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后的那些青春

阳光透过窗帘,从两片窗帘之间的逢照进来,一切来的是那么的庸懒,而风即从阳台那边吹过来,窗帘时起时伏。以前总是渴望自由,可以为了自由而活的不自由,就是文艺青年的所有通病。现在不用上课,不用做作业,本来应该是自己向往的生活,却让人感到无比的空虚,寂寞,但却不冷,因为这是热气腾腾的五月天。

说起五月天,就会想到他们那首“倔强”:

“当我和世界不一样

那就让我不一样

坚持对我来说

就是以刚克刚

我如果对自己妥协

如果对自己说谎

即使别人原谅

我也不能原谅

最美的愿望一定最疯狂

我就是我自己的神

在我活的地方

我和我最后的倔强

握紧双手绝对不放

下一站是不是天堂

就算失望不能绝望

我和我骄傲的倔强

我在风中大声的唱

这一次为自己疯狂

就这一次我和我的倔强

对爱我的人别紧张

我的固执很善良

我的手越肮脏

眼神越是发光

你不在乎我的过往

看到了我的翅膀

你说被火烧过

才能出现凤凰

逆风的方向更适合飞翔

我不怕千万人阻挡

只怕自己投降

……”

我其实也蛮符合这歌词所讲的东西,因为我从来都没有妥协过。

记得那是高三的事情,我读书的地方算是一个小的城镇,没有大城市的开放,而思想也是一样。改革开放都已经有三十年了吧,但不知是不是因为没有东风,所以这风潮只能在课本上看到,却从未在生活上感受得到。这小城镇的小学校,有一个约定俗成的事情,就是高三必须要住宿,而这小城镇的小家庭也有一个约定俗成的事情,就是以学习为主,听从学校的安排。感觉就像一个奴隶听从奴隶主的话,而我是什么人,是被火烧过的凤凰,所以毅然的选择了继续外宿。那时真的觉得自己是被火烧着的凤凰,上学的时候被老师用带火的眼睛瞪着;回到家,父母也用带火的脸色看着你,感觉高三不住宿就像一个汉奸,在学校里背叛了党,在家背叛了国家。

就因为这原因,我从班里的凤凰头,变成了鸡尾,老师不喜欢我。在家里,地位也从第一降到了第三。

那时候,我也很努力地解释我为什么不住宿,说了很多大道理和身体的原因,只是谁会在意?但不在意也好,这样我心里会更加踏实,而其实我不住宿的原因只是为了看连续剧《天龙八部》。在那一段时间,我也变成了班上最受欢迎的人,每天早上,大家都围着我,打听着剧情。真是上天关掉所有的门,必然也会为你开一扇窗,到底是门重要还是窗重要,我想是没有绝对的吧。

我从来都不喜欢别人强迫着做某些事情,即使打着为我着想的旗号。

“起床了,去打篮球,锻炼锻炼,对身体好。”

本来在舒服地发呆的我,就这样被拉回了现实,然后睡眼惺忪地回了一句:“哦!”,然后又睡过去。

过了一会,那人又来摇我,感觉不把我叫醒就不罢休。

而这人就是那特招的体育生,陈似风。虽然是体育特招生,我却从未见过他有什么特别厉害的体育项目,大一上学的第二天,他就来了,不是高大威猛的那种,但起码不致于矮矮胖胖吧,而且在我们宿舍里,最矮。

“这就是班主任说的特招生?”黄明一脸茫然的看着我。

“体育有很多项目,或者人家其他冷门点的项目厉害呢。”我小声地回答。

“对对对,你说的对,我看过冰壶运动员,身材就跟他差不多。”小庄说。

我和黄明听了,也直点头。然后又听到小庄说

“冰壶是个很考智慧的运动,要互相配合,动脑,不然……”

……

“大家好”特招生拉着他的行李进来,对我们说:“同学,可以帮我一起把行李拿进来吗?”

我同黄明,庄小舟就一同去帮忙了,谁知,一拿那行李,重的不得了,事后问他是什么东西,才知道那是哑铃之类的东西,那时只有一个想法,至于吗?

特招生把行李放好,作了一个自我介绍后,相互没事,就各自忙了。

“似风,似风,希望你真的是跑步像风一样,而不是谐音似疯吧。”曾经不知道在什么书里看到一个好像叫墨菲定律的东西,就是说有些东西你越是不想这样发生,它就会这样发生。

在大一的运动会,本来就没有什么体育特长的我,肯定也没有什么兴趣,偏偏班里也是一样,都是眼镜男女,哪有什么动力,但为了证明我们的专业真实的存在着,也不能不报名,于是在有限的资源里“骨头里挑鸡蛋”,选些人去参加4*100。因为这项目,看的人会很多,刷存在感就会最强,而且也最能够代表着班里的团结。班长冯康第一个就报名,而除了他就没有其他人主动报名。

4*100肯定要四个人参数,于是,其他三人就投票选出来,这样,特招生入选,还有生活委员刘海波,最后一名居然是我,余升。我痛恨着这公平选票,总感觉不公平。

冯康为了班的荣誉格外的认真,每天下午都拉着我们去训练,但我自己也知道自己的事,所以对这事情根本就不上心,每次训练都是走走停停,似风也是这样,只有班长与刘海波两个在训练,久而久之,我就觉得,我和似风是来监督他们训练的,而似风也成功地保持着他的神秘,似乎要为他应该拥有的“体育特招生”名号捍卫着。终于,他成功了,他在运动会前受伤了。

“班长,对不起,我的腿受伤了。”似风指着他那受伤的腿,失望地说。

“那怎么办好了,后天就是运动会了。”班长看了看我。

我说:“如果这样,我们要不要弃权?”

似风说:“都怪我,唉,那就叫个同学顶我的位置吧。”

班长无奈地说:“也只能这样了。”

看着班长无奈的走掉,我只想说,要不把我也换掉。当然,我没有这样说,做人还是要有始有终好。而那次运动会,我们班也得到了应有的名次。事后的很多日,我也只记得当时,我们的接力足足慢了隔壁道的同学差不多一百米,在场的观众有的在喊加油,有的在嘲笑,有的在欢呼,有的在失望。而我,只觉得自己就好像一个小丑,在表演给别人看,应该说,我们每一个运动员都是一样,只是有的是成功的小丑,有的是失败的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