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的江湖
从那夜里过后,又恢复了平静的日子,白天做生意,练功练刀练歌练习飞扑克牌,每天忙忙碌碌,平平淡淡。
也许,生活就这样吧,平平常常的生活,平平淡淡的活着,没有书本小说里写的精彩。
大部分人大部分时间,都活在平淡庸俗的日子里,没有欢笑没有眼泪。
有三天了,高丽只发来信息,也没说去酒吧陪他,江平也没问为什么,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空间,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生活的权力。
这三天里几个小姑娘三不三的发来信息,江平没怎么回,只和静静多聊些。
一是因为练功没那么多时间,二是因为觉得她们太小,没什么共同共语言,只对静静有一种莫名的好感与亲近,仿佛又见到了当年的那个女友,可这么小,又仿佛象自己的女儿。
第四天快中午时,高丽约他吃饭,他想了想自己的生活,不想白天也化着妆去见她,便回了:“我已经吃了,晚上到酒吧见吧。”
过了好一会高丽才回条信息,可能她生气了,这是江平第二次拒绝白天见面了:“好吧,那晚上酒吧见!”
江平放下手机,发了会呆,心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过好一会才定下神。
拿起扑克牌,开始聚精会神的练习,“嗖嗖嗖”,心随气转,手随心动,一张张牌如长了眼晴般想到哪,便飞到哪。
江平现在不在店里练刀了,练快了怕扫到衣服,又怕客人进来看到不好。
想了想,刀客和剑客应该穿着长衫,长衫飘飘练起来更有感觉,便在网上淘了件古装,铁灰色的民国板长袍。
晚上因为约了老杨排练,便早点赶了过去。几个人磨练时间长了,也就越来越默契,江南觉得自己各种乐器和唱歌水平有了不少的进步。
高丽九点多才来,好像喝了些酒,江南便到吧台要了杯暖开水。
两个人搂在一起,江南觉得才四天不见,仿佛生疏了些,也不想问什么,静静的看着群魔乱舞的舞池。
高丽抬起头,望着他的眼睛:“你生气了?怎么不说话?”
江南回了她一眼:“你不是也没说话吗?”
高丽捶了捶他的胸口:“你就不会先说先问问呀。”
“问什么?问他好了没?问你们俩和好了没?”
高丽狠狠的咬了一口他的胸肌,靠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哎,晚上回家再说吧,说来话长,在这说不清。”
江南摸了摸她的头,摸了摸她柔软的腰:“那回去再说,你狗变的呀,老咬我。”
“就咬你,就喜欢咬你怎么样!”
“嘿嘿,我看你就是狗变的,你看你每次上床都,把我抓得咬得全是疤。”
高丽抬起白嫩嫩的一张脸,眼睛里仿佛滴出蜜来:“我就是你的小狗,一辈子都是你的小狗狗。”
看得江南火大,心头一阵痒,一巴掌狠狠的抽在高丽丰满翘挺的屁股上:“小X货,几天不见又X了呀!”
高丽脸上一阵兴奋,仿佛越抽她越兴奋,伸出粉嫩嫩的舌头舔着鲜红的嘴唇:“是呀,今晚上X死你!”
两人嬉闹了一阵,仿佛在三四的时间和距离,统统灰飞烟灭。
又到了表演时间,今晚江南没问高丽想听什么歌,走到舞台后,拿起萨克斯走到舞台中间:“大家晚上好,今晚先给大家吹一曲老歌《不该用情》,希望大家喜欢。”
舞台下响起一阵一阵的掌声,江南望着下面幽暗暗的大厅,望着幽暗里还发着光的高丽,静静的运转体内的真气,轻轻吹响。
灯光下,披肩的长发随着音乐缓缓摇动,悠扬的旋律忧伤的旋律在大厅里幽幽的回转。
转到每一个人的心里,转进高丽的眼里,流出一颗一颗泪水。
一曲过后,四下寂静,一曲过后,台下雷鸣。
江南转过身坐在电钢琴前,望着黑暗里的高丽:“请不要哭泣,生命里总有些痛让我们成长,总有人让我们受伤,接下来我为大家用钢琴再弹唱一遍《不该用情》。”
随着鼓点轻轻响起,吉他和贝斯轻轻响起,江南也轻轻的弹响钢琴,也轻轻的唱起:
无论我多么努力
仍无法留住你
点点的欢笑
此刻只可去追忆
无情地留下我
在风中哭泣眼睛
告别了昨日的爱情
也许当初不该用情
如今不会再有痴情
命运的注定
何必错对要去算清
也许当初她可用情
如今相恋没有事情
可惜只有我守住这份情
江南没有用多大力气,只是跟着心里的感觉,仿佛在对着台下的高丽在轻轻的诉说,在轻声的告白。
有一些歌是不用费力的去演唱,只要唱出心中的感觉,便触碰了听者的泪点,唱高了反而失去那种倾诉那种想哭的欲望。
高丽望着台上的他,从萨克斯到钢琴,泪水一直没停过,心里觉得疼又觉得爱。
江南轻轻哼完最后一句:可惜只有我,守住这份情。
音乐停下,台下响起一阵一阵的抽泣声,江南站起身弯了弯腰:“谢谢!”他觉得这是他在这台上唱得最好的一次。
台下响起一阵猛过一阵的掌声,江南看到谢总也站在吧台边鼓着掌,扬手示意表示感谢。
待掌声停下拿着双节棍走到台前:“谢谢,接下来为大家表演一段双节棍。”
服务员抬上一排插着蜡烛的架子,一一点燃,蜡烛与蜡烛间宽五厘米左右,共三十根。
江南马步向前,双节棍甩手而出,一个腾空高高跃起按住,再一个鸽子翻身落地,“刷刷刷”一团银光随着江南时而跃空时而盘旋。
“刷”一个猛虎回头,江南迅速准确的打灭一根蜡烛,距蜡烛头竟竟只差一厘米。
几个眨眼间,江南迅速的一一打灭燃烧的蜡烛,再一个鱼跃飞空一字马落在,翻身而起收双节根在胸前。
闪闪发光的眼晴盯着台下,象二颗不敢夺视的太阳,挺拨修长的身影,在舞台上像一把利剑,插在碌碌无为的尘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