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后的那些青春
那晚,我们宿舍四人在外面吃完饭后,回到宿舍就喝酒。买了两箱啤酒,喝前已约定一瓶不能剩。所以那个晚上,我喝了很多,也吐了不少,不知喝到了什么时候,也不清楚什么时候睡了,那一觉感觉睡得很死。
一觉醒来,就已经是六月二十五号的早上十点,其他三人还没有醒。我睁着眼,回想昨晚的点滴,记得一些,后期的已记不起,包括怎样洗澡,怎样上床睡觉,都记不起,也许这就是断片吧。而断片一般都是上了一定年纪的人才会有,难道我真的是老了?我转过身,继续睡,因为头有点晕,越去想东西越晕。
等我再次醒来,已经是晚上的六点。似风、黄明、小庄,都坐在电脑前玩电脑。见我醒来,似风就说:“余升,你真是猪,睡了一整天。”
我坐了起来,头还是有点晕,看着钟,怎么想也不觉得自己睡了这么久,总感觉只睡了一会,说:“现在是晚上六点,我真的睡了这么久?”
小庄笑了笑说:“你不信可看看时间啊!”
黄明也跟着笑了笑。
我怀疑的又看了看手机。
似风说:“是六点了吧,喝不了就不要装,投降就行了,真怕你醒不来。”
我说:“你才醒不来,我一早就醒了,只是见你们没醒,我才又睡去,想不到一睡就睡了这么长时间。”
浑浑噩噩中,我下床去洗涮,这时班长推门而进,说:“下午五点,我们班举行篮球赛,跟生物班打。”
只听到似风说:“你先问问余升吧!”
班长冯康说:“余升,怎么样?”
我看着冯康,把牙刷放下,说:“怎么了?”
“下午五点打篮球赛。”
我说:“什么下午五点,明天吗?”
班长大声地吼:“今天啊,怎么明天?”
我说:“现在不是下午六点了吗?”
班长拿出手机给我看,说:“你睡傻了吗?什么下午六点,现在才十二点半。”
我喊道:“你看看那钟,问一下他们。”
我走出洗手间,指着似风他们。他们早已经笑成一团,我再看看班长那手机,显示是12点36分,那一刻,我发现自己已经被玩了。
班长又说:“那你们到底参不参加?”
“参加!”
“参加!”
“参加!”
我也回了一句“参加”,然后就继续刷牙,之后一声关门声,再然后就是一阵笑声。我生气的一勺水泼出去,立刻就骂娘声一片。
夏日里的五点,还是很热。天色没有变暗的意思,太阳虽然有点西下了,只是你不会觉得有清风徐来的感觉,你只会一直说“很热”。因为天气的原因,我决定坐在一边观战,本来似风也不太想动,但想到是跟云凤班打,就硬着要上去打,而我跟黄明就看着似风与小庄打。
不知道是不是临近毕业的关系,我们两班来观看比赛的人也不少。也许大家都是抱着“看一场少一场”的心态吧,所以看球的人还很投入。特别是那女的,一进球就大叫,她们基本上不太懂球,只要自己班一进球就大喊,即使那球不算,也喊。于是,对面班的女生就经常大叫,而我们班的,只能装个小家碧玉,优雅文静。
我们班的人跟生物班那些人比,根本就没的比。平均身高矮别人一截,毕竟篮球是高人的天下。而且那边还有两个是校队的,哪能比,我记得有几次跟他们打三人赛,被他们虐到怀疑人生。而我与似风,小庄三人,又以我的球技略胜一筹。今天,我没上,他们就更被虐了。而我唯一觉得胜出的,就是我们班的球员的样子稍微比他们好看点,但也只限于我的眼光,而且篮球场上没人会跟你去比帅不帅,看的主要是球技,而我们班的球技跟生物班比,就好像cba打nba那样,压根就没法打。
上半场,五十比十五,我们班只有十五分。要是说自己的水平低,对自己班肯定是不好,那就说是对方太过强大吧,这样,起码听起来会好听一点。班长冯康把队员都叫过来,说了一些直接可以入土的话。但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什么,他居然把“友谊第一,比赛第二”这话说成“比赛第一,友谊第二”,然后队员也跟着喊一遍。下半场开始,生物班那边不知是不是听了“比赛第一,友谊第二”这话,把最厉害的那五个人也都派上场。
下半场,我们班先开球。大家都打的有模有样,小庄把球带过前场,往内线周海传了一下,周海被防的紧,带了一下球,吸引了一人来防,立刻把球分回给小庄,小庄一个突破,把人都拉到了左边,毕竟我们班打篮球像样点的就只有小庄跟周海,所以对方稍微对他们有所照顾,小庄一见人都来了,把球一分,分给了三分线外的似风,似风想都没想,立刻三分,球划出一条完美的抛物线,球应声而进,旁边的拉拉队,欢叫着,我听到冯康也在说“漂亮,漂亮”。
不过,这些精彩的时刻,也只剩下这一刻了,剩下的比赛,完全成为对方的表演赛,而我们班也没有像电视剧那样,完成逆袭或虽败犹荣之类的。全场比赛下来,25比98,输得一塌涂地,而这次,似风也好像清醒了很多,没有问我云凤有没有看他,或许他觉得他应该被透明,而我反而觉得有时及时认清自己还是有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