惘之途

“警官这就可以了吗?”

“是的,刘富贵先生,非常感谢您的配合”

这位警花笑着站了起来,给刘富贵敬了一个礼:

“谢谢刘先生的配合,也谢谢刘先生的仁爱之心。”

刘富贵站了起来:

“不管是那个人,遇到这种情况,都会伸出援助之手的,我不过是恰好碰到了”

“不过我还要谢谢您的配合,耽误了您半天宝贵的时间,真的对不起啊”

刘富贵见到人家道歉了,难道还想和女人拿捏,那就真不是男人。

“没事,没事,那我就走了啊”

“再见,刘先生”

刘富贵又等了等,看人家警花没有握手的意思,才转身推开门出来,见到贝拉和焦建设已经在大厅这里等着他了:

“富贵兄弟怎么询问你的时间这么久?”

“额,河边的事就问了几句,以后就是问我有没有女朋友,有哪些女性对我有好感,都在那些地方住过,还看了我体检的单据,多亏我带身上,要不今天很麻烦了。”

“富贵兄弟,我知道你夏国语不错,可是也不用说这么快吧?”

“额,我不是急着去医院吗。

对了你们叫车了吗?”

“先生,病人已经稳定了,李暮夕小姐已经开车赶了过来。”

刘富贵和焦建设同时看了看贝拉,两个都以为自己才是外国人,贝拉才是夏国人。

标准的发音,竟然和大夏电视台主持人的声音,没有多少区别。

…………

“先生,先生”

“刘先生你没事吧”

刘富贵三人来到派出所的停车场,竟然见到两个李暮夕?

就见一个李暮夕走向前来:

“先生,这是我们物业公司的专职律师李慕雪,我的堂姐”

“哦,呵呵,您好李小……暮雪女士”

本来叫人家李小姐,可是看着人家微微隆起的小腹,赶忙改了称呼。

李慕雪微微捂着嘴,脸上带了点点微笑:

“刘先生没事了吧?”

“没事,没事只是和警官谈了一点个人的问题,耽误了一些时间,让暮雪女士担心了。”

“那就好,刘先生您是我们公司的客户,为您服务是我这个律师应该做的事情,那我们去医院解决另一个案子吧,请”

“暮雪女士先请。”

上了房车,刘富贵和李慕雪,焦建设道了个歉,就钻进了自己的卧室。

看着梳妆里,和大夏人迥然不同的皮肤和发色陷入沉思……。

自己不可能有外族血统,自己的父母,包括爷爷奶奶都是大夏人。

也不可能是白化病。那种病又叫雪里迷,遇到风雪的天气,就会迷失方向的。

自己可是最喜爱滑雪了,在物流公司还奢姿的在公园的滑雪场,花了一百八十块钱办了一张会员卡。

再说了自己的异变是从开始空间需要大量水分开始的,身体越好,皮肤越是白皙,头发越是散发着银色光辉。

以致最后自己的身体对水分失去兴趣后,全身的毛发都变成了银白色。

看来要不自己整个脱离了人群,去荒山野岭中度过余生,要不就躲到那个犄角旮旯里不出来?

刘富贵很清楚那个警察怀疑自己的身份,以后还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

“这,嗯……”

刘富贵也不清楚自己该怎么办,难道去白种人的地盘?

……………………………………………………

“先生到济州医院了,需要休息一会再进去吗?”

听到李暮夕的叫声,刘富贵连忙振作了精神:

“好了,好了,你们先下车,我马上到。”

心里想到,看来自己必须买个假发了,不过看着银色的睫毛和眉毛也是发愁,自己是不是该请个个人形象设计师了啊?

…………

“先生,这位女士病情稳定了,不过由于病人的癌细胞已经扩散到全身,我们认为病人已经不需要继续治疗,好好带她吃点好的,去没去过旅游旅游,多转转,多看看,也许心情好的话可以多活一段时间。”

“是吗?那谢谢医生了啊”

刘富贵对一个生命,还是相当尊重的,可是自己也不是什么神医,最多就是多多赞助几个钱,其它的就想当无力了。

一时间刘富贵心里竟然有一种,学医的冲动,他想让这个可怜的生命多活几天,好好感受到这个世界的美好。

几个女人也是摸着眼泪,就是再有心帮忙,可是也无力回天。

刘富贵心里也被这次心灵的冲动,打消了自己得过且过混日子的想法。

他想做点什么,来为一些无助的人多少做一点事情。

“哎”

以前刘富贵一直认为,这个社会就是金钱至上的社会,甚至有种有钱能使鬼推磨的感觉,可是现在……。

这位面带微笑,满脸慈祥的老医生站起来,拍了拍刘富贵:

“小伙子,我不清楚你和病人的关系。

既然你的管家为这个病人缴清了费用,应该就是她唯一的亲人。

带她多吃点好的,看看她有什么心愿,尽力替她完成吧”

“哎”

刘富贵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给这位老医生鞠了一个躬:

“医生,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不管多少费用,我会一力承担的”

老医生又拍了拍刘富贵的胳膊:

“小伙子,去办出院手续吧,病人情绪稳定,吐字清晰。

好像知道自己的情况,想帮她,就去帮她完成心愿吧。”

“谢谢您”

刘富贵又给老医生鞠了一躬,看着老医生走出办公室。

“刘先生,做人无愧于心就好,有些事情,不是我们凡人可以解决的。”

刘富贵诧异的看了看李慕雪:

“暮雪女士,你是律师,不是应该相信科学要多一些吗?”

“刘先生,我是主的奴仆。”

李慕雪说完,低着头在胸前默默的画了一个十字。

刘富贵挠了挠头皮,虽然他是一个无信者,或许说他是信仰自己家族传承的人。

别看他这一辈子不想结婚生子,可是刘家同族人多的是,老祖宗就是没了他,也不会就没人在年节时节祭奠。

“嗯……,走吧去看看病人吧”

“先生,病人也想见见您”

“是吗?”

听到这句话,刘富贵心里多少有点释怀,可是心更痛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