是徐娇:“姐姐,这才几点啊”
这时候几个人已经结账下机,走了过来:“行了,走吧。”
然后丽娅很不情愿的离开了自己的座位。
这个点学校的大门还没有开,但是丽娅有法宝,那个法宝就是门卫张大爷,大一的时候,丽娅所在的青年志愿者协会轮流在学校门口站岗,没事时候她经常帮张大爷打水扫地,而时间长了张大爷竟然把她当成女儿一样看待,所以他们每次通宵上网之后回来都是丽娅叫张大爷开门的,这次也不例外,但是这次也失败了,因为门卫换成了别人,那人被丽娅叫醒之后非常严厉要记她们的名字,还没等那人出来几个女生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没办法只能先吃点早饭,等大门开了。
中午的时候丽娅从导员王老师那里了解到张大爷昨天晚上突然病了被送到了附近的医院,听王老师的描述张大爷还病的不轻。
然后丽娅她们几个决定去医院看看张大爷。
隔着窗丽娅看着昨天还一脸慈祥的张大爷平静的躺在白色的床单上,久久说不出话来,没多会丽娅竟然哭了。
吴晓云安慰她:“没事,放心吧,如果严重早就送重症监护室了不是”
丽娅看看吴晓云然后像个小妹妹一样靠在了吴晓云的肩上:“恩”。
丽娅拦住了医生:“怎么样?”
医生:“心脏病”
丽娅:“严重吗?”
医生:“你们做儿女的应该多注意点,这次是突然发作送来的早,过了危险期了,还得留院观察”
听到没什么大碍丽娅觉得轻松了不少然后问了医生一些关于心脏病的问题。
原来心脏病发病的时候也可能会致命,然后她不依不饶的问了医生许多问题,直到那个医生半开玩笑的说:“你要再这么咨询我可就要收咨询费了啊”
那天丽娅仿佛一下子长大了,她突然觉得人生原来是那么的脆弱,自己还有很多事没做,说不定什么时候得个什么病就一命呜呼了,然后她竟然和吴晓云讨论起人生的意义来。
丽娅:“你说人活一辈子究竟是为了什么?”
吴晓云:“人啊,活着就是一个体验的过程”
丽娅:“那我们那些所谓的梦想,即使实现也不过是个体验啊”
吴晓云:“原则上是这样的,可是你不觉得能体验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吗?就像你现在体验和方淳一起的快乐,看电影时的感动,还有像小鸟一样在你爸爸妈妈的怀里依偎着。”
丽娅:“那梦想也是一种体验吗?”
吴晓云:“小时候梦想过上大学吗?”
丽娅:“恩”
吴晓云:“那你不是在体验你的梦想吗?”
丽娅:“真到了现在,也没什么特别的了。”
吴晓云:“方淳不就是你那个特别吗,刚刚你为张大爷流泪也是一种特别啊,梦想实现的时候或许不是你在享受这个梦想的光环,而是它带给你新的体验,那体验或许比你之前体验过的一切都美都好,然而这样的体验确是你经过了时间和努力积累来的。”
丽娅:“恩,那你的梦想是什么啊?”
吴晓云:“我啊,很简单,毕业之后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有一个爱我的老公,有一个可爱的孩子,爸爸妈妈都健健康康的就够了。”
丽娅:“就这么简单,你没想过做个呼风唤雨的女强人什么的吗?”
吴晓云:“没,或许平平淡淡才是我想要的吧”
丽娅:“那王楠呢,你怎么看你俩的未来啊”
吴晓云幸福的一笑。
丽娅:“说说呗,说说呗”
吴晓云沉思一会:“王楠啊,他是那种会飞的很高很高的人,我不知道多高,或许我适应不了那个高度。”
丽娅:“那会怎样”
吴晓云:“如果我真的适应不了的话,我就放开他,然后让他去飞吧,或许某一天他会看看天空,而他看到的那朵最美的冲他微笑的云就是我,吴晓云”
丽娅:“我怎么觉得有点凄凉啊,可别,你俩还是好好的吧,爱情这东西还是别那么伟大的好”
吴晓云笑了笑。
丽娅:“你说张大爷还有没实现的梦想吗?”
吴晓云:“每个人都有数不清的梦想啊。”
丽娅:“要不咱帮他实现一个吧。”
吴晓云:“怎么突然有这想法。”
丽娅:“刚听医生说了,张大爷如果再发病,稍有不慎很可能就……”
吴晓云:“看来今天你有收获啊。”
丽娅:“哪啊,只是突然觉得人确实挺脆弱的说不定哪天我也就那什么了。”
吴晓云:“好吧,张大爷现在的梦想就是跟你说说话,走咱看看他醒了没”
张大爷仍然在昏迷,丽娅看看旁边的医生:“这都一天一夜了,怎么他还没醒啊。”
医生:“我也有点奇怪啊。”
“张大爷动了”
丽娅惊讶的叫了一声。
张大爷仍没有睁开眼只是嘴角在不断的蠕动好像在说什么,丽娅把耳朵放到张大爷的嘴边:“您说什么?什么锈了,卷起来”
“爸爸说的是秀娟”张大爷的儿子张大明走到跟前。
丽娅:“秀娟??”
张大明:“恩”
丽娅:“秀娟是你的妈?”
张大明:“不是,爸爸年轻时每次喝醉都会喊秀娟的名字,妈妈知道爸爸心里藏着一个人可是他对我们对这个家无微不至,对妈妈更是没话说,所以她也就没再说什么,而爸爸也从来不提,只是喝醉的时候会想起这件事来。”
丽娅:“那这个秀娟在哪呢?”
张大明:“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都不知道,怕妈妈不高兴,我们也从来没问过人”
丽娅:“你怎么知道秀娟就是他爱的女人呢”
张大明看看旁边的吴晓云。
吴晓云:“方淳喝多了会叫别的女人的名字吗?”
丽娅:“他敢”
吴晓云:“那不就得了。”
上午张大爷始终没醒过来,回学校的时候丽娅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他决定要帮张大爷找到这个秀娟。
除了吴晓云,所有人都反对丽娅的这种幼稚,包括她们的老大李曼,这个女生在她们宿舍说话还是比较有威信的然而这次她却没有阻止得了丽娅。
正好也赶上十一长假。
丽娅、方淳、吴晓云、王楠成立了一个寻人小组,决定帮张大爷找到这个所谓的秀娟。
方淳的爸爸本来打算十一期间去海南分公司考察的,正好一家人也度假,但是方淳把这件事告诉了父亲,而且和妈妈一起成功的说服了父亲所以,父亲决定先去张大爷老家所在的那个城市的分公司考察,分公司的人员当然不敢怠慢,所以他们几个寻人小组经费上得到了很好的解决,但是钱终归也是方淳家的,然而对于这件事方妈妈是持支持态度的所以一切进展的也挺顺利的。
张大爷的老家是在一个小山村,到一早他们就开车去了那里。
因为在村头有一片很大的桃花林,所以村子的名字便叫做“桃源村”
很远的地方他们就看见了远处的那一片桃园,从车窗外飘来阵阵桃子的味道,丽娅闭上眼睛默默的感受着,车子很快进入了桃园,这里倒是安静,丽娅想下车在这片园林里走上一走,但想想这次来这里的目的于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方淳驾着车丽娅坐在副驾驶上,看着前面数不清的桃子,一枚一枚从车窗外掠过,有的桃树因为桃子太密,把桃枝被压的很弯,车子走过车顶传来桃子和车顶“蹦蹦”的碰撞声,“方淳慢点”这时有一枝压弯的桃枝向自己移动过来,上面是又大又红的桃子,丽娅打开车窗,桃枝轻轻的落在挡风玻璃上,车向前一动,停住了,而那一枝竟然通过窗子直接把桃子“送”到丽娅的面前,丽娅顺手摘下几个,王楠从后座拿来一瓶矿泉水“洗洗”,丽娅把手伸向窗外把几枚桃子洗了洗,然后分给了大家,这时方淳的车发动了微笑的看了看丽娅:“前面还有一枝要摘吗?”那一枝上的桃子看上去比这一枝上的桃子还要大,还要好看。不过丽娅还是挺知足的“不了,不了,咱直接往前走吧。”说完,把刚刚的桃子放进嘴里一口下去,桃汁从嘴角流了出来,丽娅拿起纸巾擦了擦嘴:“本姑娘不做任何评价,只有一句”。吴晓云接着话茬:“是不是,本姑娘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桃子啊?”
丽娅:“nonono,此味只在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啊。”
她说完这句话,车里传出阵阵笑声。
车子又走了大概半个小时,眼前出现了村里的炊烟。
方淳把车放到了村头,迎面过来一个放羊的男孩,那个男孩看上去有些稚嫩,丽娅走过去:“孩子,你知不知道村子里有个叫秀娟的。”
男孩摇了摇头,然后赶着羊群像远处走去。
方淳:“牙子,你心太急了吧,你要问也得问张大爷那个年纪的人不是。”
吴晓云走了过来:“你去问问有没有一个叫张建国的,张大爷的名字叫张建军,这个张建国是他的堂哥,听张大爷的儿子说,虽然很多年都没联系了但是这个人应该还活着。”
三组人分头去打听,这个张建军。
黄昏的时候丽娅接到吴晓云的电话,她和王楠找到了好几个张建军,但是最终确定下来是那个老人。
丽娅他们赶过去,只见一个年近八十的老人在和王楠吴晓云聊天,他身后老伴正在烧火做饭,看见又来了几个年轻人,老人家一脸喜悦,这时老伴已经把饭做好了:“边吃边聊吧”
这个张建国给他们讲述了当年张大爷的浪漫故事。
张大爷名叫建军,四十多年前,那会的建军用现在的话来说是个帅气的小伙子,勤快,会拉二胡,也会说话,特别招人待见,村子里很多女孩子都喜欢她,很多户人家也想着跟他家结成亲家,但是他却偏偏喜欢隔壁村唱戏的戏子秀娟,这个秀娟长得倒是俊俏,只是那会人们的思想没有这么开放,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所以张家坚决反对这门亲事,但是两个年轻人却特别的相爱,这个叫秀娟的虽然是个戏子但是人品不坏,只是父母都是唱戏的,家里以此为生不得已罢了,两个人到了晚上就到邻村的山岗上边弹边唱,我们嘴里不说担心里却实在是羡慕,两个人一直这么着家里也没有办法,两个孩子也确实不容易,最终决定答应了他们,说过了年就结婚,可是大年三十那天,建军的爹,也就是我大伯,回来了,开始的时候村里都以为他死在了战场上,但是他命大,活了下来,打过小RB,也参加了抗美援朝立了功,当了大官,而那次回来就是接他们去享福的,知道他和那个女戏子的事情之后我大伯啥话没说就两个字“不行”,结果硬生生拆散了这对鸳鸯,从那以后建军就没再回来过,而邻村和我们隔着一条河,来往的少,那个秀娟的消息我们知道的也就少了,有的说那之后他去找过建军,结果被我大伯赶了出来,后来城里的一个亲戚帮她训寻了户好人家嫁人了。
吴晓云:“那她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张建国:“爹娘早死了,还有个姐姐。”
丽娅:“我们现在去吧”
张建国:“这天都晚了,那边也没有船了,要不你们住一晚上,明天我找个船送你们去吧。”
丽娅看看方淳,两个人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早张建国找了一条船把他们四个送到了对面的村子里,几个人找到了秀娟的姐姐慧秀,他们说明了来意,慧秀立马关上门把他们赶了出来。
丽娅:“大妈,为什么呀?”
慧秀:“少来这一套,你们走吧,我什么也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你们的。”
丽娅:“你这个大妈,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啊,你看我们…..”
还没等丽娅把话说完里面的慧秀已经开始破口大骂:“大官怎么了,大官就可以这么不懂的尊重人吗?滚,都滚。”
方淳过来劝丽娅:“算了,牙子,要不咱问问别人吧。”
丽娅:“不行,你看这个女人她。”
吴晓云:“行了,丽娅,要是你的姐姐或者妹妹被人家活生生的拆散,人家去找还给人赶出来,你也会这么做的”
听了吴晓云这话丽娅倒是冷静了不少。
他们试着在别人那打听一下,这件事,可是村里的人都知道秀娟嫁人了,但是都不知道她嫁到了哪里。
最终吴晓云决定自己去一趟,好好跟慧秀阿姨谈谈。
吴晓云:“慧秀阿姨在家吗?”
慧秀:“你又来干什么?走,走,走”
吴晓云:“慧秀阿姨,您看我这大老远跑过来,好歹您也让我喝口水吧”
慧秀:“没有”
吴晓云仍是一脸的平静:“慧秀阿姨,我就是想过来跟你聊聊天,您要是有什么怨气就冲着我骂吧,何况我都已经这么大了。”
慧秀:“你是他女儿?”
吴晓云连忙解释:“不是,不是,我只是他工作所在大学的一个学生。”
慧秀:“真是不理解你们这些年轻人怎么想的,非亲非故的你说你,过来打听这干啥啊?你们年轻人是不是真觉得什么浪漫啊故事啊特好玩是吧。”
吴晓云:“慧秀阿姨,您这可误会我了啊,您说我这大老远的又搭时间又搭钱的就真的过来找一个故事呀,那我还不如直接在我们那找个故事得了,也不会在这让阿姨您连屋都不让进,连水都不让喝了。”
慧秀:“他让你来的?”
吴晓云:“我自己要来的,我这次来就是想帮一个垂暮的老人在让他看一看那个他深爱了一辈子的女人。”
慧秀觉得有点奇怪:“你胡说什么?什么深爱一辈子,那是他伤了一辈子的女人。”
吴晓云:“阿姨,我不知道您相不相信但是我还是想把这件事告诉您,张大爷一直都爱着秀娟阿姨,他离开她是父亲的阻挠,他没办法,当年他面对的是一个在战场上九死一生回来的亲生父亲,那个男人为了这个家,这个国不知道流过多少的血多少的泪,难道他会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放弃他吗?”
慧秀的表情有些缓和:“那,那他也不能这么绝情啊。”
吴晓云:“阿姨,张大爷的心一直都没给过别人,他经常喝醉,每次喝醉都会叫秀娟阿姨的名字,结婚十几年都没有碰过他的妻子,最终碍于老爷子临死前的苦苦哀求才圆了房,这样如果还不算爱情的话,那这个世界上还有真正的爱情吗?”
慧秀:“你说的都是真的?”
吴晓云:“他现在心脏病发病住在医院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能过去,就现在这样昏迷着他嘴里喊的还是秀娟阿姨的名字,慧秀阿姨,如果您不信我,我吴晓云可以对天发誓。”
慧秀一脸哀伤叹了一声看着西下的夕阳久久没有说话:“既是往事又何苦提及。”
吴晓云:“慧秀阿姨,看在张大爷爱了一辈子的份上,让他们在见一面吧。”
慧秀的老伴从礼物出来:“要不就告诉他们吧,反正那老张也是快死的人了”
慧秀没说话向屋里走去。
然后慧秀的老伴和吴晓云聊了起来:“前些年秀娟的老伴儿得病死了,她有个女儿和她相依为命”然后还把地址给了吴晓云。
走出慧秀家,张大爷的儿子大明给吴晓云发了短信说张大爷已经醒了,而且坚持出院,现在已经回学校上班了。
夕阳西下,几个人坐在船上,有些惬意,河里的水是绿色的,方淳王楠坐在船头,吴晓云和丽娅坐在船的中间,丽娅时不时的把手伸到水里,鱼不断的从自己的旁边经过,突然一条鱼撞到了丽娅的手,丽娅一个反手竟然把那条鱼给抓住了,但是从水里拿上来的一瞬,由于太滑鱼从手里滑掉了,丽娅快速的伸出手去抓,结果一个趔趄眼看就要掉下去,吴晓云迅速拉住了她,但是由于重心已经在水里了,再加上吴晓云毕竟劲小,竟被丽娅要带下去,那一刻吴晓云使出全身的劲把丽娅拽了上来,船则向一边倒去,有经验的开船人用脚向另一边一踩王楠和方淳也跟着一使劲穿总算稳住了,但是吴晓云却掉进了水里,王楠二话没说就跳了下去,方淳和丽娅着急的在船上等待着,然而王楠一下去竟然没有看见吴晓云,他把自己潜的更深,还是没有,然后探出头来,换了一口气,又继续潜了下去,不远处有个女孩在下沉,秀发在水中没有规律的摇曳,原来吴晓云一下去就被一口水给呛晕了过去,王楠快速的游过去,自己呛了不少的水,抱起吴晓云往上面游,可是自己也有点撑不住,一张嘴,一口水立马灌了进去,王楠的表情有些痛苦,然后还是两首托起吴晓云往水面游,就在这时自己的脚被一棵水草缠住,他一手托着吴晓云不忍撒手,另一首去解缠着他的水草,王楠已经呛了不少的水,眼看自己就支撑不住了,这时候一只手伸了下来,王楠用力抱住吴晓云的双腿把她推了上去,而那双手是来自那个开船师傅的,他把吴晓云拉到了船上,然后又一个猛子扎下去去救王楠,丽娅把吴晓云放平一脸说不出的愧疚,方淳按吴晓云的肚子对她施救,“扑”一声,开船的师傅把王楠从水里抱了上来,王楠已经没有呼吸了。开船师傅有经验,他看看吴晓云没有什么大碍,只是王楠有点悬,他让丽娅对吴晓云人工呼吸就行,他和方淳救王楠,他时而的帮他按出肚子里的水,时而帮他敲打心脏,晓云醒了晓云醒了,吴晓云看看旁边躺着的王楠,一阵慌乱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过去拉着他的手嘴里喊着“没事的,没事的”一动不动的看着开船师傅和方淳对他施救,这时候她突然想起了那次他和丽娅出去玩的时候算命师傅说的那句话:“吴晓云和王楠的生肖时辰来看,生生相遇,生生相克”当时吴晓云心里还对这个江湖术士感觉有点好笑,难道真的应了他那句话了吗?
开船师傅:“有心跳没?”
方淳:“还是听不到。”
开船师傅:“那你继续按压他的心脏”
方淳:“好”
旁边的船上的人看见都过来帮忙,把他们这艘船帮着划到岸边,然后拨打了急救电话。
医生:“这里是重症监护室,请你出去”
吴晓云一脸沉默,表情木讷,目不转睛的盯着王楠,紧紧的拉着他的手。
方淳:“医生,让她进去吧。”
吴晓云跟着王楠进了手术室,一直等到手术室的等灭掉,始终没说一句话。
“出来了,出来了”
医生推着王楠从手术室出来,吴晓云在一旁紧紧的跟着,愧疚和着急已经让丽娅变成了一个泪人:“对不起,晓云,对不起。”然而吴晓云始终一句话都没有,一直安静的陪在王楠的旁边,默默的看着他,眼泪一直没有停止过直到在也流不出来。
一天过去了。
丽娅买了些包子:“晓云多少吃点吧。”
吴晓云没有理他,方淳给丽娅示意一下出来吧,让他们俩好好的待会,安静的病房里只有吴晓云和王楠,和王楠在一起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安静,吴晓云握着他的手时不时的拿起棉球沾点水送到他的唇边,旁边的仪器上显示着王楠的心跳,护士走了进来,换了一瓶点滴,有什么事就按旁边的那个铃。
吴晓云:“过了危险期了吗”
护士:“不好说”
听到这句话吴晓云表情没有多大的波澜,只是变的比刚刚还要平静,而丽娅和方淳整晚都安静的在楼道里。
吴晓云把王楠的手贴到自己的脸上:“如果你走了,我一定会好好的活下去,好好的活着,好好的为你活着。”
第二天一早,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来的时候,王楠睁开了眼,朦胧中吴晓云正安静的看着自己,看到自己醒来,吴晓云平静的脸露出一丝微笑:“想吃点什么吗?”王楠摇了摇头,然后用微弱接近沙哑的嗓子说:“你没事就好了。”吴晓云平静的露出一丝微笑:“他们在外边,我叫他们一声”说完把丽娅和方淳叫了进来。
丽娅:“三姐夫,你可算醒了,你要是有个什么好歹三姐一定会把我灭了的。”王楠看着丽娅一脸的喜悦,假装闭上眼:“那我继续吧”。丽娅:“别别别,我错了还不行吗?”
方淳看了看王楠的脸色,又看了看旁边仪器上均匀的心跳:“诺,这下你放心了吧。”丽娅这才傻傻的笑出声来,吴晓云拿起毛巾:“你们坐会,我去把毛巾洗了。”身后传来丽娅的声音:“三姐夫,你想吃点什么呀,妹妹给你买去”
吴晓云端着脸盆走到厕所安静的靠在厕所的墙上,一脸喜悦,不知道是哭还是笑,总之眼泪就是不听话的流了下来……那次掺杂着笑的泪流了半个小时,是吴晓云这辈子留的最多的一次。
根据慧秀提供的地址,他们找到了秀娟,把张大爷的情况告诉了她,张大爷的妻子前几年也去世了,吴晓云提议让两个相爱的人真正的走到一起吧,所有的人都没有反对,然后作为对王楠事件的补偿,丽娅提议方案王楠出所有的经费都有她家承担……吴晓云本来也没有怪她的意思可是这个丽娅就是拧巴,最后不得已吴晓云只好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