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靥
周贞迅速将灰犬击杀,看了女子一眼,告诉她安全的位置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女子见周贞要离开,接连叫了几次,但周贞都没有回应,只能是一咬牙追了上去。
她倒是想离开,但是又不太敢,那怕她已经被艳鬼放了出来,但命脉实际上还是在艳鬼手里。
而仕贠则正在和周贞聊天。
仕贠很明确的告诉周贞,前面是两位周贞解决不了的魔神,如果周贞信得过他的话,可以把身体暂时交给他来接管。
这并不算在那所谓的“三次机会”里面,周贞没怎么想就答应了,只是提了个要求,必须保证穆蔻的安全。
仕贠笑着答应,也没立即让周贞交出身体控制权,倒是跟周贞闲聊了起来。
“你知道为什么现在修行都会有个明确的境界划分吗?在很早以前,其实是没有境界这个概念的。”
“那时候,修行,完全只能靠自己摸索,也因此,那个时代无比璀璨,境界,则是那些开创了一些所谓主流修炼法门的人提出的。”
“而后来,境界,更多的就仅仅是为了方便人们区分强弱的东西了。”
“你的修炼可以不必拘泥于境界,但是必须要清楚自己的路该怎么走。”
“对了,那个女人别急着赶走,之后可以让她告诉你一些关于神朝的事,单说关系的话……她应该是跟你家这一脉有些关系的。”
仕贠掰扯了很多,他说,周贞就听着,也不插嘴。
聊了没多久,仕贠就让周贞把控制权交给他了。
而这一交换,周贞整个人的气质陡然一变,看了旁边的女子一眼,一记手刀劈在她的脖子上将其打晕,身形则如鬼魅般掠出,身旁的几轮太阳越来越炽热。
仕贠突然停下,有些不放心,又随手折断几根树枝,炼制为木钉,刺入女子身上几个穴位,这才放心离开。
木钉是以困龙钉为原型炼制,品秩不高,但正巧,这女子的修为也不高,刚好够用,即能阻止女子逃离,也能阻挡一些对女子的攻击。
仕贠低头看了看身上,有几根很难看见的线连接到远处,这算是让周贞思绪混乱的“罪魁祸首”,他倒是可以切断,不过留着更好,就当做是给周贞砥砺心性了。
几乎就是他接管身体的瞬间,远处的黑绳和艳鬼二话不说就准备逃离,周贞气势的转变他们只在一个人身上感受到过,那就是行者,行者每次出手之前身上都会流转一种古怪的气机,旁人能够明显的察觉到,但就是不能打断,当初第三魔神甚至把行者劈成两半都依旧无法阻止。
而那小子前一秒还是人畜无害,这会儿,那种若有若无的气势就已经能跟他们所媲美了。
虽然跑得果断,但还是来不及了。
仕贠出现在两人中间,一把搂住两位魔神,笑道:“听说你们很厉害啊。”
言语瞬间,仕贠就按住两人头颅往中间一撞,动作是简单,却一下子磕得两人头破血流,气息流转也一下子混乱不堪。
艳鬼心中惊惧,她是鬼物,却依旧是如常人般被打得流血,一般来说,想要真正碰到她,起码得要交手几个来回。
黑绳一语不发,控制着黑色绷带缠向仕贠,仕贠一动不动,但那黑绳绑带却一下子缩了回去,像是见到了什么令其极其畏惧的存在。
黑绳这才想起来这家伙身边的那几轮“太阳”不见了,刚回过神,背后一轮“大日”便将其砸落,回头一看,却什么也没有。
“他把东XZ到什么地方去了?!”
黑绳四处张望,却见到仕贠竖起手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另一只手抓着艳鬼的脖子,而在艳鬼的心口,有一个前后透亮的大洞,一轮比大洞略小的火球静静悬浮在其中。
艳鬼脸上还带着难以置信的神色。
“虽然不认为能完美解决,倒是没想到会溜得这么果断。”
仕贠随手把艳鬼留下的躯体扔掉,算是一种金蝉脱壳,代价有些大,不过留在这里的话,代价会更大。
黑绳神色有些不自然,他没想到那艳鬼会这么胆小,艳鬼这一跑,他的处境就变得更危险了。
“别动,不然我杀了她们。”
黑绳刚刚说出这句话,瞳孔就猛的一缩,准备将自己抓住的那两个女孩扭断脖子,下一刻就被一只手抓住脑袋,狠狠往土里面按去。
而“人质”,则是被仕贠解救了出来。
黑绳却是不在乎这些,而是艰难转过头,看向仕贠,问道:“你为什么会玩偶师的……”
仕贠依旧是竖起一根手指,做噤声状,也不多说什么,就是按住黑绳的脑袋一个劲的往地上砸。
黑绳也不是不想反抗,但是被仕贠抓住后,他根本就没办法凝神施展手段,只是心里面有些憋屈,自己难道就只能被一下下砸死?
仕贠也是没办法,打死和打赢是两个概念,他可没办法能在短时间内弄死一个修为有点高的魔神。
仕贠突然抬头看了看,笑道:“差不多了。”
黑绳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天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悬浮了一轮太阳,而这轮太阳正在缓缓落下。
“你说,这玩意儿要是砸你身上,会怎么样呢?”
黑绳一下子想起了在其坦那边弄出名副其实的“天大动静”的穆芍,再一回想仕贠之前的一些动作,可不就是那大名鼎鼎的摘星决?
黑绳猛烈挣扎起来,得想办法把消息传回去,其他人可以不管,但云归崖那边出来的小兔崽子,必须管,一旦他们被十玉吸收去了,又免不了不少麻烦。
想到这里他不禁恼怒,要不是被行者没头没脑的抓过来,他会连逃跑传递消息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到?
身上的这些绑带虽然是不错的东西,但仅限于攻防,真要逃命跑路,还得看其他东西。突然,一根箭矢破空飞来。
说是箭矢,其实就是一根比较直的树枝,仕贠眼睛眯起,后退半步,树枝正好把黑绳的躯体贯穿,而黑绳也在瞬间生机消散。
仕贠转头看去,是行者,或者说是行者的分身。
“我们算是同类,不过我的情况比较特殊,算是某人的杰作,详细情况,以后有空再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