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这般招摇

——2天前

村头,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原来,今天是我们本木和张清回村见家长的日子,可是女方父母却坚决不同意这门婚事,还硬生生地把本木推出了家门。

西装革履的本木,略显不自在地站于屋外,有些腼腆与担忧,那不安分的小眼珠子更是有意无意地斜视着屋内的动静,生怕一个大的动作,给对方父母留下不好的印象。

不久,张清的母亲便推开门走了出来,步伐缓慢,这是一位面容肥胖,身子骨稍矮些的中年妇女。只见她正眼也不曾望向这位身材高挑的瘦小男子,却突然抬手五十万,吓得本木双腿一抖,陷入深深地震惊当中。

别说五十万彩礼钱,就算让他抹去零头,他也是无论如何都拿不出这笔钱的。

“没有五十万,这婚结不成!”

听着女方父亲带着话语跨步走来的阵势,本木从震惊中稍稍回过神来,略显无奈与被动,他注视着脚下,心思却不在脚下的风景,转而嘴上划过一丝自嘲的冷意。

张清也在顺势跟着附和着,带着几分焦急的语气说道:“木木,你也听到了,这五十万你不会拿不出来吧。”

从张清从屋内出来起,围观的数百名村民无不把眼神锁定在她的身上,那傲人的身躯,苗条而不失肉感,瓜子脸,一双蜿蜒媚眼珠子,波浪卷,典型的城里姑娘,华丽的外表加上时髦的外衣,让她颇有韵味。

那种成熟的韵味。

“这娘子也忒漂亮了。”

“那傻小子也不知是几年修来的福气。”

“感觉好不般配呀。”

听着村民的打趣,张清倒是不以为然,一副高傲的面孔俯瞰众生,可这些话语却重重的给了本木当头一棒,令他格外的挫败受击。

眼下的一棒,让他明白两人存在的差距……

本木只能是苦笑,大大咧咧地沉默着。

是那般的压抑与苦涩。

“你不是说过你老家有块地皮吗?把它卖了不就成了吗?”张清追讨着,她的双手转而握住了本木的右手,一副破不急耐得模样。

此刻的他很想对这几人怒吼一声,甚至转身当场抛妻,以此释放心中地愤怒,在本木心中,觉着他们根本就是有意为难。

他也知道这实属是自身高攀了,不掏些彩礼钱出来确实不像话……

可是令他难以接受的是,她们一家的嘴脸以及态度,毫无掩饰的贪婪与嫌弃,令他推翻了这般高攀愚蠢的思想。

当理想照进现实,谁又会真心嫁给个身无分文的穷小子呢?

两人相识于网络,从小受尽冷眼的他,比常人更为的敏锐,他寄情于网络之中,只有在虚拟的网络里,他才能正真体验到他人的不区别对待。

对于网络,他总是小心翼翼,起初他还不愿意相信,但是事实却硬生生地摆在他的面前。

“她果然是个骗子!”

本木心中愤怒,他竭尽全力般地无声嘶吼着,就连那心脏也接连碰撞,似乎有股带有力道的波澜冲击着他的整片神经。

混迹于虚拟的网络,本木怎可能不留下一个小小的心眼,从一开始的确认关系,他便独自前往了这座名为三黄村的村落,那时,他几乎走遍了整个角落,询问了每家每户,而最终的结果不言而喻,并没有人认识这名叫张清的女孩,这不免令他生疑。

也就是说,在俩人说好今天要上门见家长后,便突然凭空多出这么一家子人,这是本木没有想到的。

或许人小姑娘也是留了个心眼吧,毕竟网络并不安全,本木先前还试图说服着自己。

“那你总得拿出点诚意来吧小伙子?”

眼见本木不作声,张清母亲倒是有些着急了,只见她盯着本木艰难的吐露出没那么多钱这几个字后,略为嫌弃地喊道。

“就是。”

这些场面对于本木来说,有些无处是从,他胆小的性格几乎被这条条框框所击垮。

“这个婚我不打算结了。”

没有人知道本木此刻做了多大的决定,生性胆小懦弱的他,几乎用尽了全部的勇气。

听完本木的话语后,全场无不懵逼,一片哗然。

其中一个村民大叔便不乐意了,放下手中的铲子便对全世界喊道:“这他娘算个p的事嘛?”

而听到这话,他周边的大妈更是怒火中烧,在旁也没啥顾忌的便也跟着大声嚷嚷着:“这小伙子也是挺能作的昂,真是有够搞笑的。”

“不会是舍不得老母亲家中的那地皮吧?”

张清母亲也听到了村民的议论,毫不掩饰心中地嫌弃,格外赞同村民的观点,就差没把小腿迈过去,拿出西瓜一起讨论了。

“还能值几个钱啊,看得那么重。”

“妈,您好好说,他会答应把地皮给我们的。”张清白了女人一眼,好似提醒她别这般刻薄模样,随即接着看向本木,转瞬成笑道,“你说是吧木木。”

面对在场村民地打趣嘲讽,本木想找个树洞钻进去,处理这种场面他是第一次,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小丑,而村民的反应更是不约而同地瞧不上他。

作为一名孤儿,他的养母待他不薄,如果娶妻的代价是,家中无依的老母居住了大半辈子的老房子,那么这婚,不结也罢。

本木掏出脖子处一串亮眼的金色链子,随着年份的推移,还是难以掩盖其华丽的锋芒。

“这是我从小便戴在身上之物,鉴定处当时开价2万,我没舍得卖,如果您愿意把女儿嫁于我,我便把它变卖了。”

本木此刻难受至了极点,这是他的伴身之物,没有人明白他当时有多么的不舍,他狠咬着牙,一副下定决心的模样,放下手提水果等见面礼,这才认认真真地说出了这一段话语。

并不是说这位女孩有多么的吸引人,多么的亮眼夺目,更不可能是什么人中龙凤,但是,这是本木离让养母能安心欣慰最近的一次。

作为一名朴实敦厚的小伙子,他没有太多的朋友,没有太多的人生阅历,从小靠着瘦弱养母那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长大,没有被欺负,没有被抛弃,平平安安的长大,他已经很满足了。

现如今,那瘦骨如柴的老母亲是他这辈子最大的牵挂了。

而老母亲的所有牵挂自然也是本木,如果不能让其欣慰,安心,这个儿子是不称职的,所以,他才迫切地想要一个家。

哪怕对方是个骗子,他也愿意。

面对本木掏出的破旧链子,女方母亲一时没忍住仰天耻笑了起来,随后猛地便一把扯了过来,随意端详了一番后,面带嘲讽,十分嫌弃的便往本木身上扔了回去,而本木本能地接了回来……

没有任何惊讶,他能猜到这种结果。

“看来这买卖做不成了。”

张清母亲转向张清,十分鄙夷的瞳孔横扫着本木,并朝他身旁脚下吐了口口水,嘴里贱骂着晦气之类的话语。

“大姐您也真是的,也太沉不住气了。”

“难道你还真以为,这叼毛会把他家地皮给你不成?”说到这,女方母亲依旧面露厌烦之色瞪着本木,双手叉腰,十分晦气的模样,“你瞧这土小子这穷酸样,会舍得吗!”

“大姐!”

“别叫了,就算天王老子来了,我黄天菜也不相信这货能掏出钱来,我想那什么破地皮也是为了骗你胡编的。”

这一场面,顿时把大伙们都整乐得不行,这一来二往的,压根不把看戏大伙和本木放在眼里,一股劲的谩骂着什么癞蛤蟆吃天鹅肉,还舍不得掏钱啥的,净是些狗听了都想摇头,不堪入耳的难听话语。

张清回话无意间瞟了一眼本木,本打算眼神示意他也帮忙劝阻一番,可是当她的目光锁定向那条残缺的破旧金链的时候,她愣住了。

先前以为只是条破旧链子也没仔细看,这下凑的颇为近些才发现这条项链竟与自己的一般无二。

她惊讶的手缓缓伸向本木的金链子,没等她缓过神来,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那原本暗淡无光的链子竟然泛起了微弱的亮光,这一奇异现象的出现,令原本嬉笑看戏的众人皆大为惊讶的愣住了……

“这……这……”

“怎么……怎么……回事?”

本木望向说话的张清,他同样也是处于十分震惊的状态,他迟疑的抓住那泛着微光的金链子,久久的呆立着。

“你怎么……和我有着同样的项链?”

张清说话间,同样也摘下了戴在其脖子处的金色链子,令她震惊的当然不止是,这条古怪的金链在外形上两者一般无二,还有那链子处不显眼的交合口,均雕刻着同样纹章……

从链子的年份上,打磨,加工,绝不可能会出现一模一样的两条金链。

荒唐吧?

娶个老婆竟然连地皮都要被扒出来。

可是还有更为荒唐的!

当金色链子泛光,本木便进入到这具躯壳当中,毫无任何的征兆,他似乎是被召唤而来的……

伴随着本木穿越而来的还有那神秘的三张卡牌,那空洞的声音至始至终都在回荡着,时不时的便在本木的脑海中回响:请选择其中一张卡牌改变您的初始形态。

随着声音的回响之期,他的脑海中还会浮现出三张完全一样的牌面,那是三张金黄色的真龙牌面。

在没有搞清楚事情原委,本木并不打算选择这什么所谓的卡牌。

改变初始形态?

毋庸置疑,这是个变装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