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幻境
绿荫树下潇潇窕窕,多年鼎力见证人离。
颗粒般小石子七零八落散落在一道小泥路上,那是一些银色带白发着闪光小石头,炙热的阳光照在它们身上时而冒出热烟,同样,那些银色带白的小石头在常人外表看来显得十分好看又赏心悦目,只是捡到的话,也未免会因保存在里面高温度烫手而扔掉。
轰隆隆~
此时有一辆黑色金属摩托正驾驶在这条泥路上,油味从一根长长机器管道喷发出来,颜色如同那种乌贼喷发出来的那种黑色颜色,而且散发出来的味道有点让人作呕,泥路两旁花草直接被那种汽油熏的枯萎,地上银色带白小石子振振抖飞,摩托车驾驶在这条泥路之上,车上正坐着许语外加一个摩托车司机。
在前方,一棵老树出现在许语视野范围,老树盘根错节,树根如同人的手臂,撑破泥土高高鼓起,颜色暗赤呈现,宛如人的器官,此时有一人站在那棵树下,他背着一个黑包,身子骨细瘦而又坚韧,脸上五官精致而又分明。
眼前老树黑不溜秋,看的出来已步入暮年,摸着皱巴的树干,眼眸还发现许些黑点在那些树枝上面遍布着,靠近看的话有些渗人,许语知道,这颗树快要死了,如果今年大冬天来临熬不过去,就会死亡。
这颗树在许语很小的时候就种下了,那时绿意盎然,巍然屹立,风吹雨打落在身上也动摇不了根基,更是被村里人还起了一个名字,名叫“守村树”。
许语眼眸向前方眺望,一条不同于后面的泥路暴露眼前,那是一条被灌满水泥道路,水泥路平整无缺,左右两旁被村里人都种满了水稻,一大片金黄水稻像一张金毯,让人离不开眼,九月的水稻到了成熟期,稻米金黄呈饱和感,细长而又整齐一致。
再往前看过去的话,就是许语的村子,村子常年矗立于云雾之下,只能看清黑黑的轮廓。
“终于回家了”
许语感叹说道。
这里正是他的老家,“稻雾村”。
沙沙脚步声从老树离开,许语此次回来是想回来再看一下家里人,还有就是祭拜一下自己的父亲。
梆梆梆一
一阵阵菜刀切菜声音不断响彻这个房子里面,里面正是许语的母亲林秋梅,乌黑的头发被一个棕色发绳捆绑,脸上颗颗汗滴从脸上滑下,手里不停地拿着菜刀砍着那些烂菜叶,旁边菜板的许多小鸡不停叮啄着被林秋梅切断的烂菜叶。
许语全程目睹这一切,脸上也不知用什么表情形容现在的心情,他看着那个女人,脸上早已不再是年轻时的肤白靓丽,只有一张黄瓜皱纹的脸庞,岁月带走了她的青春,留下了许多家庭中的琐事让这个女人顶着。
“林秋梅,我回来了”
许语还是过不了心中那一关,多年习惯呼喊的名字随口说出。
林秋梅抬头一看,只见许语缓缓背着黑色小包从外面走了进去。
对于许语叫林秋梅本人名字,而不是亲密称呼,她本人大概并没有注意到这种细节,看到许语回来,她反倒一脸苦脸。
“许语?你咋回来那么快?”
看着林秋梅语气好像不太欢迎的样子,许语那微微上扬嘴角也渐渐消失。
许语心中还是想看到家里人看到自己回来之后是那种是那种欢喜表情的,而不是这种困惑、不解的眼神,尽管多年以来都早已经习惯这种态度了,但此时心中还是有丝丝苦涩感。
“唉”
一声叹息在心中不断回荡。
“只是学校放假而已,过几天就走了”
许语随意敷衍几句冷冷说道。
说罢直接身影冷不丁离开,不想有更多的沟通。
“你这孩子,回来怎么说话呢!”
耳边又传来一阵碎碎叨叨声音,烦人的声音越发使许语心中烦躁上升,他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间重重一关房门,啪的一声那些烦人声音也不再听到。
“有些想说的话永远说不出来,家里人互相沟通像一道天堑,永远都迈不过去。”
这些话永远都憋在许语心里不能表达出来,也很难做到。
就这样,一夜无眠。
等到第二天下午的时候,许语买了一些祭奠用的冥纸,还买了一些好酒好烟,因为他知道他的父亲生前就图这一口。
这一切的想法许语都没有告诉家里人,唯独他一个人自己去。
可他不知道的是,这是他最后一次见到他的家人,这也将成为了他的终生遗憾。
一道黑影不断穿梭那些树林的空隙,树上的鸟儿直接被那道黑影撞掉下去,啪的一声,黑影停留在一颗焦黑树枝上面。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就是这里吧”
那双眼眸不断地扫视四周,那道黑影正是许语,此时的他正处于一个高度的距离点,往下眺望的话,可以看到的是那种数不胜数的坟墓堆,压抑又感到渗人,正常人近距离接触的话就会莫名感到毛骨悚然和害怕,对于许语来说,这种阴森之地丝毫不能造成任何影响。
身子往下一跳,稳稳落地,在原地停留之后就向了一个小坡走去,手里正拿着一个小篮子,篮子里面装着高粱酒和大烟。
“呱呱呱”
阵阵鸟声在这堆坟墓上空回旋。
许语轻微抬头一看,一群漆黑的乌鸦在他头上晃晃悠悠飞着,呱呱鸟声嘶哑着,然后围成一个大圆圈在上空飞舞,所翾之地方如同一道黑暗风景线,随后在许语目光仰视之下,那群丑陋至极的乌鸦飞入一片树林子里面消失不见。
许语继续走着。
突然之间周边那些草丛之地频频晃动,小风吹过那些草丛嘁嘁喳喳作响,似乎有人在里面嘀嘀咕咕低语,许语看到这一幕也不由地停了下来。
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眼睛细眯,但好在那些怪异声音只是持续几分钟就停下了,许语这才拿起手中篮子继续前行。
刚才那些诡异声音许语知道是什么原因,以前听村里面的人说过,“如果你一个人去村里后山祭拜亲人,路上出现那种怪异声音,请忽视,那些声音有可能只是风吹而已”
对于那些村里人劝告,如果是许语以前肯定不以为然,但现在他经历诸多怪异事件,看到这种灵异东西许语心里也有了一些多疑。
边想边走着那条小坡,转眼间就来到那个小坡的顶点,整体这个小路就是相似门型走势那种,只不过这个大门不是正方形的,是弧形,上坡到下坡相当在门框上面走着。
许语此时站着地方就是弧形顶端,双眸东观西望扫视这周围东西,在他下面有着数不胜数由黄泥供起的坟堆惹人注目,其中有特殊坟堆合而为一,只是只有极少数组成而已。
这些坟堆大多数都是村里人在他们死后埋在这里的,只有个别的坟墓早在稻水村还没搬迁过来之前就已经存在了,其来历身份通通无法查询,以前的村里人大多数都迷信风水这些东西,所以这些坟墓才没有被挖开。
过了几分钟。
许语走了下来之后又出现一条泥坑小路,其路的范围只能供一人行走,两边都是那种高高供起坟墓,许语面色如常继续向前走去,因为他寻找的坟墓还没到。
青绿的坟头草高高长起那些坟墓上面,有些坟墓杂草堆满上面没人清理,有些杂草只有一些而且下面还有着祭奠用的红蜡烛,红蜡烛颜色早已经深夹里面只能看到尾部,这些东西都是许语一路走来时看见的。
此时,他的心中不由想起一句话,“任你生前是何等威风,死后都会都会化作一具白骨和一个供起的土包”
过了一会。
前面有一片小竹林映入眼前。
许语手拿着小篮子和脚步也停了下来。
竹林吱吱震响声音引入许语耳中,那是竹子空气受热膨胀所发出的,深绿色竹叶飘落在那个杂草坟堆上面显得它有点孤寂,坟碑经过风吹日晒也有了许多块块缺口暴露出来,碑中字体也有点发黄,许语站在墓前看着那些字体沉默不语,双眸微微发红。
过了几分钟后,布满杂草的坟堆变回了原样,杂草被丢在一旁,缕缕白色雾体从红色蜡烛飘向空中,地上摆放了一些祭品,许语手中拿起冥纸点燃,放在地上燃烧,不一会那些燃烧过后化成灰烬的冥纸随风飘起,许语蹲伏在地上言语不知从何说出,一股难受之意涌在心中消散不下,亲人祭拜,孤坟白骨,阴阳相隔永无相见之日,燃烧灰烬之纸,带着亲人血脉执念之意传达那阴界。
许语一直蹲坐在地上无言所出,这些年每当家人叫自己去祭拜之时自己总推脱不去,导致现在自己是第一次前来祭拜,可当面对之时,隐藏在心中那种情感再也隐藏不住。
“哭…..”,许语说话有些沙哑…….
早已经哭不出,多年来自己独当一面早已经没有了这种情绪,脸上的哀伤只能这样尽力表达出来,炙热的热感扑面而来,近距离接触大火脸上也变得红通通的,风吹着那些大火形状仿佛变成了一个人形,风改变大火形状,一个火中扭曲人形缓缓出现,只是风太小了,让它很难保持原型,在许语看不见的上方,那个人形火状好像在抚摸安慰着许语,可惜…….
仅仅只过了几秒那火堆就变回原样了……
也许那个火堆可能就是许语父亲,只是阴阳两隔之间只能做出几秒动作姿势。
冥纸一沓沓放进火堆燃烧成灰烬,许语手中冥纸也放完。
忽然。
距离他几米地方有一座孤坟十分惹眼,上面长满了杂草,坟堆更是连一个石碑都没有,荒凉而又凄惨,同时这也让引起了许语的注意。
这孤坟从他父亲葬在这里的时候就已经存在很久了,这座孤坟也算后山之中比较特殊一种,小时候父亲还在之时,每当清明节来村里后山扫完墓之后这个孤坟都没人打扫,可能家里人早已经不在或者没有家里人了,想到这里,许语发现篮子还有一些红蜡烛,他决定给它插根蜡烛也算是有人祭拜过。
缕缕白色雾体从那座孤坟上升,多年来的无人祭拜也在这一刻打破,诡异的是,这些白色雾体居然不是飘向空中,而是缓缓飘向了坟堆里面,而这一切,许语都没有注意到,他早在祭拜一番后就已经回到了父亲坟前。
砰砰砰——
地上三道声音响起。
许语双腿跪下向面前坟墓磕了三个响头。
“父亲,我走了”
许语口中哽咽说道,眼角一滴眼泪重重滴在地上,那滴眼泪,包含着心中诸多情感…….