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的江湖

直到夜里三点多,江南才从心法里苏醒过来,此时,万籁俱静,连虫儿都哽住了呼叫。

江南看了看客厅里桌上的字条,还有,被窝里两朵并蒂莲花般的女人,睡得香甜香甜。

摇了摇头,穿好衣服,轻轻的关上门,坐着电梯下楼。

感觉肚子好饿的,每一次练完功后,就特别的饿。特别是心法突破后,或许打通某一条经脉时,简直能吞下一条牛,吞下一支羊。

深夜三点多的街上没有人,所有的店子都关着门,只有,极少偶尔急驶而过的车辆,送着夜归的人,或者归家的人。

江南左看右看,也没有能吃的。

饿得眼冒绿光,经过丽江公园门口时,一条黑影扑了过来。

等江南看清是条黑狗时,狗已张开白森森的牙齿,快咬到自己大腿了。

挥手全力一击,“咔”的一声,黑狗被江南,像劈成装了肉的布袋,砸在地上。

江南望着地上的黑狗,还有被掌劈开的狗脖子上流出来的鲜血,感觉胃里一阵一阵的饥渴,仿佛每个细胞,每个器官,都在说饿。

左右看了看,无人,掂起狗,伸手抓住公园的外墙的边缘,轻轻的一个翻身,跃了进去。

只有,公园门口前一堆很显眼的鲜血,和江南爬墙而过,留下的一路点点血滴,证明着什么,曾经发生了什么。

公园里没有灯,只有远处的街灯漫射过来,如果在常人的眼里,肯定乌漆麻黑。

而江南朦朦胧胧能看清,提着黑狗迅速的穿过树木和花苑,找了一个较隐蔽的石桌。

看着还流着血的狗脖子,咬了咬牙,一口吸了上去。

一股温热腥臊的液体,通过江南极力吸食的食道,流进空旷已久的胃里,又快速的化成营养,融入江南的血液,融入江南的各个器官。

还不到五分钟,黑狗血便被江南吸食一空。

才停下来,刚刚入食的肠胃便疯狂的搐动,如同一个饥饿的胖子,刚喝了一道开胃的汤,发现后面没有饭菜,更觉得饥渴。

眼睛里发出一阵一阵饿到极点的绿光,若有人,此时看到他的眼睛,以为是一双饥饿多年的孤狼。

江南狠了狠心,用力从黑狗脖子裂开处,双手左右一撕。

“刷”的一声,黑狗皮如一张破布,从江南从脖子撕到臀部。

黑暗中,江南急不可奈的张开白森森的牙齿,咬了上去。

黑暗中,如有一匹饿狼在啃咬食物,大概半个小时后,江南满足的抬起头,打出一声舒适的嗝。

洁白的卫衣上,血迹疤痕,卫裤还好点,纵使有几滴,深灰色也看不出来。

江南想了想,脱下卫衣,包住吃完剩下的骨头和肠胃。其它的狗肉和器官,都让江南啃食得干干净净。

找了个避静的角落,用手挖出一个大约半米深的坑,把卫衣包着的狗骨头埋了进去。

然后,填满土,用力反复的踩平,直到看不出异样。

又找了个空旷的草地,在黑暗里练起拳脚。

可能,前天晚上和高丽两姐妹的三修,经过差不多一整天的打坐修练后,体内的气息更加雄壮。

已经从橙色接近黄色,眼见也许只差一个机会,差一个助力,就能突破第二层,达到第三层。

因为刚进食整整一条黑狗,体力和精神异常充沛,公园里又四下无人,江南便放开手脚极速的练起拳脚。

“忽忽”的破风声,如一支支破风的箭,在幽暗的公园里,四下乱飞。

当早上天色微亮快七点时,江南听到大门打开的声音,才收拳住脚。

这一次练了近二个多小时,江南感觉这是他有史以来,练得最畅快最极速的一次。

平时上台表演的时候,总是压下速度,压下气力,不敢展露得太过骇人。

当阳光穿过厚厚的云层,洒在江南身上,江南正准备迈出大门时,听见外面有人在说话,在盘问的声音。

想了想,二三下爬上一颗围墙边的大树,看见几个警察在盘问一个清扫阿姨,还有警察在视查门口的一堆血,以及至墙头一路洒落的血迹。

心里惊了一下,虽然杀一只狗是小事,可吸狗血生食狗肉,就骇人听闻了!

想了一下,迅速的翻下树,从另一边的大门走出。

人生的事很难说清,也许,一件原本细小的事,却酿成重大的后果。

如XZ上空的一只蝴蝶,轻轻的掀一掀翅膀,却在大西洋的上空,酿成了一场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