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逆天路
“噗——”
这是鲜血喷出的声音。
夏侯学一本正经的威胁着月东阳,结果却得到了这么一个无厘头的回答,情急之下一时怒火攻心,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你他妈的……”
他破口大骂,但是刚出口几个字,便忽然脸色一便,随即冷静了下来。
此刻的他竟然出奇的冷静,不复刚才恼羞成怒的样子。
“你在故意激怒我,很好,我真的记住你了。”
说罢,夏侯学踢开一旁的混凝土碎块,猛地转身,向着这一层的另一端跑去。
月东阳一愣,
这不应该啊……
按理说,这个肌肉猛男不应该在盛怒下立刻找自己拼命吗?
怎么竟然是转身逃跑。
好吧,看来自己还是想得太美好了,毕竟敌人也不是傻子。
想到这,月东阳放松下了紧绷的神经。
既然这个肌肉猛男跑掉了,那么便没必要再管他了,相信这些事会有组织善后的,自己只要回到车里和原兰他们汇合就好了。
可突然,他的脑海中出现了一阵莫名的波动,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召唤他,这种召唤,是一种灵魂层次上的召唤。
就好像是一个饿了三天的流浪汉,面前突然出现了一顿丰盛的晚宴,又像是一个戒了好多天的奖励哥躺在床上,而一名全身赤裸的美女却在面前张开了双腿。
这是一种与生俱来,镌刻在基因深处的渴望。
月东阳浑身颤抖,立刻四处张望,可是周围空荡荡的,什么人或者东西都没有。
该死,是什么东西!
他有些急躁起来,心底隐隐产生了求而不得的怒火。
就在这时,波动再次出现了。
这回的波动更要比刚才的还要强烈,他也因此清晰地感受到了波动传来的方向。
那是夏侯学的方向。
月东阳甚至都没来得及思考,身体就在本能的驱使下冲了出去,追向逃跑的夏侯学。
在这种渴望的召唤下,他原本身体上的疲惫与疼痛都已消失不见了,就连他的头脑里甚至已经放空了一切,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那就是抓住夏侯学,然后拿到那个令他极度渴望的东西。
此刻他奔跑的速度竟然是平常的好几倍,他和那个逃跑的肌肉猛男之间的距离在飞速拉进着。
抓住他!
拿到它!
每一个细胞都在这般呼喊。
片刻后,他就到了距离夏侯学背后只有十几米远的地方。
前方的肌肉猛男听到脚步声,猛然回过头,看到了飞速冲刺而来的月东阳。
“你他妈找死!”
他吼叫着怒骂道。
夏侯学一心逃跑,并非怕了月东阳这个只会瞬移的新人,相反,以月东阳的本事,如果赤手空拳的话,就算夏侯学站着任由宰割都不一定会被杀死。
他只是怕被这个小子缠住,一旦下方的原兰等人赶到,他今天必死无疑。
但这个小子却追了上来,他怎么敢!
夏侯学在心中怒吼。
他感觉到自己的尊严被冒犯了,一个只会瞬移的新晋异能者竟然敢这么大刺刺的追上来。
真以为我怕的是你吗?
在这一瞬间,他心中没有了逃跑的念头,他只想转过身,杀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想到这,夏侯学猛然转过身,对着迎面而来的月东阳一拳挥出,就要将他轰成碎片。
出乎他意料的是,眼前这个小子竟然也抬起了手臂,同样握拳迎向了自己的拳头。
下一刻,两只拳头狠狠撞在一起。
随后,夏侯学就径直向后飞了出去。
怎么可能!
他在空中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月东阳。
这个可恶的小子,明明是只是一个异能者新人,还是精神系的,竟然能把自己击飞,而自身只是退后了一步?
还没等他想明白怎么回事,他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随即剧痛袭来。
而这个可恶的小子,就那么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
他要干什么,为什么还不动?夏侯学的心中充满了无力感。
月东阳要干什么?
事实上,此刻的他不是在装高手,也并非显示逼格,他只是……不能动了而已。
没错,他的身体动不了了。
在刚才的那种奇异波动下,以及所带来的极度渴望中,他全身的潜能被充分的激活,肌肉的强度也因此大大提升,所以他才能在正面对拳中打飞夏侯学。
但是……
他的骨骼还没有来得及变化,毕竟那区区几秒钟的时间对于骨骼的蜕变来说,实在是太短暂了。
因此刚才的情况就是,他的身体能够爆发出极其强横的力量,但作为支架的骨骼却承受不住,那么这会发生什么呢?
很简单,骨折。
各种骨折。
月东阳在剧痛的刺激下,已经从冲昏头脑的渴望中醒了过来。
他已经弄清楚了自身的情况,他想跑,想远离那个肌肉猛男,但他做不到了。
他的右臂已经断成了几截,腕关节处像麻花一样拧了过去,而身上也没有好多少,肋骨断了至少有三四根,此刻他甚至连控制着自己站住的力气都没有了。
随后他缓缓向后倒了下去。
骨折和碰撞所带来的疼痛,如同跗骨之蛆般牢牢地缠住了他,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疼昏过去都是一种奢望了。
身体几乎不能动了,但月东阳的思维却活跃了起来。
他甚至想到了之前在网上冲浪时看到的一个段子。
那个段子大概就是说,世界上最大的反差,莫过于一个男人在即将射出某东西的一刻,下体被人用刀生生剁了下来。
此刻他就颇有这种感觉。
“哈哈哈哈哈……”
笑声在一旁传来。
月东阳艰难的抬起了一点头,看向了笑声传来的地方,原来是被击飞的夏侯学站起身,一瘸一拐的向着自己走了过来。
“虽然我不知道你哪里来的力量,但以你现在的情况,看来是没有办法再次施展了。”
说话间,夏侯学到了他的眼前,而后抓住了他的脖子
“等……等……有……遗言……”月东阳张开嘴,气若游丝的说道。
“抱歉了,我不会让你说出遗言的。”夏侯学笑着摇了摇头,“反派死于话多的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但月东阳也笑了,尽管笑容很浅很浅。
“我……是说……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