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的江湖
江南在一阵喝彩声中下了台,坐在高丽旁边,轻轻的搂着她的腰。
高丽扬起艳光四射的脸,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这个男人,好像怎么也看不够。
这个男人像迷一般突然出现在这个城市,有着一身本领,会唱歌会武功还会些各种乱七八糟的,身材好长得也不错,怎么就一直单身活得平庸。
人生是一道无解的题,有时候你费劲心思也得不到理想的答案,有些人,凭着父母或者某种运气,轻易功成名就。
两人搂抱着看看节目,聊聊天饮饮酒,很是遐逸。
江南发现斜后方的一个角落里,总有一道目光在窥视,做为练武之人,感觉总比常人灵敏些,一些带有敌意或格外的眼光会触发某种感觉。
当然,也知道自己在这酒吧里作为公众人物,自然会引人注意。
两人搂抱了一会,牵着手离开,准备回家喝腊八粥,然后渡过一个浪漫的夜晚。
两人来到酒吧门口,江南听到身后传来急迫的脚步声,下意识的欠了欠身,感觉一阵风声,探手向后一劈,砍在一条握着匕首的手腕上。
“铛”的一声,一把明亮尖锐的匕首掉在地上,一个穿灰衣灰裤的中年男子“啊”的一声,跌坐在地上,握着手腕,带着疯狂带着恨又带着畏惧看着两人。
高丽回头一看,握住口惊慌道:“李志军,你疯了呀!”
男人脸上抽搐着指着高丽:“高丽,你这个骚货,你自己不要脸,你还好意思?”
江南有点明白看了俩人一眼:“你老公?”
“嗯。”
有几个进进出出的人围了过来,江南把匕首捡在手上,对男子说:“嘿,起来吧,大家找个地方聊聊,在这影响不好,大家都难看。”
李志军盯了两人一阵,看了看越来越多的人,爬起身向停车场走去。江南搂了一下高丽的肩膀:“宝贝没事,有我呢。”
两人也跟了过去,李志军站在一辆奔驰车旁等两人过来,江南站在他跟前,比他高了半个头:“你是高丽老公吧?你的情况我知道点,你说怎么办吧?”
李志军一手握着受伤的手腕,如一匹受伤绝望的孤狼,脸色苍白恨恨的看着两人:“怎么办!怎么办!你说怎么办?她是我老婆。”
高丽欲开口,江南拉了一下她的手:“大家有话好好说,动粗解决不了问题,你知道我有功夫的,你的手没事吧,要不先去医院看一下?”
李志军握着发抖的手,一是因为紧张二是刺疼,感觉手仿佛断了般,沙哑着点了点头:“好吧,实在太疼了!”
商量好去哪,江南叫李志军别开车了,三人一起开着高丽的车赶在市第二医院急诊部。
江南陪着李志军一起挂了号走流程,让高丽在过道里休息。一会轮到他们检查,医生仔细查了查摸了摸:“应该问题不严重,可能有轻微骨折,先住院吧,明天照个片,看看具体情况再说。”
办好了住院手续,两人找人开了个豪华单间,忙完后坐在病床上,这时候大家情绪都稳定了。
江南看了李志军一眼:“不好意思,下手重了。”
李志军无奈的剽着两人,想了想自己的情况,下体受伤老婆守不住了,打又打不过人家:“哎,这事怎么说,哎这是命!”
高丽捏着衣袖,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李志军,你也别怪我,事情都这样了,我们早点离了吧!”
江南碰了一下高丽:“现在别提这个,明天先照片,看看手怎么样?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李志军有些无奈又不甘心道:“好,明天再说,兄弟是明白人,怎么称呼?”
江南伸出手,试探着握了一下:“我叫江南,你叫李志军吧?”
“嗯”
“兄弟,有些事看开点,不是因为我是当事人才这么说,人生就这样,有些感情和事留也留不住,兄弟你说对不?”
李志军无奈的点了点,不想面对这些:“是呀,要么你先走吧,好晚了。”
江南看了看高丽:“你呢?”
高丽看了看两人,都是生命里曾经亲密和现在最亲密的人,不知如何选择:“要么我留下来照顾他吧?正好聊聊,事情总得解决。”
江南有些不放心:“兄弟,万事想开点,你还年轻别再冲动,人生还长还远,那我先回了,你们好好聊聊。”
两人站起来送他,高丽送到医院门口,抱着江南的腰不舍得走。
江南看了看身后的医院,摸着她的肩和长发:“宝贝,我走了,你和他好好聊聊吧,早点解决也好。”
“嗯。”
“你晚上小心点,别刺激他了。”
“嗯。”
两人在门外的树荫下抱了十来分钟方放手,深冬了,空气中夹着西伯利亚的寒流,袭卷着南方的夜空。
江南只穿着一条单裤和单薄外套,因为练功平时不觉得冷,此刻觉得冷了些,心想明天可能要下雪了。
在回家的路上,江南想了很多,这事好象有些不道德,可他下体受伤,两夫妻明显没法长久,幸好自己会些功夫,不然凭自己平民一个,就难处理了。
哎,随他们吧,人生如波浪,流到那便是那,船到桥头自然直,峰回路转见南山。
回到家里,江平闭上双眼,静静的坐在床上打坐练功,等待着黎明到来。
当阳光洒满人间的那一刻,又是崭新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